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与白猫_我和白猫的异能,你当然不怕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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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白猫的异能,你当然不怕我 (第2/2页)

不讨厌——这不是人类该有的气息和感觉。

    “唔……”

    小白猫手里抓着艾泽林的发丝,轻轻叫了一声,似乎在问艾泽林什么。

    艾泽林一笑,把缠绕在手指间的一缕白发牵到鼻翼下轻嗅。

    白猫身上的味道不是他喜欢的香味。等回到庄园,他会把白猫洗得干干净净,只染上自己喜欢的味道。

    白猫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特殊存在,所以白猫有资格得到他的亲近。

    他会格外宽容和照顾他。

    艾泽林一手搂起白猫娇小柔软的身子,让白猫坐到自己的腿上。白猫的腰身格外优美柔软,好像只需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血红的瞳孔撞上深紫的瞳孔,艾泽林回答了小白猫的疑惑:“你当然不怕我了。”

    艾泽林苍白冰冷的手扶着小白猫的腰,感受着白猫身上淡淡的温热:“毕竟,我是一只连流血都会凝成冰的怪物。”

    血色的双瞳,病态的肤色。没有一丝温热的体温,几乎杀不死的身体,和时时刻刻散发出的寒意……

    以及,只要流出体内就会凝成冰的血液。

    这些,都是杀戮的代价。

    从杀戮苏醒的那一刻起,艾泽林·希尔就不再是一定意义上的人类了。

    杀戮是冷的,它并不像常人想象得那么热烈。只有足够冷血、足够孤单的怪物,才能拥有杀戮的资格。

    如同孤傲的蛇王天生就让人惧怕,艾泽林天生就是杀戮的代言。

    只不过在此时此刻,这只高贵优雅、黑鳞红瞳的蛇王遇到一只不怕他的小家伙。

    “而你,是一个不怕怪物的……”

    说着,面前的小白猫竟然对着他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气。随后竟像是找到同类一般,顺着他分开的双臂,主动投入他冰冷的怀抱。

    艾泽林明显愣了一下,一时无话,续而才看着白猫低低笑起来。

    原本藏在眼底的杀戮翻涌,渴望尽数流露,宝石一般透彻的红瞳闪烁:“你是一个不怕怪物,也不会死的小白猫。”

    也不知道白猫听没听懂,他只是眨着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无知又大胆地躺在怪物身上。

    艾泽林也不恼,心情不错地掀开车帘的一角,让月光照入车厢内。

    白猫的身体在月光下白得耀眼,像是一只来自冬日的雪精灵。艾泽林的肌肤则是在月光下,透露出一种将近透明的冰白。

    他依旧把玩着白猫的头发,像是将银河缠绕在指尖。

    此时有风吹进来,将两人的发微微吹起。黑与白交织在一起,是一种视绝上的美感。

    他望着车帘外好似格外近的月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轻缓地对小白猫说:“听说,你好像格外喜欢自.残。”

    “但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只有我能对你为所欲为,别人不能碰你一丝一毫,就连你自己也不可以,知道吗?”

    白猫微尖小巧的耳朵动了动,好像是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他睁着一双无光的大眼睛,仰头看着艾泽林。

    “算了。”

    艾泽林揉着猫儿的头,思索白猫应该听不懂,索性道:“不听话的话,自会有惩罚的。”

    闻言,白猫突然呜了一声,艾泽林猜他是听懂了“惩罚”二字。

    艾泽林笑了笑:“乖乖的便好。”

    白猫反应了一会儿这句话的意思,才把头悄悄低下去,没声了。

    就这样,白猫把自己藏在艾泽林冰冷的怀里,一动不动。

    艾泽林则静静望向车帘外不断变换的风景,直到半个时辰后,一个巨大的庄园一角出现在视野里。

    到了,希尔庄园。

    艾泽林缓缓收回目光:“对了,你好像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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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白猫已经睡着了,呼吸又轻又细。白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眉宇有些微微皱起,像是做了个噩梦。

    不过,没有人会知道,这只可怜的白猫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睡梦里,白猫如现实一般没有休息的时间,也不曾知晓时间这个感念。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他在恐惧和疼痛中苏醒,亦在恐惧和疼痛中沉睡。

    人形怪物们总是接连不断的到来,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一群。

    他们给予他无法忍受的疼痛和苦涩难挨的快.意。

    他惧怕,恶心,无法思考……

    每当有人给他送吃的时,他都会用生锈的刀叉,狠狠刺透自己手腕下的血管。

    那种感觉很疼很疼,伤口很难看。

    但为了防止伤口迅速愈合,他会一下下将铁质的刀子顺着原先的血洞,捅入血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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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血流干了,他困的睡过去。

    直到他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害怕的时候,他又一次次醒过来。

    之后,便又再拿起刀叉泄气般往自己身上划,愚钝生锈的铁具会在身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可不久之后,他又会眼睁睁地看着流血的伤口都愈合了。

    刀叉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音,早已冷掉的糊状东西依旧躺在餐盘里。

    死不了,为什么死不了?

    他绝望地蜷缩起身子,试图把自己藏进角落里。痛的全身战栗,痛的无法忍受。

    泪水大颗大颗麻木地往下掉,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直到哭得喘不过气,哭得干呕起来,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喉咙里都是苦涩。

    而这时,就会有下一群客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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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带着自己喜爱的各种东西,一开门就看到满地的鲜血和藏在角落里的小白猫。

    他们会被血液激发出兽.性,拿着自己喜爱的道具和掉落在地上染血的刀叉,一同和小白猫玩耍。

    恐惧到无法出声,疼痛到早已麻痹。

    但客人和他共处一室时,他却不哭了。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在一群怪物面前哭泣,还不如省些体力。又或许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泪已经干涸了。

    每日都被锁在一个阴暗封闭的小房间里,在腥腻的疼痛中死亡,亦在绝望的疼痛中重生。已许久不见外面的天地,许久不见春夏秋冬。

    但是他隐约地记得,外面的世界,也都是恐惧和疼痛。

    不论身处何方,有的只是绝望。

    从小到大,从未停息。

    但此时此刻,噩梦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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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雪天,寒冷刺骨。

    梦中的冬日很模糊,他不知道那个冬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在那个冬日里,自己突然拥有了短暂的时间,可以不再绝望。

    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就像现在一样。

    ……

    周身是雪的清冷,他隐约听到有声音在耳边说话。

    “对了,你好像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一只软软糯糯的白团子……”

    “叫你白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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