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鹤归_3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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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第2/3页)

朕又想到了一种更坏的猜想,你猜是什么?”

    崔知府坦然道,“下官不知。”

    容奕笑道,“是幕后之人自己找上门来,提出交换解药的筹码。敢做这个局的人,要的不是如何挫败圣启,他要的是朕手里的权。只在江南下毒,为的是将朕引过来,届时他要做什么,朕都得被压制一头。”

    崔知府豁然开朗,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容奕的脸色逐渐变冷,“可问题就在于,他手里的筹码太重了。他尚还在暗处,一日不能得逞,必定还有下一次,现在是江南,下一次是什么地方?京都吗!这人活着一日,便一日是朕心头之患。”

    “那江南这情形,依陛下所言,该如何处置?”

    容奕瞥了他一眼,崔历此人远不如赵莒枢聪慧,换言之,无论是在手段,计谋,还是举一反三的能力,都远不如赵莒枢出彩。终身都只适合做个清流文官,却不能立于朝堂之上,不由得令人感到惋惜。

    “解药还是要做,再去找些本地的大夫,让他们同太医院的人一同研究,总有些益处。另外加派军羽卫去管制百姓,以防作乱,至于那些见不得光的,朕等着他们来。”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面色极其不好,“朕让你去查皇后的下落,这都几日了,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陛下恕罪,下官派出的人并未找到娘娘的踪迹,娘娘在柊州产业甚多,就算逐一排查,也要花上好一段时日。”

    容奕暗恨当初将她带来的决定,他都忘了这原来这小狐狸在这边如鱼得水,吃穿不愁,她那些私产,容奕也未曾多问,如今吃了这么一记暗亏,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若找到了她,绑也得给朕绑回来。”

    “是。”

    苏辛还不知道容奕正如何想他,她睡着李长楼的母亲亲手铺好的被褥,在睡梦中睡得香甜。

    不是所有人都同她这般没心没肺,譬如李家独孙李长楼,正坐在他祖父母房里接受三堂会审。

    祖母首当其冲,重重敲了敲拐杖,疾言厉色道,“说!到底是怎么将人家姑娘拐回来的?”

    李长楼摆摆手,解释道,“不,不是的……孙儿没……”

    “这姑娘穿衣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同你有牵扯?”他父亲更是直接,一脸审视地看着他。

    “我是在路上遇见的羽儿姑娘,我当时,我……”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哭,憋红了一张脸,更是引人误会,他母亲久盯了一阵,柔和道,“楼儿也大了,是可以娶亲了,羽儿姑娘模样好看,嘴也甜,娘很喜欢。”

    “这和我娶亲有什么关系!”李长楼一根筋,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娶羽儿啊!”

    他那一直没说话的爷爷发话了,喝道,“胡闹!既然都有身孕了,你竟还不想认账?”

    此话一出,四人都吓没了话影。李长楼花了半天找回了自己的舌头,迷迷瞪瞪道,“什,么?有,有身孕?可是我……”

    他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母亲的脸气得发白,痛骂一句,“没了心肝的!”

    李长楼捂着脸,听着他爷爷继续道,“今日用饭的时候,我瞧那姑娘脸色不好,便借口给她诊了脉,千真万确,是喜脉。”

    羽儿姑娘有了身孕,对,她是有夫君的人,有了身孕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这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冤枉,天大的冤枉!

    李长楼刚想自证清白,就记起了苏辛已被夫君厌弃的言辞。女子遭夫家抛弃已经坏了名声,若在这之后还怀了孩子……让妻子流落街头的能是什么好男人,他不认这个孩子怎么办,羽儿姑娘被这样的人连累一生,遭人诟病不说,后半辈子无依无靠,她还这样年轻,她这样好……

    他倏然起身,极其坚定道,“是,那孩子是我的!”

    几人先是惊讶,而后祖母就又哭又笑道,“作孽哟!”

    “择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吧。”李父一语定下,李长楼重新坐下,大有英勇就义之态,祖母揶揄道,“要成亲了还不高兴?这么个漂亮的新娘子,偷着享福咯!”

    李长楼讷讷点头,生怕说错一句露了破绽。他直觉自己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若是先祖泉下有知,定能理解吧……

    “楼儿,”祖父在一众人中,却露了疑惑之色,“你与羽儿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李长楼啊了一声,手心冒了汗,不动声色在擦了擦,“是在城内遇见的,她与家人走散,我,我正好外出采药,就认识了。”

    “她怎么会与家人走散?”李母纳罕道。

    “就是遇上乱民,迷了路……”李长楼越说越心虚,正巧他祖父道,“难怪你这些天老往外跑,竟还做下如此糊涂账!我且问你,若羽儿的家人寻来了,你要如何分”

    “这……”李长楼憋红了一张脸,“还没想过。”

    祖父冷哼一声,“你和我出来。”

    “是。”李长楼低着头,在几位长辈的目光下和祖父出了门。

    直至走出好长一段距离,李大夫才停住了脚步,他负手站着,言语间平淡至极,“那孩子不是你的。”

    李长楼下意识脱口而出,“祖父怎么知道?”想要后悔也已经晚了。

    李大夫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胎儿已经足月了,一月前你日日与我照料病人,哪儿来的闲暇采药?”

    李长楼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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