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奴满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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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1页)

    老耿居住的地方是劳务市场附近的一片居民楼,作为当地最大的劳务市场,附近的这片居民楼早已没有多少原住民了,房主大多都将自己的房子打了隔断日租给外地来打工的农民工。

    老耿就是这些农民工中的一员。

    老耿今年五十多岁,年轻时犯过事,坐过牢,至今没儿没女没老婆,没人知道他的老家是哪的,认识他的人都管他叫老耿,甚至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老耿在这座城市打零工已经十来年了,平时就在劳务市场里等活,有中意的活就干,没中意的就等到劳务市场散场了回到日租房里喝酒。

    有时犯懒了或者头一天喝酒喝得头疼干脆就不去找活了,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钱,有时拮据的时候连一天十五的房钱都给不起了还得赊账甚至饿肚子。

    这种事情放在现在的社会看起来的确是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即便是这个年代也确确实实存在着这样的群体并且不在少数。

    老耿在劳务市场呆了一天也没等到活,天色渐黑,老耿就买了两瓶啤酒一袋花生米回到了自己的日租房。

    破旧的老楼房,上了三楼,拿钥匙打开房门,屋子的厅廊又脏又乱,一个个小屋子用石膏板打得隔断紧巴巴地挤在一起,两室一厅不到六十平的房子生生隔断出四个小屋子。

    第二个房间是老耿的屋子,没有卧室门,只是一张板子挂在门框上,板子一边用折页连接在门框上,另一边只有一个孔洞扣在门框上的锁鼻上用来挂锁头,门板的上下甚至还有很大的间隙因为板子只占了门框不到三分之二的空间。

    不过像老耿这种人也没什么值得被偷的东西,他甚至连像样的洗漱用品都没几个。

    老耿进了屋子,屋里只有一张床和门口一个置物架,小小的屋子除了门边的位置可以勉强站下两个人竟是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

    带上门拉上门锁顺便打开灯,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但这样的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即便外面再明亮阳光再明媚屋子里也只有门板上下勉强透露出的几缕光线。

    老耿沉默了几秒坐到了床边,把啤酒和花生米打开放到置物架上,一边喝酒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老年机随意翻看。

    这是一个彩屏的老年机,相册里躺着几张老耿还比较年轻时的照片,有一张照片在老耿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曾经是老耿的老婆。

    年轻时的老耿还比较英武,这些年的这种混日子、凑合活的生活让老耿消瘦了很多也沧桑了很多,本就邋遢的他在这种环境下活得比农民工还农民工。

    老耿喝酒很快,一瓶啤酒很快下了肚,老耿脱掉了民工常穿的黑布鞋躺倒在了床上。

    他要休息一会再继续喝酒。

    外面传来了开门声,比较沉重的脚步声,老耿知道这是老李。

    这个房子一共住了三个人,不,四个,如果自己右手边屋子里的那个也算的话。

    小秦是个年轻人,三十二三岁,住在进门的那个卧室,那是一个独立居室,空间相对大点,收费也比老耿这种屋子贵了十块,年轻人嘛,消费肯定相对随意一点。

    老李比老耿小几岁,是个半手艺人,人也比老耿这种零工要傲气一点,每天晚上回来都是在外面的小酒馆喝几杯,平时也不咋跟老耿来往,虽然就住在老耿的左边。

    “又jiba偷摸猫屋里喝酒哪,老耿!”老李看到老耿门上没锁,知道他回来了。

    “哎,哎,回来啦,李师傅。”老耿慌忙坐起来应了句话。

    虽然心里瞧不起老李的做派,但老耿面子上并不敢反驳老李,相反要低眉顺目地摆足了低姿态,对于老耿这样经常找不到活的人来说,老李给的机会堪称是赏赐。

    老李每次带老耿干活回来,都会在言语甚至行为上极尽能事是侮辱使唤老耿,两人还为此动过手,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老李就再也不找老耿干活了。

    在一次经历了市场的淡季时期,找不到活挣不到钱交不了房费的老耿差点在冬天被房主赶出去的时候,老李高高在上地施舍了老耿,老耿心里并没有多大感激,因为代价是一场近乎羞耻的侮辱以及一系列不平等的条约。

    老李就是这样一个人,素质低下,行为恶劣,心眼极小,欺下媚上,但是不得不说,至少在劳务市场的底层,老李是个人物。

    即便在劳务市场的上层劳动人眼里老李不过是条随便吆喝的狗,但是老耿的悲哀在于连被吆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退而求其次偶尔从老李那里获得被吆喝的机会。

    老耿不是没想过反抗,但只是想想,遇到老李是他的幸运也是不幸,旁人看来老耿不敢反抗老李是因为有求与他,事实上,这里有着老耿的一个秘密。

    老李和老耿当年住监狱时的管教长得很像,巧合的是老耿当年的管教也姓李,同样方正的脸庞,同样的寸头,差不多的年纪,说话时的口吻甚至有时会让老耿将两人重叠,那是让老耿既畏惧也暖心的一段经历,老耿真正的屈服并不是曾经差点被赶出去,而是在李管教统治下的阴影让他越来越惧怕老李,这个屋子越来越像当年的牢房,令他畏惧,想逃却又不敢。。

    “cao,知道你李爷回来了还不爬出来给你李爷行礼。”老李粗鲁地拍了一下老耿的门板,粗言秽语,老李明显喝了酒。

    老耿微微铁青着脸下了床,双手伏在地上撅起屁股从门板下面探出了头,老李的那双布满灰尘的布鞋以及从裤脚露出的黑色的袜子就在眼前。

    老李说得是“爬”,那就得是爬,甭管是他喝大了酒口误也好亦或者是随便说说也罢,老耿知道,不照做,只要老李往心里去了,那下回就有得小鞋穿了,更何况这种王八样老耿也不是第一回了。

    “cao!王八露头啦?”老耿只敢心里骂着王八,老李是真的把他当王八,没等老耿继续向外爬,老李的鞋底就踩在了老耿的头上。

    用力一踩,老耿的脸就和埋了吧汰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哎……李师傅……脏,您别弄我了。”老耿的脑袋被老李踩在脚下,嘴也沾满了灰土,却不敢发火还陪着些许笑脸。

    见老耿服软也没任何不满的表情,老李嗤笑一声方才拿下了脚。

    “把你的guitou缩回去,脱了衣服再爬出来!爷今天乏了没空耍你,明天带你干活去,今晚老规矩吧。”老李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老耿不屑道。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让老耿做“丫鬟”服侍他,这是老李一直以来下了工奴役老耿想到的一套流程,具体项目有“更衣”“按摩”和“浴足”。

    老耿缩回了头,把自己脱的只剩一条裤衩和丝袜便又从门板下面钻了出来,这是老李的规矩,老李知道老耿的前科,这也成了他羞辱老李的主要借口。虽然老耿并非是盗窃入的狱,但是老李依旧让他脱光衣服再进自己屋,说是对老耿的二次管教防止他再犯,其实就是单纯的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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