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与白猫_第十章 教白诺说话之后,我发狂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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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教白诺说话之后,我发狂了 (第2/2页)

至于低头大步走在长廊上时,他都没注意到一个大老远就开始瑟瑟发抖的女仆,一不小心就迎面撞了上去。

    人体的温度突然变得格外炙热灼烫,血液和心脏搏动的响声瞬间在他脑子里炸开!

    艾泽林猛然抬眸,凝视着跌坐在地上,被萧条杀意冲击到崩溃哭泣的女仆,眼底嗜血与摧残的渴望好像就要溢出来了。

    “伯……伯爵……阁、阁……”那个女仆根本说不出话,瘫跪在地上。那种被怪物凝视的、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彻底崩溃。

    而回应她的,是艾泽林不轻不重的一脚,她的身体“呼”得就被踢飞出去,撞在走廊的柱子上。

    艾泽林没想要她命,只是想让她尽快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随后跌跌撞撞地往城堡的地下室跑。

    地下室是艾泽林专门为献祭日准备的场所,也是他自我囚困的牢房。

    猛地拉开地下室的铁门,一脚踏进黑暗,再把那铁门“嘭”得甩上。

    艾泽林熟门熟路地穿梭在黑暗中,随手摸到一个东西,照准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

    冰冷的血腥味瞬间萦绕在鼻尖。

    但他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痛,握着刚刚摸到的东西在自己手腕上反复割了好几下。

    那东西好像是个带齿的刀,每一次都能把手腕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利齿寸寸卡在血rou里,再被他活活抽出来,血液混着碎rou瞬间失控般喷涌而出。

    可还不到两秒钟,那些涌出的血液竟都凝成了散发着阴森寒气的冰。

    艾泽林的眼睛越来越亮,在黑暗中冒着异样的红光。似乎是觉得还不够,他又顺着手腕平行向上,一刀一刀残忍地割着线条优美笔直的小臂。

    等锯齿刀一路逼至肩膀的位置时,他才扔了刀,把自己皮开rou绽、流血成冰且筋骨外露的左臂举到面前。

    怪物贪婪疯狂地嗅着血液的腥甜,张开嘴咬住血液奔涌的伤口。用微尖的牙齿磨着皮rou,舌尖抵住伤口内侧还未凝成冰的血。

    艾泽林在黑暗中餍足地喘息。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用这种方法,来平息体内的杀戮了。

    自八岁那年的家族夺权大屠杀之后,他都能比较好地控制住体内的杀戮,撑到每十五日一次的献祭日到来。

    若不是献祭日不能用自己的血rou来供奉杀戮,艾泽林根本不需要去残杀那些无辜的生命。

    吮吸几口自己的血,迷恋地嗅了嗅浓重的血味,便把左臂放了下来。

    艾泽林深知点到为止。

    血液能短暂的缓解体内乱撞的杀戮,自然也能让杀戮更加疯狂失控。

    艾泽林站起身,血瞳里的光暗下了不少,脚步又恢复了以往的平稳优雅。

    他在隐约闪着寒光的黑暗中摸索出酒精和纱布,给自己如被凌迟般的左臂包扎。

    如果现在打开灯,就能发现黑暗里的寒光其实是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刀具、刑具……

    酒精被艾泽林整瓶倒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血rou里。他便这样就着酒精洗去凝了整整一条胳膊的血冰,连眼都没多眨一下。

    直到用酒精把血冰都冲干了、洗尽了,他才神态惺惺地用纱布把自己的左臂包裹起来。

    艾泽林是怪物,这种大出血放在旁人身上定然早就一命呜呼了,但他却只是感到轻微头晕而已。

    只要不把他全身的神经细胞在一瞬间杀死,他也是一个接近不死的存在。

    但怪物的神经细胞,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况且,只要有一个神经细胞还活着,名为杀戮的怪物便可以进行强大的自我修复,重新活过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如此想着,艾泽林突然在黑暗中低哑的轻轻笑了:“是啊……”

    “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

    艾泽林很是高兴,心里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挠。

    他慢条斯理地包扎好伤口,整理着被锯齿刀划得稀碎浸血的衣服,脸上淡淡的笑容却在渐渐消失。

    他突然发现了一件做得不大妥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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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先去泡个热水澡,再包扎伤口。

    ……

    伺候艾泽林·希尔长达十四年的管家格罗特彻底傻了。

    因为在今日的黄昏时刻,他猝然感到周身的温度迅速下降。

    尽管这次的冷气流没有昨天早上那样恐怖,但格罗特深知他家伯爵阁下绝对绝对绝对又要出事了,右眼皮直直跳到抽筋。

    直到他在长廊遇到瘫倒在地的女仆后,他才得知艾泽林发狂了。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十四年里,格罗特几乎从没见过艾泽林会在献祭日之前让杀戮发作,排除执行某些国家任务的时候。

    正当格罗特站在走廊里冷汗直流,不知所措时,他家伯爵阁下竟披着一件稀碎掉冰碴的墨色长袍,跟个没事人一样从长廊的尽头迈步而来。

    当然,这只限于无视他毫无血色的皮肤,满身血迹,以及裹着纱布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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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刺人心肺的格外幽冷的低气压。

    格罗特还没来得急害怕,艾泽林便漫步走过他,语气漠然的扔下一句:“去醒瓶葡萄酒,再把图书室里的皇幼典一同送到浴室。”

    闻言,格罗特的金瞳中霎时溢满了更为惊悚的迷茫,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能用颤抖的嗓音轻声问:“皇……幼典?”

    艾泽林回头看了他一眼,屈尊降贵,解释道:“《皇家幼儿学语字典》。”

    格罗特:“?”

    什么东西?

    是他幻听了吗,伯爵阁下刚刚说了什么?

    皇幼典?

    《皇家幼儿学语字典》???

    格罗特直接大脑宕机,人傻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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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反应过来时,伯爵阁下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单薄高挑的背影,以及被微风拂起的飘逸黑发。

    格罗特·卡尔怔怔凝望着,向来英俊沉稳的脸终是没绷住,裂开了。

    这短短的两日给格罗特的打击有点大。

    ……

    当艾泽林舒舒服服地泡在飘着紫罗兰花瓣的浴池里时,他正拿着那本比砖厚的皇幼典研读。

    无他,这本书魅力太大了,比那些他都能倒着背且枯燥无味的哲学着作、兵法书籍、史学传记、地理着作等等等都要……催睡。

    看一看富含无穷魅力的皇幼典,抿一口价值连城的葡萄酒,体内乱撞的杀戮就蔫了不少。

    而相对的,没过十分钟,艾泽林就靠着浴池边睡着了。

    《皇家幼儿学语字典》顺着艾泽林的手划落到浴池边上,还在悠悠不断地散发出浓郁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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