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疯批的赌注(大型修罗场)  (第3/5页)
    仇上喘息间笑声愈发阴鹫,甚至好似为了验证自己所言,又生生将林野往前一推。    果不其然,林野一动,天水剑就后退一分,甚至剑尖都在微微战栗——    路欲想找缝隙指向仇上,但这人借着林野将自己挡得太死…没有一丝余地。    怒极下,路欲只能隔着碧空群山遥遥望着那双灰色的瞳眸。    那一刻,路欲心中的质问就这样说出了口,失了往常的淡然,只剩无尽的冷意。问仇上,问宗黎,也问曾经的自己,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用他做赌注?为什么……”    1    “为什么?”    仇上好像听到什么笑话般笑容愈发猖狂。    捆神索一出,若非自己下令,就算自己死后也无人可解。有恃无恐下仇上心念一动,如火魔气顷刻躁动,衣钵碎裂声同时传来。    “嗯…仇上!”    林野拼命在挣,可绳索束缚下他根本撼动不了分毫,甚至似惩罚般越收越紧。    他知道仇上在做什么,小腿一瞬的冷意下,暴露的是他从来不愿和路欲提起的伤疤,也是自己曾被践踏尊严的象征——    他不愿意让路欲知道。    只是事到如今,一切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伤疤自小腿腿腹蜿蜒而下,没入鞋靴再望不见。    但路欲清楚,在见到林野的第一天他就曾摩挲那道伤痕,那条差点挑断脚筋的入骨伤疤。    1    “路欲,我知道你见过他这道疤,不过银蛇没跟你讲过是怎么来的吧?我现在就告诉你,告诉你为什么!”    “仇上!我嗯…”    林野话不及说完,头发再度被猛得一扯,身体被迫后仰的同时仇上低了头,狠狠咬了下他的唇瓣,    “闭嘴,我今天已经很生气了,不要让我更生气。”    恶心吃痛下林野咬紧牙关住了声,仇上满意一笑,抬眸间不顾正派嫌恶鄙夷之声,甚至看到路欲捏诀欲来的指尖被宗黎生生攥住时灿然一笑,接着道,    “我知道你上过他,那你可知他去见你那日是从哪里逃出来的?是我的床上!我囚了他数日,酒也喝了,诺也应了,临到头我家银蛇还是给了他夫君心头一刀。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想要挑断他的脚筋?你以为他很干净吗?他对你是真的?我承认我爱他,但我从不信他。受伤如何,当赌注又如何,只要人无论是死是活都是我的……”    “够了!!”    林野已是怒极,可压低声间他还是不敢将那些话用内力传入路欲耳中,没必要。    他偏头睨向身后的仇上,不再挣扎,眸色已是冷至冰点,    “仇上,囚禁是真,辱我是真,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你又何必说这些刺激路欲。你的一厢情愿与我的一往情深,从来都是相逆的,不配的。你懂吗?”    1    仇上愣愣望向那双灰色的眼眸,一贯的嚣张跋扈此刻净是失神。    银蛇对他的态度一向如此,冰冷,嫌恶。可事关路欲,这是他头一回承认自己的一往情深,是他们的两情相悦。    而自己,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疯子。    “银蛇…”    “够了。”    林野面对仇上一时显露的惶恐,已是一句都不想听。    任务还要做,他不可能跟仇上回去,这一回想再见路欲难如登天,更何况好感度只有四颗星。    至于那些话路欲听进去多少,还信不信自己,林野更是没有把握。正派不会让路欲出手的…事到如今竟成了死局。    懒惰罪的世界,欠的桃花债太多了。仇上得了捆神索后自己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现下能做的只有赌一把——    赌仇上的欲望,也赌路欲的心意。    1    灰眸变作决绝那刻,仇上呼吸一滞,上前一步从背后将人用力搂入怀中,额上的刺青赤光暴起,    “你要做什么?你当真恨我至此吗…银蛇!”    林野周身骤然暴起的魔气也让在旁的冷杏一惊,可现下她连匆匆一瞥都做不到。    女人手上橙光照耀不断,她自知打不过仇上,能救天狐的方法只有幻境…在无人感知的情况下,送仇上进一场永久的幻境!    雅阁之上,路欲不清楚林野要做什么,但好在那颗心惜丹——    全身如同碾碎般的疼痛下,是魔修所仰仗的魔气暴乱的征兆。这同修仙之人自毁内丹无异,是自寻死路!    “掌门!”    路欲不顾宗黎竭力的阻拦将人击飞那刻,雅阁之上的正派尽数朝他拔剑相向。    劝诫声中夹杂了谩骂,和远处的兵戈声混作一起,都成了路欲如今欠的债,背的锅。    只是位处“风暴中心”的路欲连眼神都未瞥一下,只当不知晓。诀一捏,眨眼间便消失在雅阁。    1    剑光一闪,演武台上多了个片翩翩白衣。    天水剑直指仇上后颈那刻,仇上也再顾不上用林野做抵挡。    大喜的红袍像一场笑话,锦绣罗缎根本就是鲜血染就的。    在路欲不顾正派,不顾名声,为了林野来到演武台那刻,仇上才发现自己的一厢情愿有多可笑。    也对,银蛇若喜欢一个人,又怎会得不到呢?就算是路欲也逃不过的,先前还说什么“不过玩物”,其实路欲和自己一样,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思及此,仇上只觉怀里的人还在升温,暴虐的魔气就连仇上也一时吃力抵挡。如今他能做的,只有不断收紧拥抱,唇间一遍遍蹭过银蛇的脖颈,几乎恳求道,    “银蛇,停下…你会死的,我求你,不要再这样逼我!跟我回家而已,魔教才是你的家啊!”    疼痛下路欲依旧竭力稳住剑尖,天知道他有多想一剑洞穿仇上的脖颈,但若如此,捆神索在不得仇上下令后便无人可解了。    路欲只能先尽量放缓声线,掩饰疼痛道,    “林野,停下好吗?师尊来了,师尊陪你,我们回麓灵山。”    1    路欲的话语像一汪清泉落入火烧的魔体,竭力拉扯着林野所剩不多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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