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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画展 (第1/1页)
时祎在酒店里休息了几天,哪儿也没去。饿了就叫人把饭送进屋,困了就睡。清醒的时候要么打游戏,要么看电影。 电影里的诗人疯狂又浪漫,时祎看得入了迷,他扒出小李子的片单想挨个过一遍,结果到第四部时就没了兴趣。 他又调回第一部,听着声音打游戏。 扔在沙发上的另一部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是何越扬,那个傻逼。 “有屁放。” “你这两天怎么没动静了呢,真让艹坏了?”何越扬调笑着,“那两个没轻没重的小男孩我已经找人收拾了。你别说,有一个长得挺白净的,看不出来艹人艹得这么狠啊。” “你别他妈恶心我,没事儿就挂了。” “唉别啊小一…明天就元旦了,哥哥我开趴,你来不来?” “不去。” “都是你见过的,纯玩儿,喝酒蹦迪,交交朋友。这次不乱搞了,咱赏个脸?” “赏你脸?我可不敢,别到时候续摊到你床上去了。” 时祎生了气,把游戏扔在一边,电影放到后半部分,诗人把刀刺进了爱人手掌心,时祎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里堵得厉害, 何越扬那边热脸贴冷屁股,一时没接上话。这次是他理亏,时祎刚本科毕业回来,他好久没见他,好久没艹他,脑子一热就借着“欢迎回家”的名头组了一个yin趴,何还趁时祎喝了酒不清醒的时候上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何越扬,那个长挺白净的鸭挺好艹的吧?” “…”时祎不用想就知道何越扬放着那么白净的男生不可能亲自上手,更何况他在包间门口顺手拉的那个男生,本就是他按照何越扬的喜好找来的。 结果时祎还是被何越扬得逞了,他看到本应该给他挡何越扬的鸭子姗姗来迟,便破罐子破摔,赌气似的把人拽到厕所里去,按着头给自己舔。 何越扬没话找话:“你吃醋啦?” “…那个鸭也没我好cao吧?”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 时祎把电话挂了 何越扬这种人才是真混子,拿着爹妈的钱满世界的搞,上辈子拯救了世界,这辈子才没得性病病死死。 高三那年时祎状态差得几近崩溃。还是何越扬这个“朋友”站了出来,把他带回自己家,好声好气地照顾了一阵子。 然后给他后xue开了苞。 时祎是跟何越扬温存过一段时间,但他也绝对不会真的拿跟何越扬这种人渣谈恋爱来作践自己。 没跟他撕破脸,是因为当年何人渣确实是他唯一的安慰。这四年里俩人不是没做过,何越扬也有跟时祎谈的意思,但时祎会擦擦腿间的jingye说他们这辈子都没可能。 又无所事事了几天,到了时祎一位大学学长的个人画展开幕式。 这位学长跟他熟也不熟,只是画展里有一幅油画,是时祎当的模特儿。 具那位学长说,时祎是他大学时期画过最顺手的一个模特儿,他的气质很入画,眼睛一睁一闭,就有故事感。 时祎信也不信,他一个吊车尾考进美院,又吊车尾毕业的半吊子,哪儿懂大艺术家们的情cao。 开幕式当天,时祎简单套了件黑羽绒服,夹在一群搞艺术的人里,黑漆漆一团,一点儿也不显眼。陆衔青差点没找着他。 “诶,这儿呢,你可算来了。”陆衔青跟时祎打着招呼,把人往展馆里带。 “这张,我迎着大门放的。” 陆衔青把他画的那张时祎指给他看,还从画旁的一个小盒子里抽出来一张明信片,上面印的就是时祎这幅画:“这是我们的纪念明信片,刚门票背面你看见没,也是拿你这幅当底图印的。” “那我可真是沾了学长的光,”时祎对着陆衔青笑笑,“你去忙吧,我再自己逛逛。” “得嘞,展览后门那里有个盖章的地儿,也有你这张的简章,你待会再去盖一个就齐活了。”陆衔青接着去招呼其他人,时祎手里夹着张明信片慢慢儿逛着。 还挺神奇的,这种在别人的人生中站了一席之地的感觉。他盯着自己那幅画看了好久,才又去逛其他作品。忽然,时祎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一个男人。那人一身深灰色毛呢大衣,版型非常衬人气质,纯银的领口夹为这身文雅的穿搭添加了几分硬气和冷气。 有些眼熟,时祎脑子忽然转起来,加载出一幅那天晚上在厕所搞3p的画面。他记得当时好像也有这么一个男人,在他高潮的那一刻闯入他的视线。因为这个记忆串联,时祎看到面前清晰的男人时xiaoxue夹了一下。 但是那个男人的手,还搭在一个年轻男孩的腰上。 时祎不想叮有主的蛋。 他没多往那儿看,逛到最后盖了个章,就想回家。 跟陆衔青打完招呼走出展馆,发现外面下雪了。展馆楼下就是商场,这一片很繁华,什么小红灯笼串儿啊小彩灯彩条的已经挂了满街。时祎站在展馆门前的平台上能看见商场门口还没来得及拆的大圣诞树。 他没回家,直奔了街对面的一家酒吧。酒吧门口挂着好大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燕徕”。 时祎回北城这小半年都没怎么出过门,其中三次里有两次都是来的这里,谁让何越扬也是这家酒吧的小股东。时祎进门把羽绒服脱下来交给服务生,何接着把手搭在了他腰上。 时祎外套穿得低调,里面其实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腰上衣,腰处有几条缠带设计,其实没遮住什么,但遮了比不遮性感。衣服剪裁立体,穿在身上不油也不sao。 何越扬就是爱时祎这股说不上来的劲儿,又清高又风情。 “我就知道你会来。” 酒吧里各种音乐声和欢呼声混在一起敲打着鼓膜和心脏,吵得人头疼,何越扬贴在时祎耳朵上说话,顺便占点儿便宜。 他知道时祎一定会来,虽然这种节日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过可不过。但国人打心底里就有“过节要团圆”的习惯在那里。何越扬知道时祎要一个人过节,于是为了帮他排解寂寞,就叫上他出来玩。 时祎毕业半年了也没找工作,回家一躺躺到了十二月底。他这种又混又独的性子,也没什么可以“团圆”的朋友,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来跟何一起过节。 时祎跟着何越扬正要往楼上走时,看见画展上那个男人正在大厅吧台边儿上跟一个花臂酒保聊天。 男人脱了大衣,身着黑色西装马甲,远远就能感受到内里包裹着的肌rou的力量感。这种感觉跟一些所谓“网红”的还不一样,男人肌rou里的力量感可以让人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他左手手臂戴了皮质袖箍,袖口挽到小臂,身姿挺拔,帅得不像话。 时祎没理会何越扬,转身找服务生拿回外套,又从口袋里抽出了画展上拿的明信片,朝男人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有签字笔吗?”时祎礼貌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酒保去另一边找笔,他则转头对男人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笔在这里。” “谢谢。”时祎借过笔,在明信片的正面,他的脸旁边,潇洒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和他的名字。 “时祎,可以交个朋友吗?” 酒保吹了声口哨:“呦,怎么着,我就说来我这儿没错吧。” “小弟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位爷今儿刚跟小情儿掰了。”说完,酒保去其它地方忙,给两人留足了空间。 男人接过明信片,转身面朝时祎,拿着明信片的手搭在吧台上,借着吧台里侧照出来的灯光看明信片。 他抬眼看了看跟明信片上形神具似的脸,笑了笑,从时祎手上拿过笔,在明信片背面龙飞凤舞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名字, “乔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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