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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misig 大有前途的,很有希望的 (第2/2页)
。 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何娇的耳朵,她心虚地看向何羡,刚好对上何羡审视的目光,一下子把脖子缩回去,又对上林静深无语的表情。两相夹击下,她夺过何羡手里的作业,理不直气也壮:“抄下答案怎么了,你们没抄过吗?” 林静深说:“没有,我成绩很好,自己做比抄答案快。” 何娇:…… 何羡往何娇脑门上一拍,教训道:“这里三个人就你抄答案。我把答案收了,以后不准抄。” 袁秋玲从厨房端来一盘西瓜,嘱咐说:“别累着了。” 何娇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率先拿起西瓜咬了一口,立马吐出来:“妈!你又用切了蒜的刀切西瓜了吧?” 袁秋玲瞪她一眼:“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什么。” 带着蒜腥味的西瓜比风油精还提神,何娇被迫提起精神听林静深讲课。 林静深的声音就像山泉水一样清冽,和缓地流淌,娓娓而谈。何羡听着林静深讲课的声音,停下做题的手,不自觉地盯着林静深看。 无所事事的何羡听得有点打瞌睡。 有事可做的何娇也听得有点打瞌睡。 林静深从函数的定义再讲到解题方法,反复讲上多次,嘴皮子都讲干了,何娇仍然似懂非懂。到最后林静深开始怀疑自我,翻着课本看是不是遗漏了哪个步骤,为什么何娇怎么听都听不懂,这不该是一个初中生的理解能力。他叹了口气,说:“要不你先做两道题看看,感觉你思路有问题。” 何娇被闹得极为沮丧,试着做了两道题,思路全歪到了天边。 雨变得淅淅沥沥,冲刷着地面的青苔。嘈杂的雨声让何娇开始开小差,她说:“哥,要不我不学了吧,我不想上大学。” 深吸一口气,何羡放缓语气说:“这样,我来给你讲,能听懂的,初中数学很简单,你能学会。” 何娇捂住耳朵,闭眼说:“哥,我不想上学了,好累。” “怎么能不上呢?”何羡说,“我来讲。”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何娇高声喊。 何羡把何娇的手放下来,重申:“我来讲,你好好听。” 何羡参考教材,翻阅何娇刚刚做错的题,帮何娇重新梳理思路。讲到一半,何娇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忽然就理解了,喜滋滋地嘲讽林静深:“你不行啊林静深,你看我哥多厉害,你讲课就跟老太太讲经说法一样。哥,我觉得你真是当老师的料。” “还是你初中数学不及格厉害。” “啊啊啊林静深!!!”何娇气急,“我哥就是比你厉害!” “这倒是。” 突如其来的认可让何娇傻眼,直接泄火,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林静深转而问:“何老师,你怎么都没这么给我讲过?” 何羡在桌下偷偷踹了林静深一脚,面上不为所动:“去你的,你初中生吗。” 这场大雨在讲课声中逐渐停了,地面的水洼爬着拳头大的飞虫,泥土里钻出蚯蚓,河塘的鱼开始跳跃,远在天边的翠林上挂了一道彩虹。 “不过哥,我还是觉得我没那个天赋。”何娇咬着笔头说,看向何羡。 “这个阶段哪儿谈得上什么天赋。”何羡立马反驳。 林静深状似不经意地说:“真厉害啊,明年一毕业就要变成上班族了。” 何娇拍桌而起:“关你什么事啊!” 林静深说:“完全不关我事,你在乡下种地或者去厂子里打螺丝钉都不关我事。哦对了,镇上有个厂子倒闭了,你的就业机会又少了。” 何娇气得呼吸急促。 “停停停,别吵了。”何羡及时出来和稀泥,“给你布置个作业,把这一页做完,再把二单元的单词背了,一会儿听写。” 愁眉苦脸的何娇勉强应声,把下巴搁在桌子上装死。 瓦片滴着水,混着细细的尘埃砸在门前的水洼中。坛子里一团多rou从碗口大小的坛口里挤出来,流到地上,根部盛着少许清亮的雨水,漂浮着黑点一样的蚊虫。肥硕饱满的翠色叶片玲珑如玉,其中叶脉仿佛清晰可见。坛底的青苔绿得发黑,近距离看去似是一片茂盛的原始森林,泥土里翻滚着粗长的蚯蚓。 何羡蹲在坛子边,掰掉一片多rou叶片,扔进草丛中,说:“你说何娇她怎么就学不进去,不会真是谈恋爱了吧。” 林静深眉毛一挑:“就她?” “……” “不然还能是为啥。”何羡说,“不管能不能上大学吧,总归得试试。我看她的志气,可能上个大学对她好得多,大专也行啊,总得去城里看看。我就怕她铁了心不读书。” 林静深说:“你少cao点心吧,她还有她爸妈把关。” 看起来林静深不太关心何娇的事情。想来也正常,非亲非故,两个人一直不对付,林静深能来帮何娇补习已经算林静深大度了。 何羡忽然问:“你说要是我不能上大学咋办?到时候你走了,就留下我。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从认识开始,就没分开超过三天。” 林静深也蹲下来,拉着他的手说:“那我就把你揣兜里,带你一起走,反正不会丢下你。” 何羡乐得直抖,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话锋一转,看着茂密的梨花树。 “不过我得想个办法,让何娇打消这念头。又不是让她考清华北大,哪用得着拼天赋,拼积极性就够了。” 在他的眼里,绿色的梨花树逐渐变得雪白,在三月份下了一场雪。 何羡说:“我就这一个meimei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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