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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情人新恨敲棋子 武者绝姻走帝都 (第4/4页)
” 流浪汉只是露着牙笑,也看不出要怎麽样。好在真珠也并不是真的在乎。不管怎麽闹大,到头来也都能收梢的吧。她只是……嫌麻烦。 树冠上的真珠忽然就觉得整个生命都有点太麻烦。她不出声的叹了口气。 流浪汉的目光微妙的凝了凝。路生他们赶到时,流浪汉用非常到位的方式,非常强烈的得罪了他们。他们准备动手揍流浪汉,这时候真珠不能不下树来干预,可是流浪汉已经把他们震开了。照那个劲头,真珠觉得这些人会骨开rou烂的。但他们还是爬起来了,看起来完好无损,虽然身上都很痛。 真珠没想到这个人会武,而且还相当不错。至少真珠这辈子没见过这样好的。她眼睛亮起来,觉得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有意思的,不枉她出来看看。路生他们一瘸一拐的走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流浪汉对她很好,甚至听完她的困难后,当场给她做了个路引。只不过真珠说自己叫“白真”,他落字是“白瑧”,说就算是他的恶趣味吧。真珠也没有反对的理由,除了这个瑧字笔划太多。 原来她以为流浪汉只是武功好,看他怎麽凭空做出路引来,才知道这不是武功的范畴了。不过武术和玄术对白瑧来说概念都比较朦胧,好像说本来要从西域买个圣女果的,买回来是更西边的奇异果,都是果,还要更香甜好吃,有何不可? 流浪汉还真的拿出一个小小的果子,红红的皮,让她吃。她放在嘴里,还没有尝到味道,它就自己咽下去了,吓她一跳,流浪汉早已幻出两个人形,一个妖妖娆娆的,张口就舔弄另一个伟岸的阳器。 “这个我不要做。”真珠摇头。 “那我做。”流浪汉笑着,就埋头在她的腿间。他的舌头温度很高。真珠觉得自己要融化了。她往上看,看见天上的星星旋转。纤劲的手指抓进地上的草丛。傅搬刀从来没有给她这样的快感。 然後他往上亲她。唇舌停留在她锁骨处时,他的性器才真正进入她。那时候真珠都丢了几回了。他cao得她觉得自己死过去似的。事实上她确实停止了呼吸和心跳。而他有点遗憾:“这次的丹药又失败了。”有点遗憾的甜蜜:“这女人不靠丹药都很棒了。” 1 对於真珠的死亡他没发表什麽意见,射完了就走了,连路引都没有收回去,就当是结缘一场的礼物吧。 真珠复苏,他也不知道。 真珠也不知道自己死过一次了。她只记得陷入昏迷。再醒来时她身体痛得像散了架一样,尤其是下体火辣辣的,明显使用过度了。即使这样的疼痛,因为提醒了昏迷前的欢愉,都带了明快的色彩。这让真珠再一次感叹人怎麽可以这样贱。 然後她还是上京都去了。 大概除此之外也无别事可做。 当然,因为她身上被流浪汉折腾出了红紫斑痕,有的连衣服都遮不住,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了,她就往脸上多涂些泥灰,正好也遮住太过白嫩的肤色。 如此这般就到了京城。 武试已经结束了,听说武状元是傅搬刀。真珠想傅搬刀这样的本事就能考第一了,那她至少也能中举。可惜迟了就是迟了。她正准备跟傅搬刀见面,见着官府榜纸,还有考试,是捕快衙门招人,时间也快结束了。真珠想来都来了,就考一考罢!这一打下来,成绩倒还不赖。她输在临场经验欠缺、手脚力气也欠些,但基本功是好的,人也聪明,於是最终也得了个都头的职位。这职位,说高不高,很多卖膀子力气的汉子却是一辈子到头把命都卖了也挣不上的。真珠虽不太懂,看人道喜,她也高兴。感觉这算是自立了。原来也并非太难。 那边正经武举人们也热闹庆贺遭遍,个个要正经拜印赴任,却几乎都是边境凶险位置。正是凶地才要动兵、才用得着精壮能打的,这也是武人本份,说不得了。 他们走之前,捕房也捞着跟他们共宴贺喜兼道别的机会,真珠这才见着了傅搬刀。她才惊觉若是自己再拖沓一点,等他走了她都未必见得着的。 1 千里万里,失之交臂,那麽大概,是兴致已尽,不必相见。 真珠低下头。 可是他自己向她走过来。 真珠心想这个时候也许可以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像话本里的,然後就被他搂在怀里夫妻相认什麽的。但是她很自然的抬起头,跟武状元笑着打招呼。 傅搬刀有点怔神:“这位兄弟……你生得似我一位故人。” 还记得她的样子,但没有直接相认,也不像是演戏,真珠疑惑自己脸上稍微涂脏黑一点效果就有这样明显?或者傅搬刀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真珠本人作男装在京城找到了工作?也可能他脸盲。 真珠一下子就替他找了三个理由,可却没想到会不会有其他的。总之她先顺着话头不认他:“哦,状元哪位故人?” 傅搬刀报了白真珠的籍贯、姓氏。 真珠起了个坏心眼,笑道:“哦,那家小姐是在下的未婚妻哪。” 傅搬刀震惊了,跟真珠反覆确认说的是白真珠,然後找个没人的地方,苦求真珠把白小姐让给他。 1 真珠看傅搬刀这麽在乎自己,其实是高兴的。她坏就坏在不该再拿个乔,说舍不得让,想看傅搬刀再求求她。 傅搬刀是真急了,使出大杀招来:“小姐都跟我,那啥了,你知道吧,她怎麽还能跟你结亲。” 等着他掏心掏肺的真珠一见他这掏出来的心肺,忽然就觉得,意兴索然。 她沉默了。 傅搬刀以为她情绪低落是听到未婚妻跟别人睡了,又是道歉又是许诺补偿,总之这女子是非让给他不可了。生米煮成熟饭了嘛! “……在下还是不能让。”真珠道。 “所以……嘎?我说你这人怎麽回事!”傅搬刀急了眼。 真珠作揖,告辞。她自己那头新工作还等着上岗。傅搬刀也有选命在身,即刻就要启程。没甚啰咤机会。真珠只是担心他可能会遣人去她家乡打听,然後得知白家没有找女婿,怀疑起京中这个“白都头”来,再来麻烦。真是一开始不要开玩笑就好了。然而现在又能怎样? 后着悔的真珠随时恐怕会丢掉饭碗,反而上班加倍认真,倒引起同僚忌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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