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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林景舟上豫园 (第1/2页)
殊途同归? 殊途怎么会同归? 现实社会不是拍偶像剧,兜兜转转是回不来的,即便是回来了也是打着要你半条命来的。 江意跟林景舟,连人间怨偶都算不上。 至多、只能是红尘中半路夭折。 被堵住了所有出路没有结果的熟人而已。 “他说什么了?” 钱行之刚一上车,江意淡淡的询问声来了。 “没说什么,”钱行之面不改色地回应着,启动车子回豫园。 直至许久之后,事情败露,钱行之才知晓自己今日的瞒而不报,杀伤力有多大。 十月八日的这场雨,下得及时。 连续高温的天气被这场秋雨洗刷得干净。 江意从警局出来靠在后座上陷入了沉思。 而往往这种时候,钱行之不会打扰她。 这种时候多吗? 多! 最起码在这段为时不长的日子里他时常见到。 “我以前,听闻过你和林景舟的故事。” 车外,雨刮器在工作,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人听到钱行之的话淡淡笑了声:“传闻肯定很美好。” 她与林景舟的那段过往,曾是许多人口中的佳话。 以往是佳话。 现在看来,不过就是林家给林景舟树立人设的工具。 一个将来想上高位的人,人生是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的,走哪条路,跟谁结婚,最终都会成为标本。 而自己,不过就是林景舟人生中的一个过墙梯罢了。 诚然,他对她有爱意,但这爱意,并不单纯。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钱行之用一句话回应江意。 “人还是要有所缺陷得好,太过完美人不是疯子就是把别人逼疯,”而林景舟、对外的人物形象实在是太完美的,谦谦君子,如切如磋。 一派斯文儒雅的模样让人找不出半点缺点,旁人不知晓,可有些人知晓,没有缺点就是最大的缺点。 “比起林景舟,傅先生更适合成为丈夫。” 江意仍旧是眼帘微阖:“我以为你会说出第三个人。” 钱行之握这方向盘的手一僵,只觉得江意是在开玩笑。 首都这种地方,从来不缺高档聚会场所。 这日,江思跟几个同学定了包厢准备一起嗨皮一场。 喝酒时,有人聊起了江意,直感叹:“想当初那个被我们玩弄的人一跃成了豪门贵妇,成了我们攀不上的人,人生真是少了很多乐趣呢!” “谁说不是,早知她会成为贵妇,我说什么都是要收敛一点的,至今我妈都在担忧江意旧事重提,傅董恼羞成怒拿我们家撒气。” “三流小姐一跃成为豪门阔太的故事,这若是拿出去都可以成为励志故事了。” “也不知道是说江意藏得深呢!还是该说傅董眼瞎。” “放着首都那么多的豪门小姐看不上,看中一个没本事的三流女人。” “谁说不是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说出来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 包厢外,时月一身浅灰色运动装站在门口。 望着身旁的江思:“她们说的是江意?” “是啊,”江思回应。 “这都是首都圈子里的陈年往事了,以往是大家津津乐道的存在,可现在,无人敢在明面而上提及。” “为什么?”时月佯装好奇。 江思嗤笑了声:“还不是因为某些人攀上了高枝,不然能是为了什么。” “江意?” “你不知道?”江思整个惊讶住了。 原以为时月这么八面玲珑的人早就知晓这中间的一切,哪里知道,她竟然不知。 江思这日就跟打开了话茬似的,恨不得将江意所有的陈年往事都告知她。 连带着细节。 时月从包厢里出来时,已经是临近十点的光景了。 将上车,陶娟就告知她成文去公寓了。 她嗯了声。 “直接回公寓还是先回一趟画室?” “直接回去,”时月回应。 “不回画室做点措施吗?”陶娟语调有些慌张。 “陶娟,你觉得凭我现在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去跟首都那些豪门世家的阔太太们做斗争呢?一个情人而已,我不管站在哪个位置都是个情人。” “只要我跟成文没有切身利益的牵扯,不管我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会斟酌着如何放弃我,只有我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跟他有了实际利益牵扯,我出任何事情,他才会想着救我,保我。” 时月似是突然明白,她在首都举步维艰是因为什么。 江思今晚的那句话如同当头一棒:“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正牌妻子,傅董哪里会管她死。”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圈子里。 谁会去管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呢? 十月十日,首都阴雨连绵的第三日,温度一斩再斩,直接夭折。 长假时三十多度到了今日堪堪只有十来度,且还连个太阳都没有。 这人清晨,江意抱着被子起床。 长发散乱地披在身侧,她捂着脸面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 多年独自生活的经验告知她,情况不妙。 她唤来素馨拿着体温计上来。 女管家担忧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她熟门熟路地将体温计放在腋下。 约莫着过了数分钟拿出来,果然——三十八点五。 “太太,”素馨惊呼。 一来是因女主人生病而担忧。 二来是因为男主人晨间早早出门告知要去悉尼出差数日。 江意此时,只觉头重脚轻,抱着被子的人歪在了床上:“头疼,别喊。” 傅奚亭出差了。 她知晓。 昨夜被人摁着磋磨了数回,她屡屡求饶,后者回应她的是往后几日不见,要提前喝点汤。 傅奚亭喝的不是汤,是自己的精气。 江意伸手捞过床头上的手机给傅奚亭去了通电话,那侧接起时,隐隐能听见飞机的轰隆声。 “宝宝。” “我生病了,”江意糯糯开腔。 倒也没有想着怕人担心而隐瞒不报的心思。 相反的,她巴不得傅奚亭能早早知晓,好后悔昨夜揉搓她的罪行。 “怎么了?”相比起前一句的问候,后面的这句怎么了才很好地体现出了傅奚亭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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