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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39 一样,也不一样。 (第2/2页)
为了他考虑一下呢?” 话音未落,霍斯倏然收了手上的力道。 回血的疼痛引得血流直往大脑冲,那奴隶再也维持不住端庄的仪态,受不住地趴了下去,小桌板顷翻,带着惯性扯离了被夹得失血的乳尖,杯子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名片被压在桌板下。 那奴隶惊慌失措地跪在地面上,朝着姜执己的方向磕头,“薇错了……求主人不要生气,薇不敢了……也认罚……” 这一番狼狈的动静,没有像往常一样引得姜执己的注意,姜执己疏离地看着霍斯,审视了他很久,终于是没有再次开口拒绝,而是淡淡地给薇薇安下了个命令。 “名片收下,薇,你要向霍斯少主致谢。” 薇薇安垂着眸子向霍斯,跪俯了下去,佯做沉静道,“薇薇安,谢过霍斯少主。” 因为和薇薇安有过这样的一面之缘,霍斯看见泠栀的那个瞬间,还是不免有了幻视。 太像了。 要不是因为霍斯确信,多年前那个跪在姜执己身边请罚的奴隶已经改名薇拉·伊瑟琳,成为了伊瑟琳二世,住在伊瑟琳王室的宫殿里,他真的会以为姜执己抱着的人,就是薇薇安。 可当霍斯细看过去,才发觉姜执己怀里人有着更柔和的曲线、更精致的眉眼,即便是憔悴得昏睡过去,也带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艳丽。 比起薇薇安,泠栀的容貌还要更张扬妖冶一些。 在和泠栀提出要成为云海崖的合伙人之前,霍斯只觉得泠栀是姜执己放不下薇薇安寻来的替代品,可今日的事情发生之后,霍斯觉得,他或许可以理解姜执己非泠栀不可的原因。 除了五分像的样貌,泠栀有着和薇拉·伊瑟琳一样的心性。 是那种以尘芥之躯,蝼蚁之命,在泥泞之中掀出风浪的人。刀尖跳舞,悬崖走丝,他视危险于无物,只会拼命抓住一切机会,摆脱束缚着他们的枷锁、困境,倾尽全力地向上爬。 这股劲头,泛着属于生命的极致绚丽之色…… 没有人看了不会心动。 可正是这样的人,即便是跪地臣服,也不会丢了自己的本心,他们的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又怎样会甘心长久地屈居人下? 霍斯不免多了几分担心,对姜执己道,“你愿意毫无保留地对泠栀,可他本人未必承你的情,我只怕他利用完你,就像薇薇安一样……” 再次提到薇薇安,姜执己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围绕起来,“你也觉得泠栀和他像?” 霍斯没有说话,沉默在很多时候都是“肯定”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姜执己笑了笑,并没有介意。 自薇薇安离开后,姜执己的人生变得更加零散破碎。 被监视,被掌控,吃饭喝药,行走坐卧,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着,十几个屏幕昼夜不断地放着姜执己的起居,八点睡觉四点起床,例行的体检每天都在进行,血检尿检不必多说,他的静息心率和运动心率都不被允许有任何偏差。 在菩提心,个人隐私对于姜执己来说,从来都是一种不可触及的奢望。 在菩提心力挺薇薇安重新拿下王储的身份后,姜执己便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长达十几个月的监管,让姜执己有了严重的抑郁倾向,他需要长期输着葡萄糖维持水分和糖分的摄入,每日进食都要靠食管才不会引发胃液反流,负责姜执己身体健康的臻如理几次提出将姜执己放出来监管,而这个请求,直到姜执己的生命体征出现了严重衰竭后,道心才勉强同意。 姜执己被允许在法轮医院新址的附近生活,他选了拜伽洛,开了一间名为Aditya的sm工具店,Aditya是一个梵语词,无限和轮回的意思。 Aditya店里的支出和收入用的都是菩提心的账户,菩提心不会限制姜执己的吃穿用度,但也绝不允许他有财务和经济上的自由,他生活的一切所需,都需要经过臻如理筛选上报,得到道心的批准后,才会被送去Aditya。 好在,姜执己逐渐适应了正常世界的生活。 他的生命体征恢复了正常,但人依然沉默寡言,他如往常一般作息,按点喝药,照例健身,每周去法轮医院体检,行尸走rou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好像除了等待臻如理打通那一个终结他生命的电话以外,也不再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直到一朵浅金色的栀子,在他的生命中无端绽放。 他看着金发碧眼的少年,将车停在他的店门口,因拖了底盘而垂头丧气,凌晨时分,又一惊一乍地找他借火,莫名其妙缠着他去了酒店,回到他的店里,又一股脑地将他喝了一辈子的汤药倒掉。 他本以为自己和泠栀的交集会到此为止,直到他看见泠栀拿起那把他到最后也没有送出去的小提琴,在他面前,拉起了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姜执己猛地意识到。 他和薇薇安的所有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泠栀的琴声拙略,不堪入耳,但到底是为那些过往的人和事画下了一个句号。 “少主你知道吗,我不怕泠栀利用我……” 姜执己淡淡道,像是在用上帝视角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我希望他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出最清醒,最正确的选择,向我借力,或是利用我,都好,即便他和薇薇安一样……”姜执己顿了顿,扶着胸口,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我不会怪他什么,说到底……如果没有遇到他的话,我永远也不会拨通你的电话,与其说是我一时冲动地救了他,不如说,是他不顾一切地从菩提心手里救下了我。” 泠栀是那样鲜活地闯进了他斑驳到破碎的时光,带着蓬勃的生命力,成为了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交集。 他有什么可让泠栀利用的? 姜执己想起泠栀第一次从Aditya的调教室里走出来,对他说,想要一包烟,蓝绿色纸盒包装的。 姜执己苦笑,“我连给他买包烟的钱都拿不出来,而他却愿意毫无保留地跟我来到这里,他和薇,一样,也不一样。” 姜执己面前的茶又凉了,霍斯想要起身去换,姜执己合上了盖子,示意他不用了。 “我再去熟悉一下你这里的业务。”姜执己起身准备离开。 “有时间的话,帮我看一下无尽城的流水线有没有能优化的地方,再挑几个你看着顺心的奴隶调一调,之后送去拍卖就行。”霍斯顿了顿,递给了姜执己一串钥匙,看起来像桃丝身上禁制的钥匙。 霍斯补充道,“我这里的工作不急,你一路舟车劳顿,先休息一下,之后让桃丝给你打下手,慢慢熟悉起来就好。” 姜执己收下了桃丝的钥匙,“我想我还是尽快上岗吧。” “怎么说?”霍斯挑眉。 姜执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离开前,打趣道,“万一泠栀和少主的对赌协议输了,我还能用给少主打工的钱,再把他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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