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np]在提瓦特游历的日子_if:钟离线-完(彩蛋龙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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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钟离线-完(彩蛋龙龙) (第2/2页)

力拍了一下。如果是其他情况,英介肯定以为是有人找茬。但那个震得人耳朵疼的大嗓门,英介永远也忘不掉。

    “一斗?!”英介看了看高大的赤鬼,又看了看璃月特色的明显的街道,一时惊讶地语无伦次,“你怎么,这,这里是璃月,那个,你怎么来了?”

    “本大爷来陪阿忍拿毕业证书,好几天前就来了,没想到你不在。然后我们还又认识了几个朋友,一块去层岩巨渊冒险了一趟哩。”荒泷一斗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但是在点子上的没几条。

    “稻妻解除了锁国令和眼狩令,老大就陪我来了璃月,不小心被千岩军抓起来了,幸好碰到了我的学姐烟绯解围。之后老大一直追着人家要报恩,结果不小心和旅行者他们一起困在了层岩巨渊,昨天才出来。”久岐忍从后面走过来,把事情重新讲了一遍。

    英介一时不知道是该惊异于他们这离奇的经历,还是该欣喜稻妻的变化。

    荒泷一斗仗着身高和英介单方面勾肩搭背,开始吹嘘在层岩巨渊里他的英勇神武,久岐忍在旁边偶尔纠正补充几句。

    楼上,钟离不知何时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评书上了,说书人慷慨激昂的声音也没法吸引他半分。他看着一同从街道上走过的三人,心中苦涩一时盖过杯中茶水的味道。

    夜色渐深,白日的喧闹随着日光隐没在黑暗中,空旷的原野上只余一道挺拔的身姿,在暮色中缓行。

    钟离本只是想排解心中烦闷,不成想竟然已经这么晚。烦躁感却并没消退几分,他叹了口气,感觉到风的气息在靠近自己。

    “……老友,好久不见。”

    “唉嘿,是什么令你如此忧愁啊,我的朋友。”蒙德的吟游诗人随风而来,降落在他的老友身边,“你明明连璃月都放下了,又有何纠结的呢?”

    “璃月于我,如同父母之于孩子。孩子年幼时需要看护,便一刻不可放松。待孩子长大独立,便需要放开手任祂飞翔。可世间不止亲子这一种关系,自然是不同的烦恼。”钟离对温迪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以凡人的身份生活。为何不像其他凡人一样,大胆一些去追求呢?”温迪绕着他愁眉苦脸的老友,嬉笑着说,“难道你过分悠长的生命绊住了你的手脚吗,还是被太渊博的见识束缚了思想呢?凡人在陷入感情时可不会思考那么多呢,老友。”

    钟离半晌没作声,看着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才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叹息。

    “我并非……不害怕失败,但也不是因此胆怯。只是……”

    只是……他必须考虑更多,那孩子是自由自在的,他不能将束缚冠以某些名目来把那孩子拘在璃月。而且虽说他自诩正以凡人身份在尘世间生活,但有些差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跨过的。凡人与仙人相爱的例子不是美好的,可他还是……

    “哎呀哎呀,钟离老友,我想现在应该这样称呼你吧?”温迪摇着头说,“就算有再好的诗歌,再棒的嗓子,如果不唱出来,也没人会承认吟游诗人的能力的。就算你有诸多顾虑,为何不问问他呢?”

    “没有什么交往是全然得利的,事到如今,你反而迷住了自己的眼睛吗?你兀自担忧,为何不去问问他,你为他考虑的那些,对他而言是否是美酒呢?”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夜色将人影笼得影绰绰看不清。温迪偏头看向钟离,等了片刻,才听到对方轻声说:

    “如此吗……是我想岔了。你这贪酒的诗人……嘴里也有几分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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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敲人家门总归是不礼貌的。

    但钟离一是经过温迪点拨后实在心痒难耐,之前分明忍了那么些日子,现在却好像一刻都等不及;二是窥见里面灯火未熄,可见屋内人尚未就寝。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青年的欣赏变了质,越来越在意那孩子。六千年岁月虽然不至于麻痹了他的情感,但如积尘成岩的心弦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拨动的。偏偏就是那些平淡如水的相处软化了岩石,让他的心脏开始为另一人而搏动。

    钟离抬手,叩响木门,青年已作安寝打扮,尾稍湿润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英介本来还疑惑这么晚会是谁,开门后吃了一惊:“钟离先生?”

    “我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困惑至极以至于茶饭不思,寝食难眠。所以打扰小友,给钟某一个答案。”钟离并没有进屋,依旧站在门槛外。烛光晦暗,照不清他的脸,那双眸子却格外亮,直直地落在英介身上。

    英介咽了咽口水,不禁有些紧张,说:“先生请问。”

    “小友是否有离开璃月,长居稻妻的打算?”钟离的声音依旧沉稳,却隐隐藏了一丝颤抖,“毕竟锁国令已废,小友也多次提过思恋故国……”

    “我?我是打算回去一趟,但并无定居的打算。虽说稻妻有我的故友,但璃月和蒙德未尝没人同我交好,而且我已经习惯了游历的生活。先生问这个做什么?可是又出了什么情况……啊。”英介先是不解地说,突然又好像反应过来,轻轻“啊”了一声。

    “……不,没什么事。我突然觉得,答案如何也不是甚大事了。”钟离却又如此说。

    英介忽又说:“那我也有一事,请先生赐教。”

    “此前去蒙德,本想带些特产给先生。听说蒲公英酒颇有盛名,又怕我不胜酒力,醉话惊扰了先生。又闻塞西莉亚花娇美,却怕花朵不胜舟车劳顿,萎蔫的植物表达不了我的心意。”青年有些急切地说着,仿佛慢一点就失了说这些的勇气,“所以……我想问先生,可愿与我共饮那酒,或同去那崖上采花吗?”

    钟离定定地看了英介一会儿,目光从青年紧抿的嘴唇和通红的耳朵上滑过,才伸出手来,说:“你知道的,我很难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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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桃对着英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一拍桌子:“说,你是不是和我家客卿在一起了?”

    英介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干脆地回答到:“嗯。”

    胡桃:?

    胡桃:不是,你至少反应大一点,一点点也行。

    胡桃自顾自咂了半天嘴,最后才说出一句:“你们这也……太没意思了!”

    英介猜胡桃应该还想说“就像老头子一样”。

    该怎么说?如果从表面上来看,迟钝些的人可能根本看不出两人是情侣关系。英介和钟离都没有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只是评书戏台下多了一张座位,出入遗迹秘境的人旁边也多了道身影。

    两人都是克制的性子,相处发乎情止乎礼,一时竟没法分辨情侣和密友的区别。

    胡桃一开始还有些头疼朋友和客卿的生活各种方面,用她的话说,他们莫非睡觉之前还得互相鞠躬吗太夸张了。不过后来,眼尖的堂主分别从两人的衣领处捕捉到奇怪的红印,便不再担心了。

    她就说么,虽然她家客卿老气横秋的,但恋爱中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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