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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牢房B问 (第1/1页)
容玉尘醒来的时候,正巧对上身边殷重那张俊气的脸,瞬间瞳孔骤缩,想起昨晚的事情,刚准备起身,腿间便一阵刺痛麻木,他身体一僵,眼尾忍不住微微泛红。 殷重今日倒是没有去上朝,也未睡多沉,睁眼便看到他这副模样。 伸手托住他的后腰,猛一用力就将他控在怀里,似困倦的说道:“既然不舒服,便多睡一会。” 而后又闭上了眼,手上虚虚搂着他,后面的衣裳都被他的大手勾勒出完美的腰线。 容玉尘双手已经被解开了,上面有被勒红的痕迹。 他皱着眉下意识双手抵在他的肩上。 不舒服?他昨晚都那样求饶了,也没见他放过自己,现在身体不适不都是他害的? 他一直动作没停,殷重眉心皱起,刚掀开眼皮,威胁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用力一推倒下了床,后背撞上床踏发出一声咚响。 容玉尘动作一顿,双手保持着推他的动作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撑起身愕然的看着他倒在地上的身影,这才发现,原来他方才后背竟是空的,床位大部分都被自己占了。 他何时睡相这般差了? 殷重发丝散乱,左边的额角磕到了地上的床踏,逐渐泛起青紫。 右边的伤口还没好,这下倒是正好对称了。 他眼中阴暗一瞬,脸色黑沉的看着他,撑着床边起身,光脚踩在地上,身上衣领大开,露出一部分结实的胸肌。 通身尊贵的气度掩盖了那份狼狈,他冷静的拂了拂袖子重新上了床。 容玉尘以为他要和自己计较,正想往后躲去。 殷重果断出手扣住他清瘦的腰身,带着他重新躺了回去,见他还想挣扎,直接翻身将他双手摁在两边,吻上了他的唇。 “唔?” 容玉尘没想到他一大早就这么有精力,昨晚折腾那么久都不会累吗? 唇瓣被撬开,灵活强势的舌头伸进来,缠着软舌逗弄。 两人气息交缠,男人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盯着他的眸子,声音微哑。 “再动孤就‘吃’了你。” 容玉尘喘着气看着他额头上起的包,咬着唇,侧过脸不说话了。 殷重看着他的脸,这才似满意的躺回去,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怀里,闭上眼说道:“再睡会。” 容玉尘见他没有冲自己发火,也不想再去招惹他,只能闭上眼尽量不去看他。 接下来的几日,殷重倒是没有过多逼迫他,身上的痕迹逐渐消散,但是容玉尘却愈发清瘦,反而开始对他爱搭不理,也只有在被威胁时才会看他一眼。 他总觉得殷重有些变了,不会强迫他,还日日逼他喝补药和用膳,这不像他之前的态度,像是,像是喜欢他一样。 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这样的人会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上次宫殿折辱他后,后来殷重便表示放过他的子民,知道他不会再以此威胁他,于是日日都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比如现在,他当着这人的面,直接将以补药一点点倒在地上,而后将碗一扔。 语气平静道:“陛下不必耗费心思在我身上,左不过是个低贱的罪奴,这等上好的补药用在我身上,实在可惜,还不如拿去喂养陛下的狼狗,它们总比我尊贵些。” 第一次见有人敢在陛下面前阴阳怪气,屋内的几位宫人大气都不敢喘。 殷重黑眸带着浓雾,挥手屏退宫人,盯着他看了片刻,清晰的看见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原本即将上涌的怒火消散。 他轻笑一声,还以为当真是有多大的胆子,捏起他的下巴,盯着他没有情绪波动的眸子:“这般语气,孤很难不认为你是在吃飞醋。” 他语气莫名危险:“既然不喜欢它们,孤便带你去刑场,亲眼看着它们被剥皮剁rou,如何?” 容玉尘刚在心中讥讽他,听闻此言瞬间回想起上次刑场鲜血淋漓的场景,脸色微白。 殷重笑意敛去,重新命人端了补药上来,亲眼看着他喝完才走。 容玉尘看着他的背影,视线转落在脚踝的铁链上,心中越发讨厌他了。 一次两次还好,挑衅的次数多了,殷重虽都未曾罚他,却难免心生不悦。 如今普天之下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给他使脸色,也从来没有人敢推他下床。 他来到阴暗的牢狱,下人端来座椅,矜贵的提起衣摆坐下,正面对上被绑在架子上的青年。 秦奉临发丝散乱,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囚服,身上多是鞭伤,唇角的血渍早已干涸。听见声音,慢慢抬起眼皮,面容镇静的看着面前的君王。 “陛下亲临,请恕臣无法相迎。” 殷重上身前倾,手肘撑着膝弯,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你跟在孤身边多年,该当知道,背叛孤的下场是什么。” “萧楚离一定没死,他在哪里?” 秦奉临面容严肃,丝毫未见恐惧,镇定摇头道:“臣不知。” 他不知殷重何时对自己起疑心,上次回了趟府上后便被下令捉拿关押在这里。 他也确实不清楚,自从派人将萧楚离送出城后便再无消息,只知他失踪了。 心中怀着那么点不可见人的心思,也没有派人去找过。 殷重起身,走到他面前,视线落到他肩上的鞭伤,伸出手,拇指落在伤口处,慢慢往里摁,指腹逐渐陷入了rou里。 传来一声皮rou破开的声音,伤口血液瞬间流了出来。 白色的衣服再次被血染红。 “孤平日待你不薄,为何帮他?” 秦奉临痛的面色煞白,眉头紧拧,却忍着没有出声,他垂着眼睛,半晌没有开口。 他之前从未有过背叛君主的心思,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觉的萧楚离武功高强,是个久经沙场的豪杰,起了敬佩的心思,所以对于他的话,也并未推辞,只不过是送些寻常物件给那人罢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后面却完全偏离了这个心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敬佩越来越淡。 做的这些事也并不完全是为了他。 反而因为某人开始羡慕他,其中隐隐夹杂着嫉妒。 他知道,自己是裁了。 为了一个男人。 …… 走出监牢,殷重接过锦帕,擦拭着手中的血,眉眼依旧阴沉。 福禄瞧着他的脸色,对他最起码有三分了解,自然能猜到他在气什么。 无非是这几日没有在那人面前得到好脸色,在这边不悦,跑来撒气呢。 其实殷重才是众多皇子中最像先帝的,温和的外表下是一贯无情和强势,于某些事上也一贯只知掠夺。 似乎也并未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对,殊不知已是对他人造成了伤害。 才会有今日这般心思不明、君臣不睦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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