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2 (第2/7页)

空感应该就是无止境失落的意思了。”

    “期望也会落空，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颂怀洛格举双手赞成。

    未达成希望的失落，人能有多少个但愿，失落后才知道。明知不可能的希望成了遗憾和不甘，休想脱离这种丧失感，涣然冰释抑或连年哭喊，没几年就遗忘。

    “决定性的落空感，能实现却没能实现的愿望。”我望着城市的星空。“我的愿望是……成为不再害怕犯错、积极改正错误的自己。

    “你还害怕犯错吗？”颂怀洛格很惊讶。“明明害怕也不会改变犯错的现实。”

    “我知道这是不应该的，这个愿望我已经尽力实现了。”我知道自己应该更积极，不应该有这样就好的想法。“也许我还是很害怕，犯错的后果如果是无法承受的该怎么办。”

    “所以说，现在立刻改愿望！”颂怀洛格浩然正气。“不考虑后果？考虑了也不在意后果才最可怕吧？害怕只是考虑后必然会产生的答案，重要的是不影响积极改正的决心。”

    “听上去就像影视作品里即使很害怕也要继续前进的主角。”我吐槽。“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样的台词的？”

    “当然是投入认真的态度。”颂怀洛格瞬间变脸。“从我的视角上看，这世上就没有哪刻是正确的。只是不尽是所有的错误都很糟糕，存在对此全心全意的满足。正确和错误都有意义，需要改变的不是错误，而是带来悲剧的正确和错误。”

    “绝对正确与相对正确的概念。”不是为了正确而是为了正确之后的东西。

    世界不是直接判断对错的选择题，一成不变的标准从来没有过。没有满分的试卷之后得到满分就可以，因为试卷没得满分而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这么没逻辑的事一定有哪里出错。

    我拿出卡片，任务完成的字样已经出现。

    “积极改正错误的好孩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能听到这句话。

    “结果一步也不用走。”颂怀洛格说着物理意义上的事实。

    “有无论走多少步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也有必须要走很多很多步才能解决的问题。”我也用物理角度回答。

    “嘀——————嘀——————嘀——————这是一则紧急播报，所有广播系统都应传播此紧急行动警报消息，事件有最新进展，所有死者都死于同一型号的子弹，在所有死者附近都发现一张卡片，目前认为是有预谋非无差别的杀人事件，全国范围内在警报以来没有再发现死于狙杀的人，知情人士与涉案人员请前往最近的警局协助警方办案或前往各大官方办案网站开设的最新专栏上留下线索，无论如何请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

    重复

    “卡片？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拿着卡片的我一时失语。

    “怎么想都好奇怪啊，怎么会这么巧呢？”颂怀洛格装模作样也不认真地说。“所以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

    卡片此时出现了新的文字。

    ——禁止丢弃卡片，违反者死。

    ——任务总数一半以上失败者死。

    ——报案者死。会视情况杀死所有的卡片持有者。

    规则随时会补充，敬请留意。

    ︿＞????＜︿??本次社会实验的结束方法︿＞????＜︿??

    ——当所属城市卡片持有者数量下降到五人时，这座城市实验结束。当前城市卡片持有者数量:十人

    ——直到最后都完成全部任务。

    ????哎呀，目前全部加起来也不过百人????

    ?ω＜★没关系！这里有保命的办法?ω＜★

    ——夺取另一个卡片持有者的卡片，视为抢任务，完成该任务后任务完成度加一。

    ?????怎么样？简明易懂吧，为了你们宝贵的生命努力加油吧?????

    “你看恐怖片看多了吧。”颂怀洛格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去体会。

    “这怪我吗？”我无语。“社会实验发起者会被拍到的吧，当时他一点隐藏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假面。”颂怀洛格摇头。“人皮面具，你有听说过吧。”

    “……嗯。”我点头示意。“

    “寄希望于执法机构吗？这也许有用吧，对加速我们的死期有用。如果警方先一步侦破他们，我们会死在他们之前，规则已经在明示了。”颂怀洛格从灌木丛中走出来。“到目前为止一共布置了四个任务，我只完成了一个还是自动完成的，我还活着，可以计算出最少任务总数。”

    “最少六个。”中途插进来的死亡规则这么荒唐的事，在杀人前都不给别人死个明白……补救的机会吗？“还不知道死者是丢弃卡片死的还是没完成任务死的。”

    “你只要继续完成任务就好，我可是随时游走在死亡边缘。”颂怀洛格告知我们的处境相同又不同。

    我只能做出确实是这样的表示并暗自研究颂怀洛格的棒读语气中有多少分认真。

    “决定性命的任务来了。”颂怀洛格一眼看完将卡片给我看。

    “因为了解所有的心机手段，所以才可以一点心机手段都不展现出来，而不是不知道就不会展现出来，这是一个很严重的误解。你知道我试图去理解一切，但当我知道我理解的东西糟糕又没必要的时候很难受。一瞬欢愉长久苦痛，节选真相让人无言。”

    任务——将所有节选真相复原，阵痛后永世不痛好过沉积慢痛。

    特殊任务选项出现概率看心情——献上阿拉丁神灯。

    “这是幽默感吗？”我无言以对。

    “三个愿望。”颂怀洛格高举巧克力蛋。

    卡片显示任务完成。

    我看向自己的卡片。

    “喂致死毒剂才能做自己，虽然没人说，但生活在社会上总能听到这种感受。世界上大部分人生和死都只在社会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全世界，这个世界比想象的还要简单，哪有那么多理论多难，而世界之外的外宇宙也比他们想象中更接近些。爱一人。不能爱这个由无数被爱的一人构成的世界。日日夜夜生活在世界上从小孩变成大人，他们不知为何在日月变迁中变了太多。在日光与歌声的沐浴中你我他一同登上高塔，一步步死心踏地催生演化，只是不想最后都结束于一句“人都是这样的。”

    任务——别喝下致死毒剂做自己，世上还没有返生药剂。

    特殊任务选项出现概率看心情——用沙子捏出高塔。

    “等任务时限过去后会自动完成。”这句话显而易见到我都不想说。

    “想玩沙。”颂怀洛格突然来一句。“去大海……玩沙！”

    “结果去到没有沙滩的大海。”我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