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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愈者x委托人她爹02 (第2/2页)

看风水?」

    梓潼回首噗嗤笑:「既然能摆阵,风水算什么?」

    可不是?

    槐子挠头,自觉问了个蠢事,

    五月到底清冷,山间风起,梓潼让槐子给沈珺裹紧外衣。半途有亭,几人途坐休憩。山风冷却细,仿佛能从指缝游过,沈珺发髻扎得散,于是几缕碎发就随风而舞,飘额前耳后,他自己似乎也不介意,只眺望远山出神,一条细身更显孤孑哀凄。

    那是北方。

    「沈氏起于颍州,没于京畿。正yAn门一变之前,沈氏已退居庙堂,当中独独剩下个光耀北贺的沈珺,实在没办法,他掩不住。」

    沈岚于席间叹道。

    「假若沈氏早知此事,当初就不会让他在京畿现身。可哪有后悔药?贺云露当时有个定下的驸马,几个月后就完婚,总归圣旨退不得…其实当初,她本没想掳走我爹…」

    为何后来变成那般境地?

    梓潼正追忆前事,就听沈珺与她道:

    「听闻nV郎与家父相识…」

    她便回话:「正是,沈公访终南隐士,正是家师好友,所以得见。」

    其实哪来什么家师?无非挂名傀儡。

    「那nV郎…可曾见得家父最后年月…」

    梓潼摇头:「虽不曾得见,却听闻一二。」

    沈珺转头相视,容貌就似陷于雾中,笼上一层朦胧水意。

    梓潼再道:「沈公未曾放弃追查郎君下落,直至正yAn门一事,禁g0ng有隐信漏出,便筹谋救出郎君一事,却年岁已高…」

    沈珺虽排行第三,实际却是末子,与其父年岁相差甚远。前头的长子身丧战场,只求得残甲而归;二子Si于世族暗杀,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唯独剩一个三子沈珺——

    她不救,此脉绝。

    沈珺又将视线挪回,梓潼便看不见他是否垂泪。

    山风仍未断,梓潼继续追忆,让沈岚的后话进入脑海:

    「为何?呵,贺云露以为正yAn门之后沈氏更无人,她权势正旺,加上从龙有功,目空一切,哪怕将我爹扯出来也没甚关系…可她低估世家恩仇…多少人憎恨沈氏荣光,多少人惧怕沈氏残威…那驸马霍松宇被人揣度,给武帝递上小话,说是贺云露此举有损皇族威严。后来,贺云露跟他们一起,用我来威胁我爹…」

    稚子无罪,稚子无罪啊…

    沈岚清晰记得槐子跪泣,为她恳求沈珺。沈珺不愿见她,不仅因为担心她被摆在风口浪尖,也因为他每次见这个背德之子,都能想起始作俑者。

    「我爹其实不喜欢我…」

    梓潼看她抱紧手臂,伏卧桌前。

    「他本可以逃…便是因为我…因为沈氏……」

    梓潼此刻很想问沈珺一句:你是否会喜欢你nV儿?可这前提便不在,今日,他已非那困于贺氏掌中的金丝雀。

    时入六月,日渐暑。

    楚王遣人送来马匹,说为沈珺解闷,左右他已知晓他身无大碍。另有来信说,贺云露所留人马依旧在搜寻,俨然不Si不休,沈珺听过就罢,他对贺氏的仇恨,仿佛已被压入深处,不值得提出来烦扰。

    梓潼取冰,槐子为沈珺求,说他睡得不爽,可梓潼却没给他,因为此时沈珺还不宜用冰。等她午间换药,见那人还困于榻上,正皱眉给自己蹭汗。

    沈珺发觉来人,挣起身,被梓潼按住。

    「你躺着便好。」

    沈珺目光忐忑,哪里躺得住?不知是虚暑过甚,还是别的什么,瞧见梓潼眉清目冷,端端正正而立,他就不自在,垂首再观自身——

    领口竟然被扯得大敞。

    他急忙收拢按住,耳根脸颊一片热火烧起来,也不敢抬头看人。

    「姿态不雅…神医莫怪……」

    梓潼有些纳闷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她是医者,免不得把人扒衣服撸袖子,难道他不知?怎可能?于是她淡然落座,跟他要手臂把脉。

    手是被沈珺递出去,心头的狂跳可一直没歇,甚至愈演愈烈。他不知道梓潼是否会将他当做病发,但让他解释,他又无法开口。他这副模样让梓潼来看,只见美人掩袖,双目漾光。

    令梓潼忆起异世一句:这是我能免费看的?

    至今,她似有几分理解为何贺云露强灌虎狼药也得强上。沈珺单就含羞便是这副模样,等到较真时候,那得是怎样一番惊心动魄?

    沈珺则丁点不知,他面前漠然无表情的医者脑子里正想些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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