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南陈家 (第2/2页)

流都来得小一点，两人方顺道进去稍事休息。

    陈明点了一壼标榜能安神的茶，进日点了一杯黑咖啡，然後又各自点了一小片蛋糕。休息期间聊的不外乎是日常，还有一点点之後的方向。

    进日和陈明X格上很相似，但是事业运却是两回事。进日在高中毕业之後放弃大学，专注以绘画的兴趣发展。某次他的作品在网上被一个日本漫画家看中，便请来当了个助手。据说是因为日本方面的工作文化，进日常常需要熬夜，所以眼下总有一圈黑。尽管如此，进日脸上充实的笑容仍让陈明甚为羡慕。

    而陈明的状况，进日自然清楚，所以也不会多言。但偶尔还会留意一些文艺奖或是徵稿的消息转交陈明，权当是对好友的支持。

    又过了一会，走来了一位nV子，黑长直发配白恤衫和牛仔K，稍长的浏海下看似是个少nV，虽然气氛有点Y沉，但确实是一位丽人。

    nV子走到陈明一桌旁边，却似乎仍要一点勇气才能开口。在两人疑惑的眼光下，nV子方支吾出几个字来。

    「那……那个，我刚刚也有去座谈会。」

    提到座谈会，陈明一下子紧张起来。据nV子所说，她是对陈明的话起了兴趣，想再加讨论，当作交个文学圈的朋友而来。但是陈明刚出糗过，社交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小，本是想婉拒的，又被进日打断了。

    「是吗，是吗……不如这样，我还有事要在这等人，但我这位朋友正准备离开。也许你两个可以一起走一段路，聊聊天啊。」

    陈明被进日那一点婆妈心思b上了，只好不情愿地带着nV子离去。

    一路上聊天的内容也没有甚麽特别的，陈明说了他的一些见解，nV子多的只是聆听。慢慢，陈明发现自己话变多了。特别是刚发现自已根不知道是为谁而写，为何而写的事，这种内心话，居然开始向眼前的陌生人诉说起来。

    nV子听了，答道：

    「我觉得，会开始介怀是好事。这也是一种进步的机会不是吗？看的人，写的事，只要现在开始找，开始想就好了。始终，我们有的是时间。」

    若是进日说出这些正论，陈明预估自已大概也听不进去。可是nV子的话却让陈明的心冷静了下来。

    分别的时候，两个人才第一次自我介绍。nV子叫昭如，是在现代不常见的，带着古风的名字，让陈明更是好奇了起来。

    昭如本身不Ga0文学，只会看。刚好，陈明写了的东西，不论长短，反正都给昭如过目看看。她不是甚麽专业评审，但也是一个愿意看的人，陈明的作品多了个读者，也是高兴。两人之间一来一往，随着时间过去，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撇除家庭问题而言，陈明和昭如的发展着实是顺利。最早自告奋勇当媒人的进日自然不用说，老陈也很高兴儿子找到个能发展的伴侣，众人对这段关系都十分赞成，唯独是不知道昭如家庭的想法。

    说来古怪，每次提到昭如的家人，她总是显得避忌。陈明父子心想，可能是昭如一家并不和睦吧，便没有多问。反而是昭如本人，一时说自已是孤儿，一时又说自已是回流的侨民後代，家属都在外国云云。日子久了，老陈也感到奇怪，有些放不下心来。

    有一天，老陈和工地里一个信任的熟人老戴就讨论起这件事。

    「这可不行啊，不行。」老戴说：「怎样的家，怎样的孩子。要是家庭本身出了问题，即使孩子再好，多少会受点影响。再说了，要是某天明仔他们结婚了，nV孩的家人才忽然弹出来说你这个那个，那不糟糕？我说啊，起码要见一次。见不了，起码中的起码，也要让那个nV的把状况说清楚。这样才是对大家都好的办法。」

    老陈都同意，只是他害怕挖出了一些不该挖的事，反而让大家更加不睦。

    来来回回挣扎几日，老陈还是下定了心肝，这件事应该要来个解决。只是解决的不应该是自己这个老人罢了。

    要说他推让责任也不太正确，始终这段关系是两个人的事。所以老陈不是直接找上昭如，而是找上儿子陈明。

    当晚，两父子久违的坐在一起，各自开了一瓶小酒，打算一边喝，一边讨论下昭如的事。承着h汤劲，老陈把想法都说了出来，大T跟他在熟人那听来的也差不多。陈明也没有多说，只是把话听完。

    其实父亲说的话，陈明都是有心思的，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没想到父亲这时候说了：

    「若是事情有得解决，日後你俩发展到要结婚，要了，我都可以安心放手啊。」

    这句话刚好g动了陈明的心。他一直担忧的就是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和昭如共组家庭，到底自己没有家底，假如自作主张，怕是害了一个愿意熬苦的好nV孩。但今日知道了父亲的想法，对於自己的计划，父亲是支持的。就靠着这句话，陈明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又到了隔日，陈明特地约了昭如在外见面，地方是陈明常去的那条水G0u河。一对小恋人散着步，不自然地聊了一会，陈明才够胆开口问他要问的事。

    虽然陈明是个写的，但若是他擅长谴词用字，早就红了。他也有着自知，所以也不绕圈子，直接就问了昭如家人的事。昭如本来还想再躲一阵子的，可是见陈明是定了决心要问，昭如发觉自己藏不住了，她又跟陈明约了一个时间，说过几天带他去一个地方。

    陈明心咐，大概是要去见家长了吧，所以他回家之後也是跟老陈这样解释的。但是见两人坐的车往山里越开越深，路牌上的「公墓」两个字也越来越显眼，陈眼心中一GU不对劲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他们果然在公墓下车了。昭如拖着陈明的手，似乎对路很熟似地，直接就来到了一个墓前。墓的主人叫张昭文，长相跟昭如一模一样。

    「是吗……你的家人已经不在了。我很抱歉。这位是你的jiejie或是meimei？」

    「不是的，这就是我。我本名就叫张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