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镜郎_第一百三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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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 (第1/2页)

    屋内灯火昏暗,未拆的箱笼包袱堆了满地,也无人有心去收拾,卧房也不过匆匆铺了铺盖,摆了灯烛,放了惯用的茶具,此外一片空阔,连床帐都不曾放下。一群人都挤在床边,探头探脑,看着寒露为镜郎把脉用针,得来一个点头,都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青竹与王默在屋内守着镜郎,只怕他醒来冷了热了,要水要茶,其余三人连带寒露,都撤到了屋外坐着,相对无言,只是喝茶,过了片刻,到底是陈之宁忍不住,开口呛了贺铭一句:“原本一路瞒到了现在,只是没得个准信儿,只要你一句话,就能徐徐告诉他先帝……陛下是假死的,现在倒好……你说怎么办!”

    贺铭黑着脸,正要说话,林纾出面缓颊,打断道:“陛下当真无事?”

    贺铭稳了稳声音,点了点头:“无事。”

    “淑妃当真逼宫?”

    “若不是父皇诈死,恐怕她也没这个胆子。”

    林纾抬了抬下颌,贺铭呷了一口冷透的白水,便接着说下去:“父皇虽然生病,却一直没有停下布局,淑妃隔断内外,辖制太后和母后,把手插到禁军里去,又挑唆小十二,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只是一直没动手。父皇的病时好时坏,担心一时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反而遭了算计,干脆先下手为强。借着二三月里京城疫病再起,又有八姨母九姨母两件事传来,父皇确实动了大气,便顺势说身上不好,又说病势沉重,淑妃只怕父皇秋后算账,干脆买通了医官在汤药里下毒,当时三哥奉母亲与祖母在行宫休养,其实得了舅舅的消息,人早就回了城里,就藏在别邸里,淑妃那边动了手,宫里报丧的钟声一响,禁军还没有动,便被拔了个一干二净。淑妃领着小十二进了寝殿,改了诏书,父皇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把她吓得,一头撞到桌上,当场昏了过去——也真是……”

    陈之宁想到那个场面,也不得不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好笑。

    贺铭说着,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谁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真的将错就错,把摊子一撂,丢给三哥,只要了几张空白的圣旨,带了些钱财,几方私印,除了谢一恒之外谁也没带,就留了一封信,跑了。”

    陈之宁也不禁唏嘘半晌,又想起抱怨情敌:“既然无事,怎么不早早来说……我们还特意在汉中多等了你七八天功夫!”

    贺铭脸色黑沉,冷冷道:“……谁又晓得你们跑去汉中了?哪儿有人给我递消息?”

    陈之宁一时语塞,愤愤道:“那你倒晓得跑到这儿来?”

    贺铭冷笑一声:“我上户部查了娇娇名下的田地产业——谁能晓得居然在静江府!若不如此,还不是没头苍蝇似的到处跑!”

    陈之宁全不怕他,回嘴道:“你倒是去问建昌长公主啊!”

    贺铭看了一眼林纾,有些歉意地压了压声音,低声道:“宁平侯府正办丧事,姑母正忙着……我也不好去见她。”

    林纾手上的茶盏一歪,淋淋漓漓泼了一袖子的茶水也顾不上擦,皱眉道:“侯府中人除了二叔,不都去洛阳避疾了?什么人办丧事,要阿娘出面?难不成,是太夫人……”

    “是林祭酒……原本他独自在府中居住,每隔几日,姑母便派人送些食水,问安好,一直到今年二月里,都平安无事。过了一冬,城里的瘟疫也差不多过去了,宁平侯府侯爷太夫人,连着府里其他人都一并迁居回来,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

    贺铭神色玄妙,顿了顿,看了眼陈之宁,示意帮腔,陈之宁皱着眉瞪了他一眼,不肯接话,只道:“我来时,也只是才听说宁平侯染病,却并不知是什么病症。”

    贺铭只得咬牙说下去:“宁平侯出外游乐,在什么地方染上了伤寒,传给了身边宠妾,宠妾之子也得了病,那是太夫人宠爱的幺孙,常在膝前玩耍,一同用饭的,因此又过给了太夫人,府中一人传一人,最终反而是林祭酒他,在太夫人榻前侍奉,也……”

    林纾眉头紧皱,拧了拧湿透的袖子,良久才沉沉“嗯”了一声,显然心绪不定。几人无论与他亲近与否,也都知道他从小由林诚带大,没有叔侄之情,也有师徒之谊,一时都沉默不语。倒是林纾出了半天的神,摆了摆手,轻声道:“这会子告诉林纪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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