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养》上 (第1/1页)

    沉初的同桌最近几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沉初和周舟臭味相投、革命友谊，俩人把书本码得老高，方便上课时在草稿本里画的格子上切磋棋艺。这几天周舟变了，聚精会神盯着板书，沉初把草稿本递过去的时候周舟都没看到。

    沉初拿笔碰了下周舟胳膊，她终于转头，疑惑看沉初一眼。

    沉初把草稿本翻一页，写：下棋不？

    周舟回：不下。

    沉初：转性了？

    周舟神秘一笑，看了眼讲台，发现老师正背过去写板书，就把遮住耳朵的头发撩开给沉初看，沉初这才看到她藏在里面的蓝牙耳机。

    周舟写：听广播剧，可惜你头发短，藏不住。

    沉初看她得意样子，写：漏音了。

    周舟惊慌拿出手机按了暂停，沉初笑得憋不住，周舟才知道被耍了，踹了沉初椅子一脚。

    “沉初！干什么呢？”班主任点他名，“忘了上次测验考多少分了？周五喊你家长来学校。”

    沉初笑不出来了：“老师……别啊。”

    “你自己说还是我亲自打电话？”

    这就是没得商量了，沉初无奈地说了句“好吧”，想起沉檐云那张脸，屁股有点痛，前天偷拿他的卡刷挨的打，还没消肿。

    课下周舟为赎罪，把耳机里的好东西拿出来和沉初分享。沉初从不看言情，也没听过广播剧，本来没兴趣，但周舟把耳机强塞到沉初耳朵里，里面便传出对话。

    沉初越听越不对劲，这男声好耳熟，分明是年轻版的沉檐云。听到男声说情话，沉初脸一热，头发要炸起来了，连忙把耳机摘下。

    学校距离沉檐云公司近，沉初放学一般不自己回家，等沉檐云下班蹭车。

    轻车熟路到沉檐云办公室，在沙发上叉腿坐下，沉檐云嫌弃看了眼儿子坐相，准备语音会议。

    沉初无聊，鬼使神差想到今天周舟给他的广播剧链接，掏出蓝牙耳机来听。

    他不停按加声音，拉进度条，以为卡了，抬头一看，发现沉檐云也正塞着耳机疑惑。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耳机没电，借了沉檐云的用，现在自己手机连的是沉檐云耳机。

    沉初吓得差点跳起来，赶紧按下暂停。

    沉檐云看见沙发这边的动静，心下明了，摘下耳机。

    沉初再没听的心情了，放下手机坐着发呆，过了会耐不住无聊，又起身摆弄玻璃鱼缸里沉檐云新换的几条鱼。

    正准备拿手指头抓，后脖子一紧，沉初被拎得后退几步，险些悬空。

    沉檐云声音悠悠在他耳边：“又不洗手就碰。”

    沉初不服气，知道沉檐云是嫌他脏，但上回那几条养了一年多的鱼确实是在他玩了之后死了，他百口莫辩。

    “我是你儿子，还没几条鱼金贵？这么记仇。”

    沉檐云没和他争辩，说：“回家。”

    进屋，沉檐云放下东西洗手，坐在沙发上唤沉初：“过来。”

    沉初太熟悉这两个字的语气，脑子转了一百个弯，边回想自己最近犯了什么错，边走到沉檐云跟前。

    他熟练地趴到沉檐云膝盖上，身体屈服，嘴上还在挣扎：“做什么啊……我没犯错，不是没来得及碰鱼嘛……”

    沉檐云一只手掌悬空，正准备下手，想起上回拍起一手的灰。沉初正是青春好动的年纪，最爱上的是体育课，没体育课也会踢球宣泄无处释放的精力，经常脏兮兮回家，后来沉檐云便要求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今天没来得及洗，沉檐云便把儿子内裤连同外裤拽下来，露出白皙有弹性的臀和漂亮的腿部曲线。

    沉初屁股一凉，感觉大事不妙，挣扎着要跑，被沉檐云按住腰。

    “别动。”

    “我都多大了你还扒我裤子，我不干！”

    沉檐云没听他的，对沉初干净漂亮的屁股很满意，一巴掌拍上去，瞬间红了一片。

    “爸爸！”沉初痛得嚷嚷，“我错了！”

    “错哪儿了？”

    沉初心虚，他做的错事可太多了，自己承认才是傻子，自然只能假装不知道错哪儿。沉檐云等了会，没听到答案，又一巴掌。

    两团红云均匀分布在两个臀瓣，沉檐云这才满意，松开压住儿子腰的手。

    沉初却不像往常一样起来逃跑，依然乖巧趴在沉檐云腿上，沉檐云觉得不对劲，捞起沉初，发现沉初眼里含着便宜泪珠子。

    “娇气。”

    得到这个评价，沉初更觉委屈，跟沉檐云耗着，不说话也不动。

    过了会，沉檐云把手机微信点开，拿到沉初跟前，沉初这才知道今天老师把他测验成绩发给沉檐云了，还绕着弯说他上课影响其他同学。

    沉初忿忿不平，老师明明说了让他自己讲，怎么背地里打小报告，但现在也分不了心咒骂不讲信用的老师了。

    自觉理亏，又挨了打，沉初只能鸵鸟装到底，反正揍已经挨完了，沉檐云总不至于再杀个回马枪。

    “该给你做个智商测试，真的低于常人我也就不怪你考的这几分，早点把你送去特殊学校。”

    听沉檐云这么评价自己，沉初瞪大眼睛，原本是三分伪装骗爸爸心软，变成十足伤心，泪珠子啪嗒就掉下。

    “还说不得了？”

    沉初见爸爸还想继续讲，脾气也上来了，边哭边讲：“你第一天知道我成绩差吗？这么嫌弃，就把我送去爷爷奶奶那，自己再生个聪明的养。”

    想到这种可能，沉初心尖一痛，仿佛那不存在的弟弟meimei就在自己跟前站着，眼泪更是止不住了。他头回觉得哭得丢脸，站起来要回房，却忘了裤子被沉檐云扒下半截，就这么光着屁股被重新绊倒在沙发上。

    沉檐云接住沉初，帮他把裤子穿好，抬手抹去儿子的眼泪，发现儿子这次跟止不住了一样，看来是真的难过了。

    沉檐云嘴唇凑上去，越来越近，看到沉初的瞳孔露出震惊，才回过神，拉开二人距离：“别哭了，去洗澡，脏死了。”

    沉初看沉檐云表情，知道眼泪大法奏效，隐藏起得意，越哭越凶。让他去洗澡，他偏不肯听话，继续谴责，想让沉檐云认错：“你嫌我蠢、嫌我脏，总是骂我、打我，我都多大了，一点尊严都没有，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鼓励下长大的，所以才优秀，你就知道工作，作业你管过吗？我……成绩不好都是你害的。”

    沉檐云看着沉初演，懒得和他啰嗦，扛起沉初扔进浴室里，三两下扒开他衣服，往他身上冲水，直到儿子眼泪和水分不清了，沉檐云心里才舒坦，把莲蓬头塞儿子手里：“自己洗。”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