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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明者微,智者识几 (第2/2页)
间还不敢收。 李从嘉见他生份,微微一叹,“我的父亲、兄弟、妻子都已离我而去,子美曾说‘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我虽不是太白,倒也没半个能说话的人了。唐太医这可是在绝我的念想,果真还是回过圣上,让你不必来的好。” 听他娓娓道来,那人无意间的眼波流转,莫名牵动唐识几的心绪,又想起他方咬舌自绝那时,皇上坐在他的床畔,对他是如何地要紧,更觉李从嘉可人之处,他算是明白为何皇上非得在g0ng中偷偷养着这个人了。 便将那张画卷起,收入囊中,不禁握住那只纤长白皙的玉手,“皇上的福气,臣是羡慕的。” 李从嘉也未察觉这名小太医在对他说些浑话,只寻常道:“你未作过天子,怎么知道作天子的人有哪些福气?” 唐识几望着李从嘉那俊秀娇YAn的面庞,几不可闻地说:“不说能拥有半壁江山,单是能拥有侯爷您……已是不可尽言的至福。” 那厢声音却道:“怎么?朕的人,你一个小小太医也动心了?”原是赵元朗除了龙袍,已换上g0ng中寻常衣裳,摆驾过来了。他故意不要四喜通传,想在传晚膳前过来看看,没想看到眼前这画面。 他细眼一眯,眼神已变得危险,眼里的光很是灼人。 唐识几见状,猛然跪下,“陛下恕罪!” 李从嘉倒没怎么,不行礼也不求饶,还是那样恹恹地歪在榻上,冷冷地g了g唇角,“派人来捏脉的是皇上,脉真的捏了,反而是捏脉的人多事。皇上若是要臣Si,就不必派人来捏脉,让臣在这儿自个儿慢慢Si了便是,也不至于惊扰别人。” 赵元朗心知李从嘉说的也在理,只是又不理解,究竟是唐识几sE胆包天,还是李从嘉狐媚g引,怎么几日未过来,就成这副德行了。 当下也不好处置唐识几,只冷声道:“你下去,以后不许再来。” 得了大赦,唐识几不敢忤逆,谢恩而去。四喜很是识相,让墨池去煮茶,自个儿退出去了。 赵元朗来床侧坐着,“朕让四喜从膳房里端了些冰碗来让你解暑。”话里很是T贴。又想抱李从嘉,那人只是躲闪。 李从嘉道:“不也是那些娘娘侍妾们吃剩不要的,才有轮到臣的份?臣本不b她们娇贵,又何须解暑?” 赵元朗心知是自己这几日来懒怠,疏于走动,冷落了李从嘉,他又与自己生了嫌隙,心结始种,就不好解。 也没生气,只捏了捏李从嘉清减的下颔,“给你的自是不从别人那里拿,这是朕自个儿内膳房里取的。朕的份例就是你的份例。” “是那些人b不过你,不是你b不过她们。” 见赵元朗在讨饶,李从嘉没作声。 皇上又说:“那个小太医倒是有些能为,朕几日没来,你脸sE已红润许多了。” 李从嘉怕赵元朗杀了唐识几,便有意无意地说:“今日诊察时,是说先前的病根子落了灶,表面上好了,病气还在。” 赵元朗道:“上次那个替你看病的不好么?” 李从嘉说:“病根子都落了灶,还行吧。” 赵元朗不愿李从嘉继续同他置气,只好服了软,“若唐识几的医术确实不错,让他继续顾着也是可以,只是朕再多让人看着。” “从嘉,你是这般国sE天香,寻常男子见了你也动心,朕不怪他。你若不如此出挑,朕也不会这样惯着你。” 身为一名男子,还要被说是国sE天香,李从嘉才在冷笑,一时间,四喜敲了门。 李从嘉起来坐了坐,整理了衣裳。四喜进来道:“陛下,晚膳时分已至,皇后娘娘通传,请陛下摆驾过去,一块儿用膳呢。” 赵元朗看了李从嘉一眼,李从嘉道:“臣这玉英阁里,也没什么东膳房、西膳房、外膳房、内膳房的。既然皇后娘娘思君甚苦,臣也不好强留皇上,没的败坏朝纲。论起品级,皇后娘娘着实还在微臣之上呢。” 皇上一叹,“若是能,就是要废后,朕都想让你作个皇后。” 李从嘉凉凉地说:“臣躬德薄,陛下隆恩过炽,臣无福消受。” 赵元朗拿他也没辄,只对四喜摆了手,“告诉皇后,朕今晚不去她那儿。” 四喜点了头,又提醒道:“陛下,这个月,‘九九而御’天数尚未满呢。”原是赵元朗陪着李从嘉的时间长,如今已是八月下旬,后g0ng尚未雨露均沾。 李从嘉看都不看赵元朗,摆头向壁里,只说:“微臣也不能给皇上诞下个龙种,万望皇上以国事为T,快请移驾吧。” 赵元朗见他那倔强样子,以为他在喝醋,捏着他的手,一只手来回m0着他的大腿,向四喜说:“你下去吧。”四喜回了声“遵旨”,便不再进来。 皇上今晚便留宿了玉英阁,余下诸事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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