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差点被炮灰_11 又一次被抛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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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又一次被抛弃 (第1/1页)

    阮竹落病了。

    即使裴栎就快就把那个人“抓到了”,他在视频里亲眼确认过,那是一个惯犯,多次因猥亵漂亮少年少女被抓进局子里,因为家里有点背景最后都平安无事的出来。

    瘦弱猥琐的男人在视频里鼻青脸肿痛哭流涕地认错求饶,阮竹落却只是看了两眼就扔开了。

    手机也消停了下来,再也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短信发进来。

    然而隐隐约约,阮竹落觉得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露着一种怪异。

    他和这个男人未曾谋面,为什么这个人会用那么熟稔的口气,好像他们认识多年一般。

    而且这个人从面相上来看,就是一个只敢小偷小摸的变态,不像是那种极其危险的人。

    这种违和感让阮竹落憋着一口气。他不确定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对的,可是人家都已经认罪了,如果不是他做的,他没有必要认下来吧。

    基于一种微妙的逃避心理,最后阮竹落用这个理由勉强说服了自己,接着就是连夜发起了高烧。

    被吓病了。

    他怎么也不肯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烧的迷迷糊糊的又哭又闹。

    家庭医生来看过以后建议送到医院,于是阮竹落如愿以偿的住到了单人病房里。

    睡了一天一夜,阮竹落是在凌晨醒来的。

    被手背上的疼痛,以及打电话的亲昵调笑声唤醒。

    “周南巡就是这样的人,工作起来就不理人,跟块木头似的,不解风情。”

    然后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把男人逗的低声直笑,“当然了宝贝儿,你试试就知道了,我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阮竹落睁开艰涩的眼,远远看见十米开外的窗户边,一个男人高挺的影子立在那儿,嘴里叼着一根烟,猩红的光点在昏暗中呼吸灯似的一闪一灭。

    他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人已经醒来,还在旁若无人的打着电话。

    “唔……我嘛……在家里,打了会游戏,睡不着。”

    “夜宵?行啊,你等我一会儿,我开车来接你。你不要一个人出来,大晚上的不安全。”

    阮竹落转动着沉重的脑袋,眼前的视线终于恢复了清明。他侧头朝疼痛的来源处看去——

    输液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连接着他手背血管的输液管里回流着鲜红的血液。

    阮竹落怕血,又想到这么多血都是从自己身上流出去的,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陪伴自己的是裴栎,张开嘶哑的嗓子求助:“裴栎……”

    电话那头蒋扬听到细微的声音,立马警惕起来:“什么声音?”

    裴栎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捂着话筒解释道:“没什么,电视在响。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

    蒋扬不疑有他,乖巧的“嗯”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男人灭了手里的烟,不慌不忙走过来。

    在看见少年手背上那一线血红时,他的心狠狠跳了跳。

    该死,好像半小时前就快输完了,结果接了蒋扬的电话,给忘记了。

    这点小事倒是不用去叫护士,裴栎蹲下来,按着少年的手背,动作利落的两下就把针头拔了下来。

    一道血线飚了出来,同时,生理性的眼泪也跟着飞飚。

    娇气包。

    裴栎皱着眉,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好在阮竹落并没有。眼尾沁出的一点湿意很快就消失不见。

    “你是跟朋友有约吗?我听见了,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阮竹落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按着医用创可贴,重新躺了回去,神色恹恹的说,声音嘶哑浑浊。

    他猜测,裴栎应该是要和蒋扬见面的。他说这话倒不是故作坚强,他虽然娇气了一点,但也不是不分好歹。

    裴栎大晚上的替他守夜,虽然一时疏忽,却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他这样乖乖的一句埋怨都没有,反而让裴栎不自在起来。“你……口渴吗?”

    他一问,阮竹落才发现喉咙疼得厉害,一开口就跟在砂纸上磨一样。

    看他张着嘴一副难受的样子,裴栎立马从桌子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给他。

    阮竹落接过来喝了一口,入口冰凉,尤其是对于高烧未退的人来说,可谓是冰寒刺骨,不知道冷了多久没换了。

    失去部分血色的浅粉色嘴唇一抿,捏着杯子把的手指微微用力,最后似乎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急促地换了口气,没好气地说:“你走吧。”

    裴栎差点气笑了,合着他就该这个祖宗的是吧。又在耍什么少爷架子?

    难听的话已经涌到嗓子眼了,触及到阮竹落苍白的侧脸,又默默咽了回去。

    少年生病的样子看起来很招人疼的,本来就白的肌肤更加发透,平时秾丽到略显得张扬的眉眼也低垂下来,拧着眉闹脾气的样子也像一只精美的易碎瓷娃娃。

    更像一朵被疾风骤雨摧残了的小玫瑰花。

    阮竹落才不是什么玫瑰花呢,他明明是张牙舞爪的霸王花。裴栎出神了一瞬。

    在记忆深处,他们都很小的时候,阮竹落还是个豆丁大点儿的粉面团子,他们小时候带他出去疯玩,把人不小心弄进泥巴坑里他也没哭,更没有回家告状。

    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现在这幅娇蛮跋扈的模样的。

    阮竹落盯着越来越模糊的裴栎的背影。

    真是冷淡的像个陌生人。

    直到裴栎真的离开了,阮竹落怔愣的望着天花板,拇指还摁着酸疼青紫的针眼,嗯……是有点痛呢。

    他的朋友又一次选择了别人。

    生病的人心理都是有点脆弱的,搁在平时阮竹落也许无所谓,但现在那点不容忽视的难过被他在心底无限的放大。

    他迷茫的想,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对他忽冷忽热?既然在他决定割舍他们之间的友谊的时候黏上来,又为什么在他动摇态度的时候再次残忍离去。

    如果一直冷漠到底,他也不会生出无谓的期待来。

    是因为他生裴栎的气,裴栎懒得哄他,所以干脆不理自己了吗?可是明明是裴栎先过分的,他怎么可以不由分说亲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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