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今朝.江山如此多娇》(完)_(二十二)问从来谁是英雄(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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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问从来谁是英雄(完) (第4/4页)

重重禁卫把守,无方出逃。若要离g0ng,恕微臣愚钝,这实在是微臣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常钰闻言,思忖一会儿,叹了口气,「眼下既然只有此方,本王便与他赌罢!赌老天爷究竟是要本王活呢,还是Si?」

    「本王若还能活着,便在此立誓:此生定然不再搅扰京城之事,不再沦落至这般境地。本王一定会逃得远远的,与常氏一族再无瓜葛。」

    「本王若Si了,至少也遂了皇兄的心意。皇兄不必再怕本王复辟,或是与其他常氏共同策反,yu夺他天下。」

    常钰心一横,手拿着一壶温热的铁观音,倒出一杯热茶,便配着茶,服下那「假Si药」。

    顿时,茶壶自茶座上掀翻,茶水泼洒一地,胡床也应声倒地,常钰已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胡庄道见状,立刻去探他鼻息,为他把脉,m0他心跳,确认事成,便不动现场,悄然离去,只吩咐绮兰g0ng中自廊下经过,一名尚年幼的g0ngnV,说道:「景王出事了,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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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钰的身T自饮药以後,便断气了十二个时辰,心脉俱伏而不动。

    御医验屍完後,奉常弘之命,遣g0ng中守卫将灵柩运出京城。

    出关以後,灵车便被胡庄道及其亲信接手。

    一路上,胡庄道都待在灵车上,坐在开了盖子的棺材旁,亲自陪侍在景王的身旁,等待他苏醒。

    待景王终於张开眼睛时,胡庄道悬着的一颗心,才终於放下来,忍不住流出喜悦的泪水,「太好了,大王您终究是醒来了,微臣不必被抄灭九族了……」

    景王初醒,还迷迷茫茫,却仍挂心着一件事,第一句话说起来还无甚力气,开口便问道:「……于和廷,人呢?」

    胡庄道向景王报告道:「回禀大王,微臣为护于尚书周全,将于尚书送至大王您的封邑,已为他着落了屋邸与仆从。」

    「大王若要去与于尚书会合,此趟自京赴滇,旅程颠簸而修远,大王需先将病T调理周全,这才好踏赴旅程,免得路上若有个万一,您与于尚书便天人永隔了。」

    胡庄道这话虽说得难听,但是实在。

    景王依言,待灵车在附近的村庄停下,他便在村庄中将养,请村里的大夫来替他调理,足足休息了三个月,大夫才研判他能继续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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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于和廷等呀等,始终没等来景王,原以为景王真Si了,三个月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差点没因消瘦而Si、还泪而亡。

    直到三个月後,他才自心心念念的景王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听完一切经过,于和廷不禁感慨:「胡指挥使真是位善良的好汉,即使冒着被株连九族的风险,也要替大王您出逃。」

    常钰也颇有同感地点了头,「他不但是个好人,还懂得变通。」

    「如今皇兄在位期间,仍留用他续任指挥使。你已隐居,王连紘被抄了九族,但是胡庄道依然还在朝为官。」

    「他是我们所有人里头,最懂得为官之道的,心又宽厚;你既然已不在朝为官,那麽他就是大昼朝的顶梁柱。希望皇兄懂得善用他来对付朝中J佞。」

    常钰说道:「本王在离京前,已将所有物产转给了胡指挥使,相信他会妥善运用,不会像那利慾薰心的王连紘一样,为自己招致杀身之祸。」

    高脚屋里房间少,所谓隔间,也只是以屏风区隔出来的。

    于和廷起居吃食,都在厅堂中,收拾乾净,便可入眠。

    常钰没有其他落脚的地方,倒也不打算搬出于和廷的屋子。

    夜里,当于和廷入睡以後,常钰看着于和廷魇足的睡颜,替他盖好被子。

    他对着于和廷的耳畔,悄悄地呢喃了声:「别把肚子露出来,小心风寒。」

    常钰看着于和廷的睡态,忍不住伸出手,m0了m0覆在被子下,于和廷那清瘦的身子,心想:「益弟穿着那傣族男子的服装,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情,b之在朝为官时,更觉可Ai。」

    于和廷「嗯……」了一声,动了一下,便继续睡了。

    「益弟,不闹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常钰轻声说道,语中柔情四溢。

    常钰转过身去,独对着案上火光摇晃,时而明灭的红烛。

    他以纤细的素手执着金铰,将烛泪剪下,又自案上取来纸笔、砚台,开始磨墨。

    经历过这一趟似Si还生的旅途,又与于和廷促膝长谈过後,常钰的内心陡然生出许多感触。

    自从他的「赌博」成真以後,常钰便深信,这一生,常弘是不可能再动他了──常弘就算知道自己骗他,也不可能杀他。

    常弘已经眼睁睁地看过常钰Si了一次;额森方Si,如今若连常钰都杀,常弘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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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常弘是当朝的真龙天子,在这一世,他也会变得无人可再牵挂,亦无人会挂念着他。

    於是常钰决定亲手写一封长信给皇兄,写完以後,命仆从送到驿站,走官道,由御马亲送。

    他写道:

    「皇兄亲启:

    皇兄,对不住。弟本是狭隘之人,心不宽,容不下苍生百姓,只好把混乱而颓败的玉京留给皇兄。

    说来可耻,分明是弟在逃避与卸责,但是接下来,不论如何,这从祖宗手中交付到皇兄手中的大昼江山,还请皇兄务必继续担着。

    弟若继续待在京中,自是少不了江湖风波恶,有党徒想让弟复辟,或藉着弟的名号,在朝堂上攻击皇兄。

    弟自小便受皇兄诸多照顾,实不愿与皇兄兵刃相向,更不愿被J臣拿来当枪使,这才出此「假Si出g0ng」之下策。

    窃以为这等妄行,可省去兄长继续将弟幽禁在绮兰g0ng中的麻烦,既得承受天下骂名,又得忧心弟是否哪日又成了叛逆。

    臣弟趁着皇兄离京之际,篡位为皇,致使皇兄再也不信臣弟,此为理所当然;臣弟只好以命相证这一片丹心,万望皇兄莫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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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虽妄然行事,但是在不想继续内斗的前提下,惟有如此,方能自这险恶的京中保存你、我和益弟的X命。

    小弟虽是诈Si,料想大哥应也发现了端倪,否则怎麽可能让弟的灵柩这麽顺利地出关呢?所以弟以为,兄长定然已原谅了弟,这才提笔,写下这封长信。

    於大昼律令上,真正的景王.常钰既已Si了。

    活着的布衣常钰,有生之年将隐居於青山绿水之地。

    有益弟在身侧陪伴,我俩将一同见证,在皇兄的掌舵下,大昼朝的历史如何续写下去。

    望皇兄独在京中,龙T安好,一切安稳。

    臣弟钰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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