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曲记》_第一季第七章:夜空甜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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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季第七章:夜空甜话 (第3/4页)

兵正在大呼小叫。

    任永大惊,向苏宁雪道:「邢珣?卢孔章?」只见官兵们手抓街上年轻姑娘,大叫「皇帝采nV」。任永放心道:「原来皇帝老儿要找姑娘,我还以为敌人来临。」苏宁雪正sE道:「那些姑娘无辜被抓,与我们经历相似,难道你不想解救她们?」任永道:「他们是当今圣上的士兵,我们抱打不平,必犯杀头大罪。况且我一出手,朝中的人便知我在这里。」

    苏宁雪眼现不屑之意,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跳到街上,大叫光天化日之下的话来。」任永道:「你看戏子、听说书太多了,现实又有多少人像我一样,舍命救你几次。」苏宁雪冷冷地道:「你救我,我很是感激。但你决意袖手旁观,我惟有亲自出马,找y皇帝的士兵算帐。」苏宁雪话後站起,yu从露台跳到街上。

    忽听一声音道:「姑娘且慢,话说错了。」任永与苏宁雪转过头来,只见一名老者坐在另一桌旁椅上。那老者约六十四五岁,无发无须,神sE和蔼,面sE容光焕发。任永想:「又是一个光头,但与邓堂相较,这老儿双目有神得多。」苏宁雪想:「此人识破我nV扮男装,好生厉害。」

    那老者手持酒壶酒杯走过来,坐在任永旁边,以酒壶为任永和苏宁雪倒酒。苏宁雪尊敬长辈,坐下喝酒,後道:「晚辈苏宁雪,这位是任峻。敢问老前辈贵姓大名,是否赞同救人?」任永抢口道:「当然不救。」那老者喝了一杯酒,笑道:「不是不是。我姓谈名瑾。」

    苏宁雪不清楚老者谈瑾「不是不是」的话,到底是回应任永还是自己。若是回应任永,「不是」便指「不是当然不救」,即是赞成救人;若是回应苏宁雪,「不是」便是「是否赞同救人」这道问题的答案,即是反对救人。

    苏宁雪只道谈瑾是有德高人,连番询问说:「谈前辈yu救人否?会否亲自出手相助?」谈瑾笑道:「不救人,不会武功,想救亦没法子。」说话全是短语,语气敷衍至极。苏宁雪微生怒意,但谈瑾是长者,X子大异,似非故弄玄虚。苏宁雪道:「请前辈指出晚辈话中错误。」

    谈瑾道:「苏姑娘要找皇帝的军士算帐,为何在皇帝二字前加上y字?」苏宁雪道:「皇帝风流好sE、三妻四妾,为害苍生。隋炀帝、唐明皇就是前车之监。当今皇上派人民间摘nV,一抒己yu,还不算是「y」?」谈瑾道:「敢问姑娘知道唐太宗否?」苏宁雪尚未回答,任永已道:「唐太宗励JiNg图治,是一代明君。」苏宁雪点点头。谈瑾说:「唐太宗李世民妻妾数目,不下於隋炀帝杨广,为何一个名垂千古,一个遗臭万年?」

    苏宁雪道:「隋炀帝残忍暴nVe,三征高丽,使民不聊生,百姓起来反抗暴君。」谈瑾说:「非也。姑娘之言,乃人云亦云、读史者不看古书,只知史评之语。唐太宗亦征高丽,大败而归,劳民伤财。隋炀帝败於高丽,却受千夫所指,这是甚麽道理?姑娘说隋炀帝大业年间,百姓起义抗暴。敢问姑娘,隋朝末期,各地起兵反抗的宇文化及、李渊、王世充等群雄,是平民百姓否?」

    苏宁雪默然不语。任永问道:「请问谈先生,宇文化及等何人也?」谈瑾说:「这些人都是贵族,本来就是大大的官。隋炀帝未做皇帝时,曾坐镇江南。登基後,隋炀帝杨广尽用亲信,使拥戴他父亲杨坚的北方关陇贵族大大不满。於是贵族们借题发挥,起兵反隋。若姑娘不信,可翻查史籍,看看隋炀帝重用的文武大臣是何许人,祖籍又在何处。」

    苏宁雪道:「这和我所知的大有不同。」谈瑾笑道:「人们道汉文帝和汉景帝崇尚无为而治,与秦暴政相反,实则文景二帝重用法吏,严刑峻法。儒生大谈岳飞冤Si、蒙古元朝九儒十丐,乃读史只会皮毛之辈,实是荒谬。」

