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鹰[父子][虐身]_45 溱水之畔(祭水/前尘往事/父子野外私会/鬼父的谎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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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溱水之畔(祭水/前尘往事/父子野外私会/鬼父的谎言) (第2/2页)

,更显明艳。

    韩安笑了,但又眯起眼。目光对视让他恍然发觉,他的儿子长大了。两人纠缠数年,人前相处韩非站在殿前离得远,人后相处韩非大多跪着趴着躺着,或被捆成各种屈辱姿势,而像此时这般挨着站在一处,韩安才感到竟已不是过去要抬头仰望他的少年,韩非此时垂手而立,身长只比自己稍逊。

    一丝莫名的不快爬上韩安心头。

    “跪下。”他突兀命令。

    韩非迟疑刹那,就跪下去。虽然是在光天化日的郊外,远处还有禁军侍从,但他是王的儿子,面王而跪也不是何出格之事。他一跪下去就习惯性低下头,很快他的父亲伸手扳住他的下颌,又把他的脸抬起来。

    韩安居高临下端详了一阵,心情登时好了许多。他的儿子就算长大了,依然还可以被他拿捏把玩。韩非的脸庞越发英俊,身材越发挺拔,连两道剑眉都更浓了几分,但只有那双眼睛,桃花含情一如他的母亲。

    “为父和你母亲,就在这里相识。”韩安用手指轻抚韩非的脸颊。

    韩非没说话,只是眼神波动两下,他在判断这个角度会不会被远处之人看到,他的父亲如此暧昧捏着他的脸。

    “专心点,我的儿子。”韩安用力掐住韩非那块弧度好看的下颌骨,满意看到他的儿子聚拢目光,顺从望向自己,跟着又说,“这是为父和你母亲当初的定情之地,带你来是要你明白,你还差得很多。”

    高高在上的君王,面不改色说出谎言,他曾经耗尽心血也没有得到真心的女人,他要她的儿子用一生来偿还。

    “韩非,为父说过,你的母亲笑起来很好看……”韩安微笑着,丝毫不掩饰炽热的掠夺欲望,“你何时才能和她一样。”

    “可父王上次说,母亲有欠于您……”韩非把那对剑眉放平,看着有几分脆弱,他的目光幽邃难测,却又通彻清亮。

    就像古老深潭,罩着透明玄晶。

    他的父亲沉默着,手指却轻轻沿着他的下巴滑动,不经意的动作,正说明君王的心念闪烁,但韩非并没追问。他惧怕父亲勒令自己在这里做些更出格的事。

    “她去的早,欠我一份长情。”韩安轻描淡写,“所以你替她侍奉我。”

    当然,还欠一颗心,但他不会告诉韩非。

    韩安内心涌起强烈的占有欲。

    “学会像你母亲那般笑给为父看,你才最有用。”韩安玩弄韩非的脸,“为父的耐心有限,你没有多少时间了。”贪婪目光穿透衣物巡视韩非的每一处身体。

    “儿臣……未曾见过母亲,不知她的笑容何样,儿臣亦不敢自认,能代替母亲在父王心中地位……”韩非迎视韩安,看着父亲目光阴沉下去,他脸上浮出哀艳表情。

    “儿臣眼里唯有父王,父王想见的却非儿臣……”韩非望向溱水,“来年开春,漫山丹英里,父王能找到两枝相同的花吗。”

    “您要我的身心,儿臣倾尽所有,您要母亲再现……”韩非目光凄惶,“逝者已矣,犹如河川奔流,远去不复。”

    “水中倒影,终究不是天上星月。”

    父母恩爱,膝下承欢,原是人道之本。

    但父亲对母亲的那份执念,却是孽缘的起始,让他承担最原始的罪。

    从心切开的刀口。

    刻在灵魂骨架上的痛。

    韩非阖上两眼,温热的水珠落在韩安手上渐渐散开,只有几滴,很快停住,但水渍却反着光。自从上次冷宫偏殿的折腾之后,韩非似乎就放弃在韩安面前掩饰哭泣,他更乖顺也更软弱,倒是很合韩安心意。

    韩安虽然沉着脸,审视儿子,心里却觉一阵有趣,暗自发笑。

    他的儿子,显然当真了。

    韩安以谎言拿捏儿子,只是想掠夺更多的心意。他知道遥远往事化为云烟,也清楚有颗心至死未曾给他。但他从韩非这里肆意掠夺的快感,早比过去更让人上瘾,他已非昔年不得志的公子,而是韩国之王。

    他要在这溱水之畔,抹去过往的一切,重塑他想得到的一切。

    儿子对过去一无所知,就可以被君王掌控在手心。韩非比他的母亲更固执倔强,也更狡猾凶狠,韩安说不上谁更好看。

    那个女人,灿若星辰一笑倾城,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绝代佳人。她的儿子,崭露锋芒野性难驯,更像一头漂亮的凶禽猛兽,有振翅高飞的雄心,不肯轻易雌伏于自己。

    他们原本是两种人。

    韩非只是有一双和他母亲相似的眼睛,秋水动人,眉目传神。源自血脉的承袭,染上反常病态会有雌雄莫辩的魅惑,一身坚韧傲骨支撑的灵魂,在情动之时透出惊艳异彩。

    女人柔情似水,可那是对另一个人倾心相恋,韩安终归没有得到。他的儿子却是只属于他的禁脔,由他任意雕琢。韩非的脆弱,最能让韩安感到蹂躏灵魂的美妙。

    君王改变儿子,碾碎他所有的坚守,把他调教得更合自己心意,那是君王心底最深处迷恋的欲望暗影,尤物风华。

    其实此刻,韩安不着急看他笑,溱水之畔并非风景最美的时节,但君王得到身心,更热衷玩弄,韩非的悲伤与喜悦,畏惧和奉献,都能满足韩安的掠夺之意。

    他只为自己而哭,也必将只为自己而笑。

    “韩非,你不想替你的母亲笑,又能给为父什么呢?”韩安不动声色地问。

    韩非睁开双眼,似是鼓起勇气:“榻上榻下,儿臣都能竭尽全力。”

    “噢?”韩安松开韩非的下颌,随手理顺袖口,“榻上如何,榻下又如何?”

    “榻上……全凭父王做主……”韩非的睫毛颤动两下,眼里荡起一丝羞怯,他呼吸一口气又说,“榻下……只求对您有用,儿臣想行走太书阁,精研术业报效父王。”

    “你想出宫?”韩安眯了眯眼。

    初冬的凛风拂过,吹起韩非的额发,气氛微妙的冷下来,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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