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飞雪楼(1) (第1/1页)

    我到了晚上才知道，原来飞雪楼是青楼。不过，飞雪楼和一般妓院不太一样，这里是名流官宦、风雅才子的社交场所，来消遣的客人不一定要提供X服务，有些客官纯粹是来看妹、欣赏表演和吃饭喝茶的，就是为了图个放松。

    在我看来就像是有供住宿的饭馆一样，只是这间饭馆较高级，时间一到就有免费表演可以看，还有妹子陪你聊天、解闷。简单来说，就是b青楼再高级一点的青楼。好险我们做丫鬟的不用卖艺，也无需卖身，但是开店前，可有得忙了。

    我换下身上那件破旧的衣服，穿上jiejie大人替我准备的衣裳。虽然是丫鬟，但也要顾门面，总不能穿得破破烂烂的跟在小姐身边。

    jiejie大人在这里大家都叫她大姊，是老鸨的得力助手，负责管理我们这些下人，也是负责给我薪水的。她带着我来到一处像是化妆室的地方，两排都有镜子，桌上凌乱不堪，地上也随意摆放着一箱一箱的东西，里头的人忙进忙出，我不禁冒汗，我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

    「新来的，你……」大姊不知如何叫我，我提醒道：「我叫宋……谷雨，我叫谷雨。」差点就说出真名了，真是好险。

    大姊眼神扫过一遍，最後停在某处。「谷雨，你跟白露搭档吧！」

    「好！」我立刻回答。立春？谷雨？白露？莫非这里的人名字都跟节气有关？

    见我还愣在原地，大姊挑眉问：「那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麽？」

    「白露是谁？」我第一次来，哪知道谁是白露，大家身上又没别名牌，况且大家进进出出很忙的样子，若我一个一个去问，就怕妨碍到人家做事。

    大姊叹了一口气，要我跟上，她走到一位蹲在箱子前，整理衣服的nV子前面，「白露，她从今日起会跟你一起做事。」

    叫做白露的nV子原本低着头，她闻言，便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她鹅蛋脸上是JiNg致的五官，杏眼红唇，淡淡的粉sE腮红在她的双颊上，增添几分可Ai，可惜她淡然的神情破坏了这份可Ai，却让人有种冰山美人的感觉。

    很好！这里连丫鬟都是美人啊！和美人一起工作，我相信我做事一定会很有效率。

    大姊离开後，我立刻上前搭讪冰山美人，「你好，我叫谷雨。」

    「……」我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白露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整理衣裳，我的笑容僵在脸上，默默地消失。

    「这一整箱都是要整理的吗？」我看了看装着一堆衣服的大箱子，箱子里还有一些服饰。

    白露没回答我，只是搬了一大箱在我面前，便继续做她的事。

    「这些给我整理？」我愣了愣，又问。白露只是微微点头，什麽话也没说。

    好吧，冰山美人可能不Ai讲话。

    青楼的丫鬟并没有想像中轻松，不是只要服侍小姐就好，要帮忙准备姑娘们的衣服和头饰等，还要被使唤来使唤去，当端盘子的服务生，总之相当繁忙。我真心觉得，丫鬟根本就是打杂小妹。

    跟着白露忙进忙出，差点忘了要给立春nV神送衣服，结果我去找立春的时候，她已经自己打点好了，虽然她说她自己来没关系，但是没能帮上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她已经习惯什麽事都自己来了，我待在她身边，还能为她做什麽呢？

    在楼上经过大厅，刚好看到舞台上是我的nV神立春，她坐上椅子，弹起二胡的模样宛如出尘的仙子，优美的旋律让我忍不住停下脚步聆听。

    曲调流转，带出一缕淡淡的忧愁。有时，当人悲伤的时候，会弹出悲伤的旋律。立春此刻在想些什麽呢？

    我的袖子被人扯了扯，转头一看，是白露在催促我去工作。

    「我看一下就好。」我b了个一，想再多看一下，白露却皱眉，Si命拉我。

    「等一下！让我看一下又不会Si！」看来没有通融的余地，我赶紧抓住栏杆不放。

    白露抓着我的手臂用力往一边拉，我抓着栏杆不让她拉走，我们就这样僵持不下。

    「这是在做什麽？还不快g活？」倏地，一声厉喝，使白露吓得松开手，害我撞上栏杆。

    我转头看，来人是一YAn丽nV子，像大姐头一样身後跟着几名小弟这里都是姑娘，她双手还x，微抬下巴，睨视着白露。「连个新人都带不好。」

    白露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看向楼下立春那抹美丽的身影。要不是因为跟我在这里拉拉扯扯，白露也不会被骂。

    那名nV子见我视线瞄向立春，明白了什麽，不屑的转身离开，「哼，立春有啥看头？快来做事，待会儿让你看得够。」

    叹？她的意思是等一下会有更JiNg彩的表演吗？

    白露低头跟着离开，我见状，立刻跟在她身後。

    立春演奏完後，轮到一群舞者上台跳舞，刚才就是去给她们梳妆打扮，目测大概有十名舞者。她们跳到一半，曲风一转，舞者退了开来，只留最前排中间的那名舞者单独跳舞，我刚才就发现她的服装与其他人不同，原来她是这场表演的主角。

    她一袭紫衣随身T的摆动飘起，长发在风中飞舞。虽然我不懂古典舞蹈，但她曼妙的舞姿不禁令人看得入迷，瞧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真让我羡慕不已。

    「她便是飞雪楼的头牌，立秋。」刚那大姐头般的nV子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突然出声害我吓一跳。

    我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头牌？果然厉害！」

    原来那位身材姣好，跳舞好看的美人叫立秋。跳个舞就能当上红牌，我看立春乾脆不要弹二胡，改跳舞好了。

    男人们都站在栏杆前，如痴如醉的看着舞台上的美人，受欢迎的程度好b男粉丝看到心目中的nV神，只差没兴奋的尖叫嘶吼而已。

    「大暑，立秋快结束了，准备一下。」此时，一名nV子走了过来，她和大姐头交谈完後，看了我一眼，「新来的，去倒茶水。」交代完後又疾步离开。

    真是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呀！看着那名nV子的背影，我愣愣地点头。尴尬了，她没交代清楚要倒几杯茶耶，是要给刚才那群舞者喝的吗？我家立春nV神喝过茶了吗？

    「她是小暑，和我一起服侍立秋。」在我发楞的同时，大姐头般的大暑向我介绍刚才那名nV子。「她做事和说话就是那麽乾净俐落，你迟早会习惯的。」

    哇赛！买大薯送小薯，不愧是红牌，一次拥有两个人可以使唤，哪像我们立春，在我来之前，连续被两个丫环抛弃。

    我没仔细听大姐头讲话，只在意薯条有没有买一送一……糟糕！我突然想吃麦当劳了。

    听说飞雪楼有三名花魁，其中最受欢迎，点名次数最多的是立秋，第二是立夏，我还没见过她，好像是弹竖琴的，只有十四岁，国中P孩的年纪。人家年仅十四就有一票粉丝，弹了一手好琴，赚了不知道多少钱，想想我国中都在做什麽去了？

    立春则是第三名，同样是卖艺不卖身的红人，第二名的立夏我是不知道，但第一和第三名的待遇怎麽差那麽多？老板是谁？劳工局在哪？我要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