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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暴躁女主在逐渐变成温柔人设 (第2/2页)
都不禁了复杂两分。 那华衣青年可不管他多少复杂,转头对夏忘招呼了一声:“诶,美人娘子,你夫君醒了,你不过来瞧上一瞧啊?” “既然醒了就死不了,我过来看不看又有何异。”夏忘也不生气他的称唤,余光都不舍这边半分,声音冷的像是月光洒地,“你们聊你们的,不需管我如何。” “这美人娘子就是嘴硬。”那华衣青年凑在他耳边嘿嘿一笑,“你昏迷这三日,都是她一直在旁边守着你呢,叫都叫不走呢。” 楚辞听完,心想那是因为她想一旦确认自己真的命归黄泉她就重新找人,或者是怕他耍诈逃跑,总归不是真心担忧他死了。 但他当然不能说出实话,便只是虚虚笑了一笑:“在下名叫楚三诗,与妻夏忘入百花城做生意,此番落难多亏公子相助,此等恩情在下深记于心。” “嗨,多大点事,本大爷就是动动嘴,没费啥力气。”华衣青年拍着胸膛,爽朗大笑道,“要不是你刚好摔倒在本大爷的轿前,让本大爷正好瞧见了你的那美人娘子,才没闲心来管你死活!” 合着自己被救还是因为夏忘。 当初她倒是说对了,这一路上都是各种人在帮着她,也不知是好事坏事。楚辞敛眼,细白眼皮搭着眼帘,只对他温温弱弱的笑了一笑。 “诶,你们不是来这里做生意嘛,怎么还病昏倒了?”华衣青年奇色问他,“大夫还告诉我,你身子虚弱的很,怕是多日没吃过顿饱饭了,你们是被抢了还是被打劫了啊?” “额……应该算是被抢了。”楚辞尽量控制着眼睛不往某人身上看,心里翻腾倒海似得。 “在这天子脚下还会被抢?那你们也够倒霉呀!”锦衣公子委实同情的看他,又愤愤的咕哝道,“最近这百花城的治安不行呐,怎么老是出事?本大爷过两日一定要上告朝堂,定让那群干吃白饭的吃个教训才好。” 楚辞耳尖一动,故作随口询问:“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在下定会涌泉相报,不知公子恩名?” “哦哦,本大爷都忘了同你说了。”华衣青年这才恍然大悟的抚掌,“本大爷是水师提督的儿子,当今国舅的孙侄子,本大爷叫做公子寒烟!” 铿锵语落,楚辞怔了怔,两眼弯弯。 时逢秋过半央,夜更深雾更寒,浓幕高高悬挂的明月吐出冷光,笼罩着大地,潇潇瑟风吹过大地,阴风呼啸耳边时,似孤魂野鬼幽寂飘过,人的心都慌了。 夜深人静,生生昏睡了三日的楚辞在床上辗转难寐,索性披着薄毯出屋欲散散步,却是才出了迂回长廊,便看到一抹比月光还冷的影子站在庭院花丛中,身段挺拔如玉,发间花枝盈盈欲坠。 在睇睇月光中,一身金衣雪纱的她站在满院开遍的菊花海棠,皇丝金菊与娇艳红棠在她白皙指尖迎风怒放,摇曳身姿,争相恐后的求着她低首垂怜一眼。 楚辞就靠在廊柱挑目凝望这幕,心中不禁漫上嘲意。 在多少文人sao客笔下高傲如斯,不为折腰的傲菊洁棠,此刻只能在她手边摇尾乞怜的讨好着她,她连余光都懒得甩一甩,竟也觉得理应如此,她本就是这般的高不可攀,傲雪一般。 似察觉到身后来了人,气息却是熟悉的,那人头也未回,冷冷清清的抛了一句话过来:“远远站在那里做什么?” 楚辞乖乖应声上前,手指攒紧薄毯子,一步步轻轻走到她身后,离了半尺就不再前行。 那人便回头,睇光盈盈的望着他,似星星发光。 “这么晚了,怎还不睡?”她开口,声音竟是带着几分轻,几分柔。 许是这夜这刻的她心情不错,竟奇异显得有些好说话,楚辞就大着胆子反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睡?” 面前的白衣女子温温垂目,红红的嘴角勾起水荡弧度:“我已经睡了太久,总怕我一睡,又要睡很久。” “这何必担忧,到时我叫醒你便是。”没想到夏忘每次睡得极少的真相是这样,楚辞想也未想,随口就答她。 白衣女子闻言顿了一顿,抬眼望着他,便是一笑:“对,要是我睡久了,你叫醒我便是,我竟忘了你还在身边。” 听着她的低声笑语,看着她第一次不带嘲意,不含恶意的莞尔笑颜,总觉得似乎这人都不是往日的夏忘,楚辞的心口动了动,再次大着胆子问:“你急慌慌的赶去魏国寻人,是要寻谁?” 白衣女子密密的眼睫微垂,没有立刻答他。 “夏忘,你要去魏国寻谁?”楚辞试探道,“我是楚国世子,魏国与楚一向交好,帮你寻人自是轻而易举的,也省得你披星戴月的辛苦奔波。” 白衣女子听见某两个字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沉吟半响,忽地莫名露出一抹残缺笑容,满是苦涩,接着长腿一抬,便与他擦肩而过。 “我忘了。”唯有轻袅如秋风剪岁的淡淡嗓音散在这天地间。 楚辞吃惊回首,眼光追着那道欣长雪影隐没在长廊的黑夜里,在那道影子即将消失在视线中时,一道低声嘱咐被瑟瑟秋风送了来。 “夜深露重,你寒病未愈,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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