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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可能。

    江景过去对他那么好，都是伪装出来的。

    也许他不该心疼江景的，可看着江景同叔叔歇斯底里的控诉着他们的罪行时，段羽的心还是难受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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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缓缓吐出一口气，尽管他并不想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还是走到了段羽身前。

    “小羽，对不起。”

    “就像你亲眼看到的那样，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受父母指使，有目的的接近你。”

    段羽伤心地看着江景。

    现在的江景看起来很疲惫。

    段羽的心里产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又理不清头绪。

    “所以……”段羽迟疑地问：“这是你最后一次叫我小羽了吗？”

    段羽不知道该怎样言明此刻的心情。

    他搞不明白江景是什么意思。

    这是江景今天第二次和他道歉了。

    就好像是，在和他做告别一样。

    江景努力扬起一个温和的微笑，“不是。”

    “因为过去照顾你的目的并不纯粹，所以我想跟你道歉，一直以来我都没想明白一些事……但就在刚刚，虽然我和我爸吵了一架，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段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很想问豁然开朗是什么意思，但他怕江景嫌自己笨，便没有问出口。

    江景落在段羽身上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小羽，我想……如果我们之间不存在利用的话，我一定会问心无愧的面对你的感情，也不会因为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对你造成伤害。”

    怕段羽会因此而远离自己、厌恶自己，江景连忙继续道：“小羽，我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我保证，以后的我守护在你身边的时候，不会有家里的因素，也不会有任何不怀好意的心思……所以，小羽，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段羽瞬间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景在说什么？

    追求他？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段羽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就变得晕晕乎乎的，他有点理不清，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成江景要追求他了。

    江景不是不喜欢他的吗？

    段羽有点不相信。

    看出段羽的怀疑，江景才总算理解了一点段羽当初跟自己表白却被自己质疑的心情。

    他真的做错太多事了。

    他怎么会觉得，段羽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喜欢呢？

    一旁的路阳冷冷地注视着江景，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嘲弄道：“你以为你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了，就可以和好了是吗？”

    江景转过头与他对上视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也许是同为Alpha的缘故，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心思，从初次见面时，他们就本能的讨厌着彼此。

    路阳毫不畏惧的与江景对视着，言辞犀利地道：“江景，不管你有多委屈，你给小羽带来了伤害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小羽还没有原谅你，你有什么资格追求他？”

    “还有，即便你也是受害者，可这么多年来，你们家确实利用小羽获得了很多便利，尽管你并不情愿，你也因此而享受到了很多好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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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眸光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凶狠，却并未出言反驳。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如此屈辱。

    却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带给自己的。

    路阳说的都是事实，他没办法反驳对方。

    段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他并不怎么能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针锋相对，他甚至想不出具体的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场面，可他能感知到，这两个人都在生气。

    尤其是江景，身上有一种很沉重的无力感。

    半晌，江景转回头，放低了姿态道：“小羽，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我都不会出国了，路阳说得对，不管我是不是情愿的，这些年都已经享受到了好处，我……虽然挺不想承认的，但现在的我确实没资格追求你。”

    “从今天起，我会更加努力赚钱，等将欠你父母的钱都还完的时候，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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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被路阳带着离开了学校，段羽还没能从恍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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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接收到的信息量比较多，他还没能完全消化彻底，所以段羽其实并不能理解，江景的态度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快。

    回去的路上，段羽忍不住问路阳道：“江景……刚刚是什么意思？他说追求我，是对我表白了吗？”

    “嗯，他在跟你表白。”路阳注意着他的反应，“所以小羽要答应他吗？你想跟他在一起吗？”

    刚刚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江景明显不想让段羽跟着路阳走。

    但江景知道，他必须做出改变，让段羽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尊重，段羽才有可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重新回到他身边。

    路阳一眼就看出了江景的那些心思。

    他知道段羽这次被江景伤得有多深，所以并不担心段羽会因为心软而与江景在一起。

    虽然段羽的智商异于常人，甚至很多事他都想不明白，但对于已经决定好的事，段羽也会有自己的坚持。

    而对于路阳来说，这些日子就像是江景给他的机会，他没理由错过。

    听到路阳的问话后，段羽很认真地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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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须承认，即便到了现在，他也还是不能完全割舍对江景的喜欢。

    可是只要他一想起那个雨夜，想起上了大学后江景对他越发冷淡的态度，想起江景在他最害怕的时候威胁他不要再与路阳有来往的事，段羽的心就痛得厉害。

    那种感觉太过难受，他已经连着好几个夜晚没能睡过好觉，这样的感受他绝不要再体会一次。

    “不想。”段羽低下头，本能地皱起了眉。

    路阳早就猜到了他的答案，此刻也不觉得惊讶，只是露出温和的笑脸，“那就不和他在一起了，小羽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每天都要快快乐乐的。”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他的情绪起伏太大，段羽凌晨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发起了烧。

    “好热……”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脸颊烧的通红，看起来像是只煮熟的虾，偏偏又意识昏沉、目光迷离，虽然是个Alpha，却显得柔弱可欺。

    路阳睡得不沉，闻到空气里浓郁到几乎有些呛人的柠檬味后，他立刻清醒了过来，起身去了客卧。

    酸涩中透着一点甜味的柠檬仿佛就在嘴边，路阳打开灯，就看到了将身子蜷缩起来的段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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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了解段羽的腺体状况，路阳并不敢做出什么抑制信息素的举动，反应迅速的找到手机叫了救护车。

    路阳和段羽同为Alpha，段羽的信息素虽然和他的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攻击性，路阳却还是有些难受。

    他后颈处的腺体被房间里无处不在的柠檬味刺激得燥热起来。

    路阳强忍着不适找了条干净的毛巾用冷水打湿，为段羽擦了擦额头和脸颊，想要通过物理的方式为他降温。

    离得近了，他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格外白皙的皮肤此时因为高烧不退透出点红，路阳的目光扫过他细长的脖颈，忽然感受到了体内的Alpha本能。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直接咬破对方的腺体，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送入。

    救护车的声音很快响彻夜幕。

    路阳回过神来，连忙找了件大衣裹住路阳，来不及换身衣服，便配合着医护人员将路阳抱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