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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放浪形骸 (第1/1页)
莱默尔上身套着很紧的长袖小礼服,漆黑高腰紧身裤束缚两条笔直的长腿,缝线诱惑地沿着腿线滑进扎紧的皮靴里。 略卷的褐发有些长了,从肩头散落,在晚风中被拂动,轻轻地飘起来。 参孙扶着阳台门,在撒下灯光的房间,看着台上这个黑夜里勾心动魄的幽魂身影。 他不喜欢淡口味的东西,莱默尔即使穿成拉斐尔欲望中的禁欲系,在他目中也是最妖异火辣的猎豹。 而今换上衣服一看,果然无错。 参孙暗暗注视着,莱默尔好像在沉思,他升起一丝迟疑,生怕唐突了美人。 在物理意义上,雄虫已经是他的东西了,反倒让参孙追求起野兽的用餐礼仪。 野兽也有行事原则,只是除了兽类爱好者,大多人看不出来罢了。 “我能猜猜看吗,你在想什么?” 莱默尔扭头,参孙抱臂靠在墙上,光影分割线穿过这个男人健壮的身形,将礼貌的笑容一分为二。 莱默尔淡淡地收回目光:“猜吧。” “是不是后悔了,那天主动亲我?” “如果不是你多此一举,轮完后我会让弗莱明送你回去的。” 莱默尔讽刺地发出呵呵声,而后不搭理参孙,后者只能看见他冷漠的侧脸,锋利的失血唇瓣很紧地抿合,瘦削的轮廓勾勒出无法形容的刻薄。 极富雌性化特色的情感表达,让参孙明白这个雄虫的确是特殊的。 “你一向这么强势吗?”参孙意有所指,“不止在床上?” “滚——”莱默尔陡然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怒目发出嘶吼。 参孙大讶,想上去,莱默尔反应剧烈地把椅子向后蹬,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因为生气而染红的眼角,喘气时起伏的胸口,和那日情热后一模一样的性感。看的到却吃不到,参孙有些头疼,雄虫那天理论上也应该玩得很开心,现在这种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 难不成要他道歉?开玩笑,他参孙身边没缺过人,还未学过低头二字。 但他也不爱吃强扭的瓜,何况莱默尔的滋味,非得让莱默尔开开心心地乐意主动,他才能尝到。 看来只能用派对教莱默尔做做人了,参孙保持着贵族式的礼貌,微笑行礼后暂时走开。 反正已是自己的东西,一块rou在嘴边蹦哒,能挣扎到几时? 保守党年轻领军人的室内派对开放了,首都闻讯者无不会心一笑,心道那个家伙又要搞乌烟瘴气的游戏。 保守党一向没有强烈的政见,有理想的政治家把它看作在联和党和图强党之间游走斡旋的小丑,荡妇,也称亚萨卡最死气沉沉的政治坟墓。 党派整体的行事风格如同日暮的老头子,神奇的是居然能出一个年轻的参孙,完美领会老一辈的意思,令人大为吃惊。 也就只在听说参孙的私生活后,他们能意识到参孙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其实即使在派对上,主持的参孙也会表现出年龄不符的成熟。 洛瑞端起酒杯嗅闻酒液的芳香,小口小口地啜饮,微抬眼看参孙招呼贵族子弟们落座的一幕,暗自摇摇头。 今日来的人多于平常,参孙看上去很高兴。 洛瑞却替他感到可悲。 一个连日常生活都没感受过的青年,太早承担了保守党的责任,就连开派对也想着可以顺手笼络人心,把党内年轻一辈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位,这样的人哪里懂得什么是浪漫? 要是把选项交给洛瑞,他才不干政治的苦活累活保守党的尤其苦累,当个将军,打仗时风光大胜,回来时享受人生,多爽。 