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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声东击西 (第2/2页)
“……我和他不是一种人,就不和你客套了。”男人耸了耸肩膀,停止了先前有些僵硬的“嘘寒问暖”,“我来这里是为了向你确认一些事情。” 孟盛夏没说话。但他看到男人的眼神,就明白自己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力;这并非询问,而是从他这里得到更多印证。 于是他只能点头到:“你说。” “许迩颂和你在之后联系过吗?” “没有,我刚刚醒过来。”他甚至不知道牧周文当下的情况,何谈许迩颂?只是当老刘提起对方的时候,孟盛夏心中一紧,“他怎么了?” 男人做出了大拇指摩擦食指的小动作,似乎在思考是否要对他全盘托出。 “他失踪了。” “什么?!” “在你获救之后,很‘巧合’。” “……严恩呢?” “他没事。”老刘平静地说到,孟盛夏却已经可以预估到严恩的反应了,“只是一直没法配合我们的工作。” “他身体不好,最近受的刺激太多……” “明白。”老刘点了点头,“你对他也许去了哪有头绪吗?” “严恩说过的地方,你们有找过吗?” “都去过了。他的身份证也无法查询到离开Z市的行程记录。” 许迩颂能去哪里呢?如果他是被绑架了,那么失踪就有了合理的理由。但每一场绑架都出自绑匪对于利益的考量,老刘没有和他提起绑匪的要求这回事,恐怕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宣称绑架了许迩颂——这也是最危险的情况,也许对方已经…… “不会。”孟盛夏摇了摇头,都否定了自己的消极预测,“他身上还有那个……” “你们隐瞒了很重要的事。”老刘的声音依旧平缓,但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在无声地谴责他们给工作带来了阻碍,“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吗?” “我不清楚究竟有什么用,但他手上有一个八音盒。牧周语——对了,他究竟怎么了?你们也没有和我说清楚。” “这件事还不能对外公布。你接着说。” “啧。”孟盛夏清楚他们不可能拥有“平等”的知情权,可还是因为这样的不平等而烦躁,“牧周语也有一个,是他唯一从福利院带走的东西。” “你是说……”老刘若有所思地接话到,“这东西和遗产有关系?” “只是玩具的话,没必要作为一种值得由别人郑重托付的‘遗物’。许迩颂说,那个八音盒是他从爷爷那里得到的遗产。” “说说你的看法。” “旋律。八音盒的旋律很奇怪,在一段简短的旋律之上重复,一般的八音盒,通常是一首简单的曲子吧。” “你听过?” “嗯。我听过牧周语的。” “你为什么会接近牧周文?” “……”孟盛夏不知道要不要道出实情。他那时候敏锐地感觉到了牧周语是并非任人宰割的性子,当下也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牧周语也许把对他的怀疑也通通倒了出去,“我是受人所托。” “严恩?”老刘像是心知肚明一般应到。 这个名字就像踩到了孟盛夏的尾巴,他立刻警戒起来:“牧周语说了什么?” 老刘笑了笑,摇头到:“我不能说。”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孟盛夏顿了顿,接着解释到:“他和我的说法是,他的舅舅希望他那么做。” “严骛?” “嗯。严恩很听他的话。我不知道严骛在做什么打算,但他应该和郑天海也有关系。” “哦?” “他年轻时候的未婚夫是郑天海的大哥,但被退婚了。之后没有传出过绯闻或者恋爱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 “我以为他是为了报复,可现在看不够合理。他的身份足以让他找到更好的对象。如果只是出于感情上的报复,对于他那样的人来说,没必要吧。” “我不能和你说太多,但我个人认同你说的。” “严骛他现在……” “他现在正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但他表现得非常自然。” “……没有慌张和不安?” “倒不如说,他看上去很平静——就像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孟盛夏一时语塞。关于严骛为何会牵涉其中,他至今也没能找到合理的缘由。但从老刘口中得知的这个信息,足以给予他一些暗示:严骛大概也深陷其中。 把严恩逼到那个地步,他所“付出”的代价,恐怕更是令人细思恐极的程度。 他为什么要参与进来呢? “我不明白他的动机。” “他和郑天海是很好的朋友——过去。” “什么?” “这个城市里,很多人是老相识。”老刘笑了笑,他的笑容里带着一抹耐人寻味。 缺失的拼图似乎找到了新的一块,亟待完成的真相令孟盛夏的大脑飞速运转,以至于他感到了一种过度思考带来的恶心和反胃;药物干扰着他的思路,但他还是依照直觉排查起来目前收集的情报,忽然间,一种奇怪的念头跳了出来。 “难道……难道是他当年救了牧周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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