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末世反派的替罪羔羊【哨向】_泥泞土地与电击反应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泥泞土地与电击反应 (第1/1页)

    “陈鸢。”

    陈鸢摸了摸脸,确认自己的状态,她回头看向半透明的防护服,外部材料已然损坏,堆在她的身后。

    “陈鸢。”

    陈鸢再一次抬手摸脸,奇怪,自己之前是不是做过类似的动作?

    “陈鸢。”

    陈鸢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再乱摸,扭头看向身后的防护服。

    防护服破碎之后,自己竟然只走了一步!

    陈鸢呼出一口气,抬脚往后退——涨潮后变数太多,情况也变得棘手起来。

    更何况这是从未有过的遭遇,哪怕自己是九阶也不敢托大。

    她光着的脚掌踩到泥泞的土地,身体微微一限,仿佛被这片会呼吸的土地缚住了一瞬。

    陈鸢低头,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不,绝不是错觉。

    有什么东西,在地底之下苏醒了!

    她抽出脚,一步一步谨慎地往后退,渐渐从泥泞的土地转移到被覆满孢子的菌毯上来。

    踩着涨潮后足足五米厚的菌毯,她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赵绅没有托大,他从一开始便紧闭双眼,汗水从鬓角滑落,顺着下颌线一路朝下,挂在下巴尖。

    这么努力?

    巫承煌抱臂守门,目光投向在陷在床上的陶绥安。

    陶绥安渐渐放缓了呼吸,哑着嗓子:“让他进来坐吧。”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陶绥安躲着巫承煌灼热的视线,后来干脆心虚地闭上眼,眼皮一合跟蚌壳似的。

    巫承煌侧身,仍杵在门口当雕像。

    赵绅自己得了空拉过椅子,就坐在门口,倒没有进来,脑门上仿佛写着“资深向导的素养”几个大字,充分尊重哨兵极强的领地意识。

    床上的陶绥安后知后觉地偷瞄了巫承煌一眼,跟人对视个正着。

    脊椎僵了片刻,陶绥安呼吸一滞,心头缓缓升起不妙的预感。

    好在脖子上的项圈救了他一下,陶绥安拿手盖住脸,心绪如海草一般柔软地浮动——现在道歉是不是会好一点?还是说等赵绅走了再……

    陶绥安回忆里压根没有赵绅的离开,尽数充斥着巫承煌无孔不入的亲吻,发顶、额头、脸颊、鼻梁、嘴唇……

    一点一点骨头发酥,被吻得浑身上下含着一股热气,隐而不散。

    身体逐渐变麻,在热气的蒸腾下软成一滩。

    巫承煌把他捧起来,揉捏着他的指尖,像按压小猫的rou垫那样轻,摸够了又贴在一起亲。

    “……”巫承煌平静地说。

    陶绥安脑袋里还是浆糊,摇一摇还能听个声,他被电得睁大双眼,清醒了片刻:“赵绅什么时候走的?你说什么?”

    他望着巫承煌眉心的朱砂痣,特别小声地提建议:“要不然……你再说一遍?”

    巫承煌没理他更没看他,顿了顿,俯身用鼻尖触碰他的脸颊。

    “你生气了。”陶绥安坐了起来,笃定道。

    他从床上站起来,踩过柔软的床褥,跨坐到巫承煌身上去,顺便拽了拽脖子上的项圈,一副引颈受戮的可怜模样:“等这个结束。”

    巫承煌接过差点落空的话题:“等这个结束,你还要休养一阵才行。”

    “好,那就修养一阵。”他顺着巫承煌的话尾巴捋毛。

    陶绥安美滋滋的,看,没什么问题了。

    死变态还挺好消气的。

    书上说恢复哨兵的心情可以考虑肢体接触法,接触面积越大越深越好,他姑且一试,果然很成功。

    书中自有黄金屋,到哪儿都适用。

    第二天赵绅来的时候,手里还抱了一摞书,高度垒起来遮住了头顶,颇为壮观。

    随着有力的象鸣,被拉入精神图景的陶绥安饶有兴致地投去视线,眼下的乌黑未褪,可现在状态有赵绅把控,自然清醒了不少。

    赵绅递过去:“你要的书。”

    巫承煌接过,轻轻抬起长睫扫了一眼不再蹙眉的陶绥安,还是拖了一张凳子给赵绅。

    “谢谢。”陶绥安没多说别的,微微侧头竖着耳朵。

    那头眼睛很亮的象静静地立在空中,沉默无言。

    门里门外静得出奇,陶绥安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片刻的清醒不抵用,他紧紧裹着被子,脑袋越发昏沉。

    他浑浑噩噩,睡了醒醒了睡,依然不记得赵绅是什么时候走的。

    明明才几天,巫承煌寸步不离,显得自己像是长期卧病在床那样柔弱。

    搞什么?也没那么岌岌可危吧?

    等第三天赵绅来的时候,陶绥安琢磨不明白了。

    皱起的眉头松了一下,他突然把脸埋到手里,大彻大悟道:“巫承煌,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巫承煌居高临下地垂眸,回了一个:“嗯。”

    他脑袋快不够用了:“我没睡糊涂吧?”是是是,主角连性向都变了。这个末世真叫人打心底害怕。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就是组了一次队吗?

    “你帮我分析分析。”陶绥安想不通。

    “分析……”巫承煌逼近,阴影笼罩住他的脸,“你很在乎?”

    本想点点头,陶绥安临时改变主意,特别惜命地答:“好奇一下而已。”

    他渐渐在巫承煌怀里坐不住了,身躯不自觉地弓起,忍着强烈的呕吐欲。

    “别……看。”他吐了。

    脸色一点点苍白,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躺下,可刚一挪动,晕乎乎的感觉迅速占据了整个脑袋,陶绥安栽倒在温暖的怀里。

    巫承煌你别守着我了。

    他试图传达自己的心意,但是根本说不出口。

    他贪恋宽厚的手掌、柔软的怀抱和不间断的亲吻。

    陶绥安时而觉得自己像一颗衰败的树,枝干萧条,叶子随之萎靡,时而觉得自己是夏日的冰雹,落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再碎裂开,最后化掉。

    他吐得一塌糊涂,所以当柔软的毛巾擦拭脸庞的时候,陶绥安一度错愕。

    巫承煌目光灼灼地望向他,仿佛眼前的不是正在呕吐、因泛着胃酸而狼狈不堪的人,而是什么值得珍藏一生的宝物。

    陶绥安甚至偷偷地想,难怪后期那么多人肯为他卖命,在蛊惑人心这一点上巫承煌确实有两把刷子。

    就是这两把刷子,不经意地在心口上轻轻地挠了一下,自己就有痒得神魂颠倒的趋势了,大反派竟恐怖至此。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