《玉楼春之宫闱秘谈》(1v1,君臣,高H)_(二十二)斧声烛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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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斧声烛影 (第1/2页)

    光义见皇兄神思恍惚,脚步间也有些虚浮,知是香中药力发作,“皇兄,这大半夜的,您也累了,不如上榻歇着。”扶他到床边,为他除去鞋袜,让他在锦床上躺着。

    赵元朗的额上已沁出汗珠来,面sE霞红,气喘吁吁,周身发热,望向那只缭绕生烟,连绵不散的香兽,“你……刻意要朕过来,原是为了这个。”若非依兰花味重,压过其他几味材料,他如何能不知道这是迷香呢?

    赵光义恬然颔首,“皇上向来教导臣弟,上兵伐谋,其次伐兵。臣弟知道正面对敌必不能取胜,故出此下策。”

    想来他既已胜卷在握,那么方才所言,也是真心话了。

    见到光义从过去那从无心计、素朴天真的少年,变得现在也懂得计谋、算计、陷害,赵元朗痛心疾首。

    眼皮沉重得几yu垂下,他吃力地望着坐在床畔,一身锦袍的青年,他身上的荣宠,原都是自己给他的。

    “是朕这个作大哥的不是。”他伸出手,怜惜地抚m0光义那已经红肿得突起的脸颊,“……是朕疏于管教,才让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光义按着赵元朗发烫的手,在脸上摩娑,挂着一丝平静如水的淡笑,“皇兄二十年来未曾打过臣弟,就是弹个指头都不曾,而今这两巴掌,亦算得上是管教了。”

    他微微一叹,语气萧索,“李从嘉不来,你不觉得臣弟骄纵;李从嘉一来,你觉得臣弟坏了,是该管教了。”

    赵元朗的眸子一暗,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但是眼皮子一闭之后,想来,翌日g0ng中也要翻天了罢?还待在他寝殿里,等候他归来的李从嘉,不知会当如何?听着光义的话,想来已把李氏视为眼中钉、r0U中刺。

    “你想要什么?天下么?”赵元朗用力攒紧光义的手。光义望着他的眼神仍是那么柔顺、虔诚,丝毫不改。

    “皇兄,天下是你的。”光义恬然道,仿佛对所谓的天下并没有yUwaNg。

    赵元朗道:“很快就是你的了。”似是早已料到自己的后果。

    光义的嘴角缓缓泛起一抹森然的微笑,令人见之生惧,“那有什么?那不是臣弟最想要的。”

    帐幔轻垂逶迤于地,将元朗、光义两人圈住。赵元朗感觉自己如今是个囚徒,似是多少能理解李从嘉过去被圈禁在玉英阁的心境了。

    “天下本就是……欠你的。”支持着最后一分力气,赵元朗颓然道:“拿去……只是别伤害……从嘉。”他的x口急剧起伏着,连呼x1都吃力。

    想到赵元朗就是临Si之际,顾念的仍只是那个违命侯──只有违命侯!

    窗外唯有风声漱漱,如泣如诉。刮的风势逐渐转强,夹着凄厉的雨,似在哭诉榻上那人的命数飘摇。

    赵光义略摇摇头,温顺低伏得没有情绪,继续握住赵元朗那只粗砺的手,往他粗y的掌心里摩娑,“大哥,你欠我的,我自是一分不少的拿去。至于那李从嘉么……”

    “唔……嗯……”面上晕红之sE已炽烈得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翻覆,赵元朗挣扎着,紧紧抓住光义,直到身子渐渐不再动弹。

    直至这一刻,确信赵元朗已然晕Si过去,光义方爬ShAnG,伏在大哥身上,侧耳听着大哥的心跳声。

    心音的鼓动依旧安稳。听着如同cHa0水拍打沙滩似的起伏,他蓦然想起陈桥兵变,h袍加身那晚,自己是离他最近的,他与赵谱二话不说,领着众将士跪倒在他跟前,共同簇拥赵元朗为王。

    他们攻入后周的g0ng殿,赵元朗未曾下令,可他主动cH0U刀,架在年仅七岁的小皇帝脖子上……

    后周宰相范质,人是他绑的;京城巡检使韩通,召集军队准备抵抗,人是他砍的。

    他赵元朗不但登基即位,还博得“入城之日,市不改肆”严格约束军纪的美名。高风亮节的是他,下贱龌龊的是自己。是这样的,哪个人不是这样的呢?

    原来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没有当初的崇元殿即帝位,受百官朝拜;便没有后来的发十万雄兵,御驾亲征金陵,李后主r0U袒降宋。

    一步错,步步错。

    记忆苍凉,他们之间曾经的美好已荡然无存。他们是不可能再回到当初。那些思来揪心的回忆,只要他的人能长伴他身侧,或许也可放下吧?

    但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他的大哥,何时才能忘却李从嘉?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

    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赵元朗崩,諡号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庙号太祖。

    新帝于灵前即位,登基大典举行于文德殿,为表对先帝哀思,皇帝亲自要求礼部典礼必须素朴,一切从简。

    大封群臣时,李从嘉被晋为陇西郡公一位,亦成新帝登基时,百官朝贺的一员。当他在殿外匍匐一拜,喊得“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时,心中着实没有任何情绪。

    他疑心──赵元朗真的Si了吗?自己连他出殡收敛的寿材都未曾看过一眼。元朗也未入得他梦里,他想,他是这么地思念元朗,元朗又怎么可能连殡天了都不来梦里见他?

    李从嘉称病,不敢再上朝,新帝也没为难他。见他步步高升,g0ng中一g新旧臣子都请他来应酬。忆及赵元朗之事,他只得让墨池代为推辞。他是真没这个心思。如今的他茶饭不思,日日病酒,又如何能与那些朝臣一块儿看戏陪酒呢?

    g0ng中新人一批换过旧人,四喜是当退的,春长是有劳的,也该当他在g0ng中如日中天了。

    先帝崩殂,新帝即位,兵不血刃,g0ng里依旧热闹,似是未曾对大宋天下起任何波澜。李从嘉是萧索的,也只盼望这份情绪没有他人知道。

    赵光义往常作王爷时喜好大宴,在赵谱的督促下收敛不少。白日,赵光义照样早朝,批折子,听群臣会报,他大抵的政策与其兄相仿,就是自垂拱殿一事以后,愈发容不得钱弘倧,已有伐南越的意思,正在部署。

    入夜后,无人知晓他在春长的陪伴下走入地道内,往刑室徐徐行去。

    手腕粗的铁链,将已成血人、浑身笞痕的赵元朗绑缚在木架上。

    春长鞠躬道:“禀陛下,血腥气怕是会冲到龙T,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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