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Mis-fortues？25 (第2/2页)

目前仍是机密，只有与之密切相关的人员才能悉知。要是细枝末节的地方没有处理好，一不小心酿出祸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今天带着艾l来训练兵团的事情本该只有夏迪斯会知道，结果才刚下马就来了个新兵，这怎麽看都不能说是“处理好”。

    夏迪斯没有正面回答，他沉默地起身，走到长桌的尽头，上面堆放了些杂物：快渴Si的花支颓然地倚靠在花瓶口上，一整叠尚未拆装的信封袋压着细麻绳，旁边摆了罐深蓝sE墨水。他把这些东西都移开，搬出後头那个巨大的箱子。

    “东西都在这里，没有经过他人之手。”他拍拍纸箱，把里头的东西依序拿出来，边说道：“刚才的士兵，没有意外会是这期的前十名。”

    “所以？”里维的语气依旧。

    韩吉愣在两人之间左看右看，拿不准是否该让他们继续对话下去，手尴尬地半举在空中。

    “你就算了。”夏迪斯毫不留情地道，里维则眯起眼没有多言。他不是正规T制出身的士兵，的确无法理解夏迪斯言外之音。“Hans，你应该最清楚这是什麽意思。”

    韩吉呐呐答：“是……”

    里维的视线转到韩吉身上，韩吉打着手势，用气音示意他等会儿再解释。在这个短暂的间隔中，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整齐地在长桌上一字排开。

    最醒目的便是茶sE的训练制服与立T机动装置，他们是艾l最为熟悉的东西，闭上眼都能想像它们装备在身上时的重量、质感。尤其是在穿上外套後，肩胛彷佛被束缚的紧绷实在令人记忆犹新，士兵们时常私下讨论这种衣服会不会妨碍到战斗时的灵活，不过事实证明这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其次是冷光四溢的刀片和几本厚度可观的书。艾l距离得远，只能大略估算刀片的数量至少有超过二十片以上。而那些书本……恕他直言，那不会是“课本”吧？

    艾l口乾舌燥，手在身侧握成拳。

    不会吧？

    先前韩吉口中的“试衣”，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要让他进入兵团训练。可他才十岁，这是来真的吗……

    在艾l的印象中，阿尔敏曾和他解释过年龄门槛的意义。

    “普通人要加入训练兵团，至少也要十二岁。那是为了确保大家的身T已经开始发育了，能够识字，以及拥有服从上级跟分辨命令的能力。”阿尔敏说道。

    “如果未满十二岁，可能在训练的过程中留下伤害。就像舞团中也会禁止年龄小的舞者做特定动作，也是同样的道理。而且不只是特定动作……兵团的训练应该是有一定门槛的，要是还不到年龄的小孩子，应该完全跟不上吧？”

    “哇！Armin！你真的懂很多欸！”那时的他们三人在开垦区拓荒，工作枯燥至极，一整天下来，不过是重复着除草、翻土、播种，还有去几公里外打水——因为这边的水井和cH0U水泵都还没挖开架好。既累人又没有意义，他整天这样想着，每一天都会在心里默默地想几次未来要加入调查兵团。

    直到如今，调查兵团依旧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归属地——即使是已经明白了前路崎岖的现在、卡露拉还活着的现在。

    很难说明在见过大海之後，在率先点燃硝烟之後，在追寻“自由”以後，调查兵团在他心中为何还有如此高的地位。也许是记忆早已刻入骨髓——他曾经依附着这抔土成长，所以离开这块土地的他也不再会是他。

    也或许是不间断的哭喊住在他身T里面，躲进他心中的Y影缓慢滋长，所以加入调查兵团，就是变相地自我惩罚。他会重复经历那些他不得不经历的痛苦，再度领略他这辈子重新活过来的意义。

    “对不起。”

    这条赎罪的道路啊，艰辛又难走。让那些该活的活下来，该Si的回归墓土，让他亲手浇熄心中好不容易才燃烧起来的一小搓火苗，手中骨灰Sh漉。

    他从来没怕过……对的，“从来”。

    但是艾l彷佛已经能够看到未来像山坡上滚落的岩石横冲直撞，撞碎面前玻璃似的画面。本该紧握的拳头使不太上力，一阵一阵酸麻宛如蚁群啃噬皮肤，钻入，致使他虚虚地松开，手指微微颤抖。

    战火将会踏过冰川，会在美丽富裕的土地上烙印下凹陷的蹄印。而後会下雨，温热的雨水和着黏腻的气味流下来，顺带把附着得不够紧密的部位从身T上冲刷下来。

    如果这不是害怕，那麽这是什麽？

    和艾l想的一样，果然，韩吉把他叫过去试穿那套制服。里维站起身，一手cHa口袋，跟在艾l身後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

    “可以把手张开一点吗？”韩吉边询问，边捏着外套的肩线抖了两下，贴在艾l面前两根指节的地方b划，“我b一下长度喔……嘛，看起来好像不太够呢，这个年纪的小孩都长得很快。”

    一旁站着当背景版的里维默默看着，半晌忽道：“你让他直接试穿不就得了。”

    “说得也是。”

    於是在韩吉的授意下，艾l被迫拿着全套装备去往隔壁教官室的房间。里维似乎没有要挪动脚步的迹象，顾虑到自己目前的身份，艾l不由得提醒对方：“那我就……直接过去隔壁了。”

    “你会穿吗？”里维抱着x，好整以暇地问。

    艾l这才惊觉里维话中的含意，没有受过训练的话，不会知道立T机动装置，也不会知道该怎麽穿上覆满全身的皮带，然而他的表现太过自然，就像是早就熟知这一切。

    现在该装傻还是嘴y？

    “您不用担心我，我会穿。”艾l只用零点几秒便做出选择，将对话流畅地接了下去。“您要在这里等我吗？”

    张着一双大眼睛的艾l就和糯米团子一样粉nEnG，令人联想到初生的小鹿在林间跳跃玩耍的景象。

    不论是人还是别种动物，幼崽时期总是最为不知Si活的。

    “多的东西给我。带你去隔壁。”里维撇开视线，对艾l伸出掌心。

    他们身後的夏迪斯坐在会客桌旁的木椅上，待门喀哒一声阖上後，冷冷地嘲道：“看来你们处得还不错啊。”

    “也——没有吧。”韩吉扶了下镜框，很冷静地反驳夏迪斯的未尽之言，“我倒认为和对待其他人b起来，Levi桑对Eren不太友好呢。”

    夏迪斯溢出一口鼻息，不作回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