    谈瑾又道:「古代文人仕途不佳,常常以古讽今、含沙S影,以曲解历史的方法,章显前代某帝某大臣德行、批评朝野黑暗。後世读史者,往往不依最早最原始的经典,只会看官史,或道听途说,以致扭曲事实。其实真真假假、善善恶恶之间,分野模糊不明。我辈见事多看表面,不知道凡事必须深思而後言、三思而後行。」

    任永笑道:「谈先生说得好,苏宁雪见事只看表面,不细想缘由。」苏宁雪瞪了任永一眼,心想:「你任永口没遮拦,也不会深思而後言。」苏宁雪不便在谈瑾面前斥责任永,再道:「谈前辈想说,街上官兵为皇帝采nV,另有文章?」谈瑾点点头道:「皇帝远在北京,又不时到宣府居住,何来有空派人采nV?就算要采,为何不遣士兵至江南扬州之地,偏偏要来江西龙泉?采nV之时,士兵何以大叫皇帝二字?」

    苏宁雪醒悟过来,说道:「有人假冒圣命,毁坏皇上名誉......但捉拿nV子的人确是官兵,这是假不了。」谈瑾说:「苏姑娘聪明无b,我正为此事而来,所以姑娘且慢动手。我查明真相後,必遣高手救助众nV。」

    谈瑾又道:「我这就去办事,请问两位要到何处?」任永随口道:「我和表妹二人要到云南探望朋友。」谈瑾站起来道:「最近苗人叛乱,朝廷将派兵围剿,我建议你们尽量别到贵州、云南之地。」话後任永与苏宁雪也站起。三人施礼後,谈瑾自行离去。

    谈瑾离开後,苏宁雪道:「我行年二十,和你同龄,也许早你数月出生,如何能做你的表妹?」任永笑道:「我是正月初一子时零刻出生,一定b你年长,想来你也不信。」苏宁雪想:「你说你是头月、头日、头时和头刻出生,那有这麽凑巧,一定是胡说八道。」於是并不答话,二人继续用膳。

    不久後,任永道:「姓谈的老儿必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说不定是朝中暗地派来的巡抚,能够派人对抗本地官兵,我刚才还怕他识得我这个钦犯。」苏宁雪道:「希望那位前辈言而有信,真的能救出众人。」苏宁雪吃了口饭,又道:「对了,我们上路互换兵器携带,我拿你短弓和箭袋,你持我长剑。这样卢孔章和他的手下肯定认不出我们。」任永笑道:「谈老伯一语道破你nV扮男装,恐怕卢孔章亦是一样,你得再改装扮才行。还有,说话语气也要改改。」

    饭後,苏宁雪依言改了装扮。二人买了新马两匹,问明途人往湖广的路,立即上马起行。为了避人耳目,任苏二人先往西北而行,到达永宁,再西行进入湖广安仁。到了安仁,二人南下经永兴来到郴州。郴州距离广东与湖广交界的宜章,只有不足两日路程。二人行走时尽避大道,如遇山岭,二人则要下马步行。这样绕道而行,拖长不足一月的路程。三月过後,二人才到郴州。

    沿路上,任永和苏宁雪不动声sE,数次遇上卢孔章手下。但二人改了样貌,互携对方武器,任永又为短弓改sE。卢孔章手下看到任苏二人,只在二人旁边擦过,连问话亦没有。任永与苏宁雪每次撞见卢孔章手下,他们不是七八之数、就是十一二人,为数颇多。故卢孔章手下离开後,二人害怕卢孔章本人亲到,於是再次绕路,故此又拖了好些时日。

    任永和苏宁雪口角甚多,快到郴州的时候,二人对话愈来愈少。二人在郴州卖去马匹,找了一间饭店用膳,饭店刚好满桌。二人见饭店店厅尽头有一名五十来岁的大汉独用一桌,桌子一侧置有一张空椅。任永走了过去,询问大汉道:「兄台待友人否?若然不是,敢问我表兄妹二人能否与兄台同桌用餐?」那大汉只顾吃饭,没有回答问题。

    任永拿出一两银锭,放在那汉子身前桌边,说道:「我请兄台喝酒。」苏宁雪想:「从卢孔章手下身上抢来的盘川快要用尽。你这人贪财无b,竟会当豪客。」那大汉收了银锭,向二人微笑点头,示意二人可坐在对面长椅上。

    用膳之时,一名背剑紫衣男子由门外而入,走到任苏二人旁边。任永不知来人是谁,正yu开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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