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噩梦 (第1/2页)

    “cao、他、妈的臭、婊、子！！！！你把钱藏到哪里去了！！！！把钱藏到哪里去了！！！！”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脸涨成猪肝色，满身酒气，脚步蹒跚的男人拿起一个空酒瓶用力的摔在地上。瓶子被摔得稀碎，碎片朝四面八方炸开，溅到了女人的裙摆上。

    巨大的声响让缩在角落里的女人颤抖了一下，噙满眼泪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无助。努力抑制住喉咙里几乎快要涌出来的哭声，女人缩紧身子，又将怀里的孩子用力的往自己怀里按，似乎想要将孩子重新塞进自己的体内。

    “别怕、别怕..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女人将头埋进孩子的头发里，手掌轻轻的拍着孩子瘦小的身体，用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一遍遍呢喃重复。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祈祷。

    一脚将地面上的碎片踢飞，细小的碎片从女人裸露的手臂旁擦过，细小尖锐的疼痛感让手臂肌rou缩紧，下一秒，鲜红的液体就从那细长的口子里涌出。布满乌青的皮肤被鲜红覆盖，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滑落滴在了裙摆上。液体顺着布料的纹理往外晕开，绽放成一朵朵恶之花。

    “我他妈在问你话！！你把钱藏到那里去了？！！！！”

    没得到回答，男人愤怒的咆哮，伸手一把扯住女人的长发。女人痛苦的呻吟，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痛苦让她的表情变得扭曲。

    身体被迫后仰，怀里的孩子露了出来，跟男人狰狞可怖的脸对上。

    “你看什么？”躁动的男人突然用一种平静的语气看着小孩问道。

    脊背发凉。察觉到危险，女人顾不上疼痛挣扎着想要抱紧小孩，“不要！..不要！”

    “我问你在看什么？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男人用一种神经质的语气朝着小孩凑过去，“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黑色的阴影将小孩完全笼罩，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里，男人的脸越发狰狞。

    小孩颤抖着，随着男人的靠近，炙热的空气里，酸涩的汗臭味混杂了一股腐烂发酵的酒臭味。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们他妈的都看不起我！！！！”压抑的愤怒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炸开。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女人在哭喊挣扎，小孩彻底与母体分离。

    女人的挣扎让男人感到厌烦，他扯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用力的摔了出去，就像刚才被甩出去的酒瓶一样，四分五裂。

    男人再次向小孩靠近。腐烂的气味越来越强，那一刻小孩才知道，原来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是从男人身上传出来的。

    小孩抬起头，男人背对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右手攥起拳头，高高举起，然后用力的朝着小孩挥了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的铃声响起，林清惊惶的睁开双眼。

    像是溺水般，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不受控制颤抖，冷汗将他的头发浸湿。

    皱着眉，林清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满是泪水的眼睛在狭小老旧的房间里游走，似乎想要寻找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

    被吵醒的七月睁开迷蒙的眼睛，顶着一身睡得乱糟糟的毛朝林清走了过去。用头顶着林清的手臂，似乎是在安慰。

    将七月同那团被揉的皱巴巴的裙子一起抱进自己的怀里，再次陷入了沉睡。

    ——

    站在教学楼门口，孟康平抬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搓着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说：“这都夏天了怎么一下这么冷了。你看，冷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拉紧自己的外套，双手插进外套包里，何年问：“你出门都不看天气预报吗？”

    “谁看那玩意儿啊。”

    一阵风吹过来，吹的刘海的飞起来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吹的沙沙作响。孟康平缩着身体打了个冷战，抖着牙说：“我靠！也太冷了吧！！！”

    “还好吧，”穿着外套站在旁边的何年很冷淡的说：“也不是很冷啊。”

    孟康平无语的撇着嘴，看着穿的严严实实的何年说：“那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不要。”想都没想，何年立刻拒绝了。

    “那你就给我闭嘴，站着说话不腰疼。”孟康平躲到何年身后，“那你走我前面帮我挡着点风。”

    跟在何年身后，孟康平在旁白揉着肚子，嘴里说着好饿，“等下吃什么？”

    何年有些心不在焉，提不起兴趣的摆手，“随便，你定吧。”

    “你这儿几天这么回事？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不会是——”孟康平故意停顿了一下，“失恋了吧？”

    嫌弃的扭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