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鹤归_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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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丘灯是又惊又怒,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句,“疯狗!”

    季京酌哼笑一声,“一条疯狗让你怕了这么些年,你岂不是连疯狗都不如。”

    丘灯生平最忌讳旁人提起他哥哥,因为他哥哥便是当年那些被处死的反对者中的一位,被季京酌亲手扒皮抽筋……死在他面前的。他与自己的哥哥虽不是感情深厚,甚至有几分相互算计之嫌,陡然见着朝夕相处之人惨死在自己眼前,说不怕是假的,而在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中,神使缓缓踱步而来,指了他任下一任族长。他至今记得那双眼睛,仿佛生来无情,被盯了那么一瞬,只觉得遍体生寒,瘫倒在了地上。

    “你哥哥犯下的罪孽,便由你亲自来还。”

    ……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这神使依旧是那副模样,沐隋清尚且能看出变化,而带着银面具的神使,却仿佛是一尊真正的神,不老不死,永生永存。

    和那血淋淋的一幕一起,成了他这辈子的噩梦。

    江奉贤眯了眯眼,看着那戴着金色面具之人流血不止的手腕,低声对身旁之人呵了句,“动手!”

    说那时那时快,一人从人群中站起,一枚飞镖冲着神使的面门而去!丘灯睚眦俱裂,不对……不对!江奉贤骗了他!他要杀了神使!

    容归眼神一凛,方欲动作,便看见一把折扇挡在了自己面前!那飞镖无力往前,滚落在了祭坛上,沾染了花纹中的丝丝血迹……

    容归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人,金色面具之下,是那不知要如何赞叹的面容……姬怀临身形晃了一下,血仍然在渗出。容归猛的抓住了他的手,心中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他轻声道,“打伤我,下去!”

    谁将他放进来的!

    姬怀临不是该回西临了么!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看,没了我,你也会有出差错的一天……”姬怀临居然在笑,“你和季京酌都拿本宫当傻子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容归直接将他护在身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季京酌惊愕的目光,他冷声道,“捉拿丘灯一族及其同党。”

    季京酌麾下之人闻风而动,纷纷包围了丘灯一族,季京酌也终于回过神来,愤恨地往祭台上看了一眼,精确地朝江奉贤而去。

    江奉贤也不愧为老狐狸,躲在人群之中,又受人保护,竟没让他近身,台下乱成一团,容归便趁机替姬怀临止了血,道,“我以为西临已经派人来找你了。”

    “容应澜,若我不出声,你是要亲自放干我的血吗?”姬怀临答非所问,且十分暧昧地靠近他。容归多年不生波澜的内心,陡然升起了一把无名火,他道,“殿下是诚心要和我过不去吗?”

    “容应澜,我们二人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啊!”姬怀临咬牙切齿地将他推至神像前,神像宽大的衣袖遮掩了两人的身形,看不分明。

    “姬怀临!”容归气急,反推了他一把,“你若识得好歹,现在立刻滚下去!谁让你这般不知轻重地跑上来的!”

    “生气了?你耍了我这么多回,自己受了一次骗就恼羞成怒,容应澜,你该是有多自大啊……”

    季京酌和容应澜这两人,一前一后……将他当个傻子似的戏弄,季京酌可以把他当孩子看,但容应澜凭什么!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死,毫不在意的活,也从不曾正眼看过他!

    “你……”容归眸光微动,最终闪身离开,看着已被控制住的丘灯,他不再多言,亲自诛杀。而江奉贤,却仿佛石沉大海,又没了踪迹。

    仿佛是平白多了一场闹剧,闹完之后,又逐渐回归正轨。

    千算万算,没料到台上这个是真的姬怀临!原先去找的西临人也都没了踪影,丘灯更是个酒囊饭袋,一场火还未真正燃起,便被春风化雨般熄灭了。

    失了目标的季京酌走上祭坛,对容归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

    容归置若罔闻,又动了动嘴,转过身去,季京酌便回头看了姬怀临一眼,走了过来,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在这里!”

    “关你何事。”姬怀临方才失血过多,说话也终于虚弱起来,懒洋洋的,季京酌一笑,而后面无表情地点了他的xue,“怕是有人要管呢!你也别想着自己解xue,我这手法是自创的,没一个时辰别想解开,你待好好看看,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季京酌!”姬怀临额上青筋暴起,奈何就是动弹不得,季京酌站定在他身旁,和容归游移过来的目光交汇,最终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容归平静地收回目光,无声地下了诛杀令,苗阿族人一片惊惶,丘灯一系族人被尽数拉了出来,当众处决!祭神还未开始,脚下的土地已浸透了一层逐渐冷却的红色。

    “瞧见了吗?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没见过他杀人吧?”季京酌唯恐天下不乱地在一旁煽风点火,却不想姬怀临看也不看他,只静静地坐在地上调息。季京酌哂道,“别白费力气了,你jiejie都没把握解开的东西,你若不再练个三五年,就是痴心妄想。”

    姬怀临闷哼一声,“你烦不烦!”

    “想当初你小的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越长大越招人嫌。”季京酌一边与他瞎扯,一边看着容归那边的进度,容归跪坐在祭坛中央,一动也不动。底下教众也纷纷噤声,虔诚地参拜着。

    “情况不太对啊……”季京酌喃喃自语,“为何……”他转头看了一眼仍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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