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校霸的九十九种姿势_8、他踩在陆宵脸上:叫一声宋哥,我就饶了你。狗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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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他踩在陆宵脸上:叫一声宋哥,我就饶了你。狗链 (第2/2页)

 陆宵恍惚。

    为什么非得还手?你可以叫老师、叫保安。

    好不容易从烂泥堆里爬出来,你又想滚回去?

    陆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就在这一愣神时,腿弯突然遭受重击。一双足球鞋踹上他小腿,硬塑料鞋钉像猛兽的利齿咬住胫骨,刹那间剜骨钻心。

    手背上青筋暴起,陆宵天生对疼痛的感知弱,可那种被水泥车碾过一样的力道还是让肌rou不正常地痉挛起来。他眼前一黑,速度慢了半拍,围住他的人却在这时趁势而上,将他掀翻。陆宵粗重地喘息,闭着眼,像一块烂rou摊在地上,任凭拳打脚踢。

    “别打了,他没还手了。”

    “不会死了吧。”

    “喂。”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让陆宵的嘴唇抿紧。

    “没死呢。”

    “差不多了,巡逻的保安要来了,快快,拉到墙后面。”

    “那里挡不住,看得到……把老器材室的门撬开吧,我们进去。”

    陆宵被拖进器材室,两只手臂被一左一右反剪,强压着跪在地上,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了,半是雨水,半是冷汗。他听着那几个人嘈杂的叫嚷声,下颌线因为疼痛和烦躁紧绷凸起。

    宋眠坐在摞起来的木箱上,晃着双穿球鞋的脚,低下头,和陆宵视线相对。

    他期望看到一双充满了恐惧、哀求的懦弱眼睛,可陆宵抬眼时,那双冷漠的黑色眼睛逼视着他,似乎在看什么跳梁小丑,凌厉狠绝。

    “……”

    宋眠最讨厌这双狗眼睛。

    “叫宋哥。”

    宋眠嘴角的笑意散了些,用脚尖挑着陆宵下巴,慢条斯理道:“叫一声,说你错了,我就饶了你。”

    陆宵不答话,绷着一张脸。

    好像此刻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不是宋眠,而是陆宵自己。

    “好,硬气。”

    宋眠笑了声,随即跳下来,蹲下身,一张漂亮的脸被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映亮,如同罂粟花一样艳丽,然后高高扬手,一巴掌抽在陆宵脸上,用了十成的力道,将陆宵扇得别过脸。

    侧颊里侧的黏膜被牙齿划破,陆宵用发麻的舌尖顶了顶伤口,尝到了腥咸的血。

    “叫不叫?”

    陆宵沉默着。

    又是“啪”一声。

    他的头被扇得向另一侧偏去。

    寂静的器材室里,除了奚落的笑,还响起一阵嗡嗡声,他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肩背肌rou随之一动,压着他的人以为他要挣扎,不怀好意地用力掰他的手。陆宵上半身往前倾,差点撞上宋眠,两人几乎脸贴上脸,鼻尖和鼻尖蜻蜓点水般蹭了一下。

    宋眠猛地起身后退。

    “cao。”他蹙起鼻子,像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用袖子猛擦,抬起脚,踏在陆宵脸上,极具侮辱性地踩了踩。

    “少管我的事。”

    “别撬我的人。”

    宋眠示意左右将陆宵放开,一脚踩在他修长分明的手指上,恶毒地碾压着:“你算什么东西。以后遇上我,自己缩着,从阴沟里爬过去!”

    宋眠笑起来,朝其他人问道:“你们谁要来玩儿的,反正打成这样了,他下周都没法儿上学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眠带着人扬长而去。

    陆宵像一条被陷阱刺得伤痕累累的狼,躺在肮脏的地板上,脸上、身上,全是脚印和灰。

    他望着天花板上那条半明半暗的梁,冷漠地笑了下。

    这么久了,都不太习惯打架和挨打了。

    他不在乎宋眠这些低劣可笑的手段,可一旦开始,小打小闹永远不会是结束。

    他还要学习、挣钱。

    陆宵的脑袋里突然冒出种种残忍手段,他忽然伸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不要命的收紧,想要掐死脑海中肆意滋长的阴暗念头,然后在剧烈的呛咳中松开。

    窒息中,陆宵浑身不受控制地痉挛,他蜷成一团,心口发寒,疲惫地想,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

    他想起陈老师,被那么多打手围着,还是当着康成的面,把他护在身后,然后牵着他的手回学校,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陆宵,你是老师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你要走正道,你要做好人。

    难以抑制的情绪在胸中肆意涌动,陆宵撑起身体,忍着浑身又涨又烫的刺疼,缓缓往外走去。

    走到车棚时,刚好有两个保安路过,手上一个半透明的塑料口袋,一个铁钳子,正按着对讲机报告:“抓到了抓到了。”

    “对,是黄的,土狗,打死了。应该就是刚才有学生报告的乱咬人的那只……”

    “有狂犬病吧,嘴边有白沫,你说多吓人。他们应该用棍子敲过,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趴在地上了。对、对,是在桥这边,蚊子太多了,也不知道那群学生怎么钻到这边来的。”

    陆宵抬起头,在塑料袋的破口里看到了一只黄色的立耳朵。

    死了就死了。

    一只土狗,谁在乎。

    可它明明打过疫苗的。三针。

    1

    车棚浑浊的黄色灯光下,陆宵垂下眼,浅浅吸了口气,舔了舔嘴角热乎乎的伤口,又按上自己下巴处的淤伤,用指腹碾揉着,轻轻“嘶”了一声。

    肿了。明天估计会更厉害。

    陆宵闭了闭眼。

    不是我的错,是他们逼我的。

    他的手奇异地停止了抖动,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他穿好外套,将拉链拉至最高,遮住鼻梁,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只剩冷戾。

    骑过半条街后,自行车在一家五金店门口停下。

    “老板,有狗链卖吗?”

    “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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