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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奇怪的病人 (第3/3页)
该也知道八尺大人喜欢捕食年轻男性吧?特别是小孩子。八尺大人接近感兴趣的猎物,也就是人类时,出现时可能是身着制服可能是丧服也可能是和服,但是出现时必然会戴着帽子之类的东西。如果被八尺大人缠上,后果可能是被吃掉也可能被咒杀……”说着幸村又提起笔画起来:“总之,被八尺大人盯上的人下场都很惨呢。” 我停下笔,看着幸村,我注意到他拿笔作画的姿势变了,像是牙牙学语的小孩拿着汤匙吃饭的姿势,那是错误的姿势。这也说明幸村的情绪转变,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什么,而现在看诊的时间也只过了十分钟。 幸村坦言道:“医生。我遇见的邪祟就是八尺大人。” 在这种情况下,换做平时不在工作的状态,我大概早就吐槽这种见鬼的情况:“ほんま真的吗?你做梦了吧?”但是,工作就是工作,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希望能让对方觉得我真诚:“我想,您现在就是因为遇到这个问题才过来找我的。那就进入正题,说一下您的经历吧。” 好像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有所触动,幸村停下笔,举起那张画。这次我看的很清楚,画面里是一个穿着全黑西装带着黑色礼帽的高大男人,他的周围涂着阴影是代表他怨气很重吗?最初看幸村作画时,我也被这个黑西装黑礼帽影响而想起那个形象和他有些相似的Slenderman。 我用笔指了指那幅画:“幸村君。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吧?这幅画里的男人是?” “是八尺大人。”幸村的回答让我很意外。 我有些疑惑的在笔记本上画上了“♂”的标志:“据我所知,八尺大人是以女性形象出现。” “是这样没错。但我见到的就是男性八尺大人。”我看幸村的眼神坚定,他并没有说谎。还是说,一切都是他的幻觉?这还有待诊断。 我半开玩笑半试探道:“可以说他是八尺先生?” 幸村放下纸,有些无力地点了下头:“从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以男性的姿态出现。我的家人知道我遇到一个身高240公分还戴着帽子的男人也非常惊恐。按他们的话说,我被八尺大人缠上了。” 这段话让我衍生诸多疑问:1.八尺大人是人为塑造的都市传说,幸村坚持声称被八尺大人缠上究竟是心理问题还是“真实”?2.八尺大人无论如何都是以女性形象出现的传说居然在幸村这里得到了推翻,是八尺大人原本就是其他地方传说形象是男性,还是在幸村的经历里八尺大人就化身为男性纠缠幸村?……不过八尺大人不都是以女人的形象找年轻男性或小孩吗?为什么要突然化身男性,想换口味就把自己换了性别不应该去找小女孩吗?不,跑题了。八尺大人的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幸村的遭遇才是判断他是否说谎,还是说是我猜想的那样,“儿时经历了不好的事所以大脑删除并修改了这段回忆,才塑造出八尺大人这个恐怖的角色?”如果这样猜想的话,幸村的童年可能被高大的男人绑架?一个个的疑问浮现在我的脑海内,我希望能在这次谈话聊到答案。 如果要清楚幸村是不是儿时产生童年阴影,也要知道具体时间。“幸村君。你在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八尺大人?” 幸村回答的很快:“是我五岁的时候,过暑假时见到他。” “我希望你能将具体发生的事说出来,这样对治疗有帮助。”我说道。 不知道是出于对我这个心理医生的不信任,还是幸村太过于紧张那位八尺先生,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起身那刻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更让幸村焦虑。他瞪着惊恐的双眼,似乎我在他眼前是可怕的生物。这时,风刮着窗也发出了类似人敲打窗户的“砰砰”声。 “幸村君?”我试探性地叫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还想进来?……”幸村咬紧后槽牙,表情扭曲而不安。 我看情况不对,立马看向我的背后,不,什么都没有。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必须镇静下来。我小心翼翼地拉开背后的窗帘,只是天色看起来要暗下来,外面并没有发生什么。我拉上窗帘,看了看幸村,他低着头喃喃“为什么”。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后颈,或许是幸村的突然反应,让我感觉室内的冷气温度太低了。 我的专业素养不允许我惧怕没有亲眼看见的事物,如果还在我的工作时间我必须继续和患者进行谈论。我用手松了松领带:“幸村君。你看到了什么?” 幸村好像还没缓过来,他看着我,张了张口,又摇了摇头。 我起身走向饮水机前,在拿一次性塑料杯的时候我特意撇了一眼幸村,他依旧怔在原地。按下饮水机按键后,我听到的不是从倒置的桶装水传出“咕咚咕咚”的冒水声,而是带着重音的“KYA—KYA”声。是错觉吧?我按停了按键,又重新按下按键后随着饮水机流下的水我听到的声音回到了“咕咚咕咚”声。 “幸村君,先冷静下来。”我将水递到幸村面前。 幸村迟疑了一下,向我点点头,然后接过水后一饮而尽。他拿着一次性塑料杯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沉默地坐回办公椅上,看幸村并未从刚刚的恐惧中恢复过来,我继续在笔记本上写上:“童年阴影。原因?” 幸村突然开口:“忍足医生。如果有一个人闯进你的生活,你会怎么样?” 从幸村来到办公室开始我就注意到他的每一次发问,都可以与他的遭遇联系上。所以幸村这次开口提问,也与自己的经历相关。我推了推眼镜:“要看怎么理解这个闯入的意义了。如果是作为感情的闯入,说不定我会得到一份友情,或是美好的爱情。如果只是单纯地指跟踪的话……”说到这里我特地看了一眼幸村,他的脸上就差被用标记笔写上“不安”了。 “客观来说,事物具有多面性,但面对未知的人或事而言,我们至少都会希望对方是抱着善意来的。”虽然我并不想从“提问者”变成“答题者”,这对于身为精神科医生的我来说非常困扰,我们在工作中总避免不了和病人对话后被问到一些私人问题或者无关治疗、浪费时间的问题,抛开这些问题能磨不少工作时间的优点来说,这对病人的治疗毫无意义。但是现在幸村的精神状态非常差,我还是得稳住他的情绪。 顺着幸村的话题,我继续接话道:“幸村君,不如跟我说说吧。那个八尺大人的故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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