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顶着鼻子亲 (第2/2页)

候在想，怎么这个淋浴开关跟隔壁不一样？洗干净换上自己衣服，出来往床上一躺，闻见淡淡的玫瑰味道——蒋肃仪借他的衣服，信息素本来就有，经常穿很难完全洗干净。

    许瑞言在床上滚了一圈，把那件衣服叠好放一旁，开始玩手机。

    好久没聊天的林书苑给他发信息，第一句就让人睁大眼睛。

    许瑞言打字回复，还有点难以置信：你早恋了吗？

    那边很快回复，不是早恋。是家里给订的婚。

    许瑞言暂时忘记蒋肃仪，忙细问了几句，他的认知里，还在上学就结婚实在令人咂舌，但对朋友，他只好说了句“恭喜”。

    从字句里能感受林书苑情绪不高，这句恭喜之后，聊天陷入沉寂。

    待到11点半，许瑞言没有再收到任何信息，容蘅抬手熄灯，他也只好睡觉。

    眯了会儿眼睛，许瑞言调整状态入眠，然而几十分钟过去，脑子依然清醒。

    万籁俱静，只剩空调送风的声音，许瑞言闭着眼睛往旁边的热源蜷缩而去，握住了一只修长的手。

    容蘅即将睡着，被他一握弄醒，下意识关心：“怎么了瑞瑞？”

    许瑞言先是愣了一下，尔后默默缩回手，说：“没事哥，我有点认床。吵你睡觉了，对不起。”

    容蘅一笑，拍拍他脸颊，温声道：“没事，快睡。”

    许瑞言维持着睁眼状态，直到听见容蘅匀长的呼吸，他踩上拖鞋，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片刻之后，隔壁房门被敲响。门开了，许瑞言伸手抱了过去。

    能感觉到怀中身体一开始有些僵硬，接着完全放松下来，也伸出手，慢慢回抱住他。

    在短暂的几秒里许瑞言意识到自己不是认床，而是认人。月色从天窗漏下，打在床尾，除了这点儿光外，周围依旧擦黑，在黑暗中两人很默契地没有说话，许瑞言向前走，蒋肃仪向后退，最后被许瑞言扑倒在那片月光里。

    床很软乎，蒋肃仪有半边身体都陷了进去。

    许瑞言以一个趴卧的姿势抱着他，闭着眼。

    “你想我了吗？”许瑞言问。

    “……想了。”蒋肃仪居然坦率，说着用唇碰碰他耳朵。

    得到满意回答，许瑞言下巴轻轻蹭他脖子，“你身上好暖和。”

    “冷吗？”他包握着许瑞言手臂搓了搓。

    “不冷。”许瑞言收紧手臂，“我抱着你呢。”

    蒋肃仪“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许瑞言埋进他颈窝贴着，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

    仅仅只是对视一秒，嘴唇就被蒋肃仪干燥柔软的唇瓣碰上来，后脑被覆上一只手，慢慢摩挲着往下压。

    蒋肃仪在亲他。

    这个认知让许瑞言发出两声咕哝，离开片刻，又主动的、轻轻顶了两次鼻尖。

    他一直觉得这样的亲法，好像小猫小狗，和蒋肃仪交换嘴里的味道，像进行了某种深层次交流，持续触碰对方口腔里的热意，全身都被熨烫得麻酥酥的。

    他又向前顶了顶鼻子。

    空气中蔓延开一股花瓣揉碎的味道，许瑞言在闻见它的同时，被蒋肃仪探进腰部，像抚摸平滑的大理石板，向上摩挲。他的腰肌反应敏感，不由轻轻颤抖着。

    但是谁也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蒋肃仪将他调转位置，不带色情意味的亲着，许瑞言的某些反应渐渐淡下去，眼神却仍有些迷瞪。

    他让开一点嘴唇，问：“你们alpha的信息素都这么浓吗……？”

    “不知道，”蒋肃仪撑着一只胳膊，冷冽侧脸被月光柔化了轮廓，“你问问它。”

    许瑞言勾住他的脖子，想要够上去继续亲。

    蒋肃仪的嘴唇却从唇角偏开，落在颈侧，一点一点将那里的皮肤濡湿，许瑞言眨眼地看着天花板，呼吸频率稍稍加快。

    许瑞言头一次尝到被信息素压制的滋味，一根头发丝都动不了，搭在蒋肃仪后背的手，先是迷茫地抓了抓，然后又松开了。

    在即将咬下去的时候，alpha似乎控制住了自己，深喘着撑起身来。

    “干什么去？”许瑞言伸手拽他。

    “你先睡。”

    蒋肃仪又低俯下来，亲亲他眼睛，随即走向浴室。

    许瑞言找位置钻被，浴室传来水声，过一阵水声停了，人却在里面又待了很久。

    许瑞言原本竖着耳朵在听，直到捕捉蒋肃仪鼻间发出的轻轻喘息，时而暗哑，时而短促，他明白过来什么，扯过被子，把发红的脸颊往里裹了裹。

    蒋肃仪扔掉几团纸，一回来就看见床上的一团往下缩了缩，带着水汽靠近，“睡了？”

    许瑞言闭上眼睛，“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