所有人都落座后,参孙拍手招呼管家带雄虫出来。 万众期待的节目终于到了,精心打扮得姹紫嫣红、各有千秋的美丽雄虫排成一队出场,化整为零坐在客人中间,洛瑞身边是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不是第一次来,是参孙家里的好些雄虫的熟客。 不过,洛瑞留意到座中有几个雄虫还在东张西望,包括他认识的弗莱明少爷和两位很有名的下议院议员。 管家行来附耳对参孙说了些什么,参孙笑了笑,忽然露出抹坏坏的表情,歪头在管家耳边说:“让他立刻上来,否则给他吃药。双,倍。” 管家走了,众人开始赌骰子。 不多时,赌厅外又进来一个雄虫。 好些少爷抛下身边的家宠,视线粘在新来的身上不松开,弗莱明更是震惊得rou眼可见地换了神情,脸上闪过明显的迷恋和yin欲。 参孙也不再看弯腰摇骰的雄子,微微一笑,指向自己身侧的空位:“舍得来了?坐这里,宝贝。” 洛瑞看清莱默尔的脸,情不自禁地生出惊艳。 不施粉黛的皮肤天然有着病色,白得透明,紫色眼珠和有棱有角的眼眶、颧骨,像最桀骜的雕塑,深褐软卷头发尽数扎好在脑后,仅在颊边垂下修饰的两缕。 修长高挑的身形,钻石扣小礼服,踩着厚底长靴,紧身裤把两腿的完美曲线完全描绘。 一眼过后,再也忘不掉的气质。 弗莱明竟然伸手去捉他,但被无动于衷地经过。 最终雄虫坐在了参孙指定的位置,虽然参孙没有即刻动手动脚,还很绅士地递去酒水,但洛瑞分明看出参孙对这个雄虫若有若无的微笑里写着志在必得的野心。 骰子玩了七八轮就被舍弃了,开始转酒瓶,被瓶口指到的人要满足在座所有异性的一人一个要求。 第一次指到了漂亮妩媚的家宠,在座少爷纷纷拿出前列腺按摩器、尿道棒、飞机杯,或是蕾丝内裤、精锁、羽毛棒。 洛瑞也不能免俗,简单提了个“用捆绑绳自缚”的要求。 这名家宠本来衣着完好,坐姿端庄,最多也就是给旁边的贵族少爷劝劝酒,没几句话就脱光了下半身衣服,可怜巴巴地绑住自己,被按摩仪玩射了一次又一次,jingye落到身边少爷的皮鞋面上,光裸的家宠伏跪下去给他舔干净。 最后,家宠趴在少爷怀中,插着尿道棒被玩出干性高潮,娇媚含sao的呻吟给今天的派对暖了场。 第二次指到的是个贵族子弟,目前在做省长助理,路过首都顺便玩玩。 雄虫家宠们对贵公子客气多了,要求的多是“亲我一下”、“喝两杯这个酒”,饶是如此,十几个惯会玩的家宠过后,省助也被弄得满脸通红,衣衫凌乱。 轮到莱默尔讲要求,他抬头说了声:“跳过。” 大煞风景。 参孙笑而不语,旁边的公子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有的为省助出头,有的维护参孙的面子,都对着莱默尔大声质疑批评。 此起彼伏的吵闹声里,洛瑞静静观察局势,发现那几个最开始盼望着莱默尔出场的人都一声不吭,似乎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一众抗议下,参孙掌握住酒瓶,把瓶口稳稳对准了莱默尔。 黑洞洞的玻璃酒瓶口如同吸入万物的深渊,在这一刻,是比枪口更能夺取尊严和性命的武器。 莱默尔垂下了头,交握的苍白双手绞紧青筋突出。 参孙侧眼看着入虎口的羊,依然微笑,随后转向在场的人说:“他是我新收来的雄虫,叫莱默尔,性子倔,不服管教,谁的话都不听。要是今天你们中有谁能让他听话,就是帮了我参孙的忙,我欠一个情,可以在往后任何派对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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