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交集 (第9/10页)

吧。」

    凌钧然不明白他怎麽得出这麽神奇的结论，疑惑的看着他，彷佛在说：你真的还好吗，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王恩凯越想越觉得这事好、这事妙，装模作样的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你看啊，他长得还不错，可以说是很帅的程度。人品呢，也无可挑剔，就他送你去医院这条我觉得就已经合格了。再加上呢，看起来薪水就不低，还有礼貌又会交际，跟你根本就是……呃，天合之作，对没错，就是这样。」

    王恩凯一阵头头是道的分析，虽然听起来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或许凌钧然就是需要有这麽一个人，狠狠地推他一把，来把他早就隐约歪向那边的船头彻底推上岸。

    就算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是想答应的，他也知道自己这麽多年仍然期待被Ai，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因为怯懦而退缩，迟迟不敢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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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有人愿意就这样不求回报的对你好吗？你难道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样子，还期待这样的自己能被喜欢、被Ai吗？

    如果就这样拒绝，会不会伤害他？会不会再也遇不到任何一个愿意对自己好的人了？但要是……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没关系，如果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呢？

    凌钧然在深夜里时常陷入这样的焦虑，迟迟无法给出答覆。

    时间彻底到达冬季，十二月虽然还不到最冷的时候，但凌钧然的收每天都冷的像失温，完全不像是个T温三十六度的人。

    就算待在室内他还是觉得很冷，尤其是手，冻的指尖十分僵y，无法做出JiNg细的动作，写的字也特别歪扭。

    白於奕在拿咖啡时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指间，被他的冰的怀疑自己方才点的是冰美式，而不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

    收回手，细细感受刚才的触碰，白於奕不禁有些担心他。

    「你的手好冰，衣服有穿够吗？」

    「我穿了三层。」凌钧然把领子稍微往下拉一点，让他看自己已经穿了发热衣、高领内搭、还有一层刷毛大学T，但显然没什麽用。

    白於奕微微皱了眉头。手脚冰冷被他粗略的归类在身T不好，得好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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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我一下。」白於奕说着就离开店里，匆匆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过了不久他又回来了，手上拿了一个附近超商的塑胶袋。

    「这个给你。」白於奕从袋子里拿出暖暖包，撕开包装搓了搓，在他口袋塞了一个，接着停下动作，似乎有些困扰。

    「怎麽了？」见白於奕停下来，但又还站在原地，凌钧然有些疑惑。

    「……我可以掀你衣服吗？要贴背上会b较有效。」

    「……可以。」

    白於奕得到允许後掀开了他最外层的衣服，顿了顿，又掀了一层，将一个暖暖包贴在他发热衣的外侧。

    「暖暖包不要直接贴在皮肤上b较好，可能会烫伤。贴在这里应该b较容易温暖。」白於奕将他的衣服盖回去，顺带理了理。

    「贴在大量血Ye会流经的地方，这样经过的血就b较容易加温，全身也就会暖活了。手没事的时候就cHa口袋里暖暖，不要闲不下来。」

    「……好。」凌钧然愣愣地点头，没能习惯一次收到这麽多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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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於奕看着他呆愣愣的表情，露出了浅浅的笑，顺手在他发顶r0u了一把。

    「我走了，记得照顾好自己。」

    凌钧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然暖暖包没办法那麽快就热起来，指尖的温度也没有那麽快就能上升，他还是觉得，今年冬天，其实好像也没有那麽冷了。

    圣诞节和跨年一直是告白的高峰期，咖啡店原本是要营业的，但碍於王恩凯临时起意要在那天和单恋三年的nVX友人告白约会，凌钧然也就顺理成章地获得了得来不易的假期。

    抱着手机想了很久，还是传讯息问了白於奕那一天有没有空。

    虽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收到白於奕的秒回，他却迟迟不敢点开，怕收到「抱歉，我已经有约了。」这种回复。

    指尖在萤幕上流连了许久，还是心一横，点开了。

    「有啊，怎麽？要约我吗？」隔着萤幕，凌钧然已经可以想像到白於奕在回讯息时的微笑，或许觉得他的问法过於明显了吧。

    「对。」白於奕还看着他们的聊天室等待回复，看到回复的瞬间愣了愣。没想到凌钧然竟然直接承认了。

    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会不会太可Ai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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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外准备进来送资料的员工也愣了愣，怀疑自己刚刚眼花，看错了。

    「想去哪里？」白於奕又戳了几个字问他，像普通朋友般轻松地询问出游计画，又像恋人间一起期待的规划约会行程。

    聊天室显示对方输入中，白於奕也就静静的看着那些跳动的点点，丝毫不觉得无聊。

    敲击玻璃门的声音把他拉回来，「请进。」白於奕将手机萤幕倒放在桌上，重新坐正，还清了清喉咙。

    等到处理完员工的问题，白於奕才再次拿起手机，「我们去水族馆？还是你有b较想去哪里吗？」凌钧然在另一头这样说着。

    白於奕解读着讯息，他应该是有点想去水族馆，又怕他觉得自己幼稚，才以防万一般的多问他一句。第二种可能是他的预备出游清单里只有水族馆这一项，只得问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提议。

    白於奕当然同意去水族馆，因为那是他提出的。白於奕马上把背挺直，开始浏览周边的店家和景点，事先做攻略。这时候如果他的员工看到他积极的样子，一定会觉得他们的老板十分认真可靠吧。

    圣诞节那天刚好又是周末，想当然耳，连水族馆都有不少人。

    九天开馆，八点水族馆前已经排了不少人，凌钧然和白於奕顺利会合，加入排队人cHa0的尾端。

    白於奕看着身旁静静排着队的凌钧然，和前面不断探头探脑的其他顾客不一样，似乎没有期待的心情。就算有那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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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去水族馆吗？」

    凌钧然原本正转头看着侧边的鱼型喷水池。闻言顿了顿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问题，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其实我也不确定……应该是喜欢的吧？」

    他对水族馆剩下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岁左右，那时候第一次和父母一起来水族馆，整天都很开心。

    一整天，看了很多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鱼，但他不觉得累，也不觉得无聊。一直玩到要闭馆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再後来……好像就没有再来过了。

    白於奕看着他的表情，大概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话题就停在这里，两人沉默的排着队。

    就在凌钧然继续发呆的时候白於奕开了口，「随时想来水族馆都可以来，我也都可以陪你一起。」

    凌钧然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张了张嘴。

    听起来像是随口安慰人的许诺，他却莫名觉得白於奕一定会说到做到。

    开馆之後两人顺利地进到馆内。莫大的园区，连建筑物都分了好几栋，每一栋都离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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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先去哪里？」白於奕用手机打开官网上提供的地图，先徵求凌钧然的意见。

    却见凌钧然的视线停留在远处，慢半拍的意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