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复仇记(PWP/虫族/总攻)_52 行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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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 行藏 (第1/1页)

    今日暴雨,宫里的花朵都萎靡不振。

    阿贝尔背着双手立在落地窗前,高顶的白石窗框借鉴了宗教的设计风格,下窄上宽,尖端又突兀弯折成弧括,盘旋在顶部收缩为皇冠似的锐角。

    夜雨里划过一道惨白的闪电,打亮俊美雌虫的满头银发。

    阿贝尔忧愁的双目微阖,凝视雨中的残花。

    激进的图强党让亚萨卡迈步向一个更强盛的高峰,然而更多的隐患也被撕裂,泄露出潜藏已久的阴影。

    艾克西蒙怎么就看不明白?

    外人只知道争论图强党赢还是联和党赢,在他看来,根本都无所谓。虫族社会强者至上,只要皇族的血脉一天不被稀释,亚萨卡就永远是最强大的虫族国家。

    他叹息年轻好胜的弟弟,到处得罪人,拉拢人,只顾排除异己,被好胜心迷了眼睛。

    他也对美色兰征服战不予置评。这场侵略战争实现了轰轰烈烈的大胜,皇室得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然而更多的好处被贵族阶级分享。

    若是换他来亲手指挥,他会改成“对美色兰联姻战略”,以国家联姻的角度出发,只有皇室能得到好处,其他贵族颗粒无收。

    相较起来,后者有利于巩固皇权。

    他想要膨胀皇权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不能让着弟弟。

    外人看来他必输给艾克西蒙?还真不一定。

    深埋在首都腹地之下的“阿贝尔?政治避难所”就是他最大的倚仗和后手。看准情势,随时判断,里面的每一个难民都可能成为一张将牌S,虽然现在这张牌会是谁还没有浮出水面。

    口袋里通讯机亮了荧幕。

    阿贝尔扫了眼讯息。

    【23:22:04舞者入驻,桥牌出众,怀疑血脉等级异常】

    【23:22:21舞者疑似红狮心腹,请您亲自前来检验】

    嗯?

    他的眉目生动起来,笑了。

    早在宫廷舞会当晚,他就命令手下搜寻了莱默尔能被搜集到的所有讯息,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舞者。是阿贝尔让手下人搜集情报时对莱默尔使用的代号。

    他忘不了那天莱默尔不容拒绝的角色互换,纤长的手搭在他腰上,强势得不像只雄虫。

    那曲《拥抱疯狂》后,总是表现痞雅的参孙好似被逗猫棒闪花眼的猫咪那样扑在瘦高个莱默尔的身上,整一副三迷五道的样子,让默默关注的阿贝尔都替他感到害臊。

    同时也对驯猫的人滋生出莫名的好感。

    以及那天在剧院里,不留转圜余地的转身。

    舞者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傲慢自大,却又有楚楚动人的双重属性。

    他决定会会这个特别的难民。

    【Re:那就定三天后的晚上】

    不通电的地下室,只有油灯和蜡烛可以使用。

    暴雨从门缝流进了室内,让本就阴暗潮湿的环境更加无法让人忍耐。

    日常在客厅交谈的人也减少了,更多避难客选择蜗居在自己的单间里,也许哀怨人生,也许筹谋着东山再起。

    莱默尔倒是每天都会从单间里出来,坐在油灯下的那张藤椅,拿一张纸写写画画。

    昏暗吵闹的地方最为寂寞,在这样空白的时间里,莱默尔忍不住想要回忆人生。

    那个红砖墙才砌到一半的花园,篱笆竖起两人高,豌豆花爬在屋檐上,雀类的尾羽在一点一翘地蹦哒。

    支一面竹片编织的三脚桌在院子里。

    四轮小汽车把风尘仆仆的军人送回家门口,帽子甩飞,揽住冲出去的他,粗糙带茧子的五指插进发丝深处。快低头来,交换极尽温柔的爱情。

    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

    他的生命在倒数。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莱默尔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将染了几滴泪水、绘着模糊小花园轮廓的纸片投进油灯里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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