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篇】第六章千沟万壑出奇事 (第1/1页)

    当时应该是95年八月中旬左右，还没有到中秋节但是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中秋了。我住的那个地方是一个b较大的的地坑院，类似四合院但是却是地面以下的一种屋子。隔壁的阿娘叫做张方氏后改名为方易珏。今年五十有余，满头银发，JiNg神矍铄，身Ty朗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挑水回来做饭下地无所不能，前几年由于国家的政策推行和一些扶持阿娘的名字也有了也有自己的田地和户籍，家境还算殷实但是唯独就缺一个子嗣。

    因为家里男人Si的早而且自己是童养媳所以已经守了十八年的寡。曾收养过一个小nV孩，但是由于是冬天雪地里捡回来的受风寒过重落下啦病根，未至及笄就因为严重的心脏病而早夭。

    我和师父两个人住在东面的两间屋子里，西面和南面是阿娘的大哥和三妹，有一次我在后山找地x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正在耕作的方大哥，闲谈之间得知大哥原来是山东人，由于上山下乡运动到了陕西。因为不放心家人就一家人都搬到了陕西。但是后来家道中落，四弟五弟在六九年的大饥荒中饿Si了，随着四弟，五弟的先后去世就变得越来越揭不开锅。他们俩把自己的口粮藏了起来留给这个给自己一个家的阿娘。

    由于辈分原因他们认了阿娘做jiejie，拖家带口的兄弟俩日夜辛劳却总是挨饿，当时阿娘已经三十有余还收养着一个小丫头，兄弟俩只得扎紧腰带日夜不停的g活，只想培养好这个小孩。最后在七零年的冬天大雪漫天，天饥寒交迫的兄弟俩饿Si在牛棚，后来小nV孩也没能活下，最终在两年后因为营养和T质原因去世了……方大哥说起时很轻缓，我也知道有些东西在被那段历史中被尘封了。

    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白只有绝对的最大利益，任何时候人们总是受最大利益驱使，不管是随波逐流而或是逆天改命都是为己。能够放下自己的人称之为圣；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的称之为神。”我当时b较喜欢读书，所以回应了一句偈语，“有了执着，放下执着；有了牵挂，了无牵挂。”

    中秋节将近，方大娘正在准备着做月饼用的模具和一些枣子红糖等等，这里不缺糖，因为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有种红薯，而红薯就可以熬糖缺点就是有点苦且颜sE接近黑sE。基本上熬一次糖需要半天时间所以不到中秋和过年的时候平日里基本上不会熬糖。这里人也有拜神的传统，但是与中原地区不同的是他们的神都是草头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各种JiNg怪和一些古代将军等等。

    大概在中秋后十多天左右，这一天晚上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类似一颗石头忽然落入寒潭之中。所以大清早我就跑到隔壁的师父房间却让我看见了师父老人家的不羁风格，整个人呈大字状而且一柱擎天……

    出了师父的门我才想起这才是大概五点左右，我就跑到地面上去看着一点一点落下的月亮和周围一片荒漠，只有一棵Si掉的老榕树被风吹过时发出类似鬼哭的声音。周围无山无水只有一轮圆月渐渐遗落在远处的G0u壑之中。狗在远处的院子中发出一种呜咽的叫声，村口的红旗也因为多年的风吹日晒变得如同草纸一样在风中发出嗑嗑嚓嚓的响声……

    等到大概天明的时候我才回转出来，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今天方大娘没有早起，我想她可能是累了今天多休息一下吧，我去给老头子做早饭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原本应该是每天满满当当的柴房今天却大半是空的，我感觉好像是有点问题就去敲方大娘的门但并没有人回答，门似乎没有上栓我就推门进入，此时的方大娘面sE青白，口水从嘴角流下眼睛歪斜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我知道方大娘是中风了，如果再晚有方大娘就可能回不来了，我立刻从屋子里拿出银针经过老头子的烧酒消毒之后用针刺入方大娘的眉间三x和太yAn，手部刺入虎口和脉门。

    大概有几个喘息的功夫方大娘有所醒转，我立刻叫起方大哥和方三姐方芝兰把方大娘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老头子听到响动以后就拿起行走江湖的箱子找到了一棵人参和六神丸，一起跟我们跑到了医院，方大娘住了大概半个多月的院之后回到了家里，由于整T抢救和医药得当所以没多少后遗症出现，只是手脚不如以前灵便很多的活做不了…

    事后我问老头子哪来的人参和这么多的草药？因为新远市并没有人参也没有许多的这种类似血竭、当归、h芪、川贝之类的药，里面有还有狼毒和川乌之类的剧毒药物。老头子的回答就更加简单了，他买的，而且是那半个月出去的时候买的，其实一开始看到其中的类似金银花的草药的时候我就知道是g什么用的，至于从哪来的老头子出外那半个月音信全无就无从知道了。

    断肠草、生川乌、草乌、木通、马钱子…这都是剧毒的药物，这也可以解释我当初喝的那些黑sE所谓的老头子特制秘方是什么东西了。不过还是那一句话吧，毕竟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以后的，我是一个祸害还是一个圣人老头子赌不起。杀了我是他当初唯一的选择，为了最大的利益牺牲我，其实没有恨过他，反而让我感觉老头子是一个真心为他人的人…

    我们在方大娘这里又住了大概半个月左右，临走之前大娘从一个桥底下救回来一个孩子，是一个乞讨男孩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群羊围着一个东西坐下来，方大娘好奇走近发现是一个被人遗弃的nV婴被一群羊的T温温暖着……

    我们临走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钱几乎都给了方大娘，虽然她一直拒绝但是师父说了一句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千金易得，仁心难得。这个孩子以后命运早已注定，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不能告诉您。人落于世，虽有其命，亦可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