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反间作战 (第9/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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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米娅跟凯西米尔都错估了一件事。

    杰斯从未打算自己正面应战。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连接进万灵的「AI母脑系统」——那是他十年前一手设计，米娅却一直没真正读懂的东西。

    在一周内，母脑开始自动过滤所有内部报告，将杰斯掌控部门的行为数据大幅美化，将米娅调动资金、压迫员工、非法收购帐号等资料逐条建档。并匿名传送给外部媒T。

    第二周，记者开始涌向万灵大楼，讨论焦点从「新科技」变成「董事会内斗」、「权力」、「nV强人的堕落」。

    米娅忙於灭火，而杰斯只需要每天打开母脑面板，懒洋洋喝着热茶，偶尔打个g，就能决定新闻风向与公司流言。

    凯西米尔站在萤幕前，看着他指尖划过公司数百员工的命运名单时，竟感到一丝——无聊。

    那种战斗被剥夺的无聊。

    他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刀光剑影、诡局交织的苦战，却像是杰斯打了个呵欠就压下来的风暴。

    他甚至开始有点……想念那家伙了。

    凯西米尔静静地看着萤幕，眼前显示的数据一如既往地规范、准确，却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空虚。这一切似乎都只是顺应预期的剧本，连带着他自己，仿佛也成了这出戏的一部分。会心的冷笑逐渐浮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不见血的对抗中，可能早已开始变得厌倦，而这种厌倦，竟然让他有些想念那个男人的混乱、那个不断挑战他极限的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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