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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第3/5页)
“那你不上厕所了?哎——” 没走出多远,他手机又震了两下,这次是电话,在静谧无声的夜色里格外刺耳。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抬头时目光与我相对。 我转了转眼珠子迅速错开视线:“又是谁呀这么晚,卖保险的都没这么勤快,天天打电话。” “我妈。” “......啊。”我略有些尴尬的同时松了一口气,“那你怎么不接?” “她又没正事儿,岁数大了算不清时差,我回头给她打。”他随意的把手机塞回裤兜里。 “她是不是想你了?” 他蹙起眉。 1 “她肯定是想你了,还有你那几个卷毛的弟弟meimei、你那些朋友,都想你了吧?” “你想说什么?”他突然笑了。 “没什么。你性格不咋地,人缘还挺好。”走哪儿都有人惦记,神烦! 我盯着雪地,无意间看到一前一后两串小爪子印整整齐齐的消失在前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沉默了片刻,他弯下腰,长长的叹了口听上去特别复杂的气。 “怎么了?”我摸了摸他后脑勺的头发,就像他平时摸我那样。 “我......憋的特难受......”诉完这句软软的抱怨,他似乎卸下了一些包袱。皱着眉呼吸阻滞且急促,一手插在腰上,已经基本放弃掩饰了,脚下胡乱踩着凌乱的碎步。 “除了教学楼就没别的地方有厕所了?”他环顾了一下周围。 “......你今天也没憋多久啊,怎么这么急?”我兴冲冲的问。 “我在医院就想去了,懒了一下。以为一会儿就能回去,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久,呃......”这天气把人的嘴唇都冻僵了,说话时有点口齿不清。 1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食堂的正后方。左侧是老旧的报亭式小卖店,早就扣上了雨蓬和木板,关门了;右手边是锅炉房和开水房,水箱上的指示灯红红绿绿的亮了一排透出窗外。 “跟我来。” 我带着他走近开水房,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从密封不是很严的窗缝里飘了出来。这房子在冬夜里像有魔法似的,其他地界全被白雪覆盖着,就它保持砖墙本身的颜色遗世独立,除了窗户上的凝结的水雾,没有一片儿雪花能完好无损的落在它身上。 我们校区年头太长了,这个开水房估计比我爸岁数还得大,方方正正的极富年代感。为了方便人们拎着水壶进出,门常年大敞着,取而代之的是四扇棉布帘子,每扇中间挖出一块儿四四方方透明的区域,分别印着四个红字,‘锅,炉,开,水’,已经脱落的快看不清了。 我撩起帘子的一角拉着他钻了进去,就像钻进了一个暖意融融的保温箱。 “我的天,好暖和,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我小声感叹着伸了伸胳膊。天冷时身体总是缩着,现在全都能舒展开了。 “......你拉我到这儿干嘛?”他这会儿说话跟喘似的,个别字眼有点虚高,瞬间喊亮了头顶的两盏声控灯。 我回头,只见他局促的扯着裤子,腿不由自主的往一块儿扭。显然这一冷一热又刺激到他的膀胱了。 他今天穿着条很修身的、毛呢质地的休闲裤,是那种怎么动都不太容易出褶子的料子。裤脚窄窄的显的人很板正,和软皮面的系带低筒靴特别搭,还从视觉上拉长了小腿最细的那一截。 他手指捏着大腿外侧的裤子向上提,中间那里也跟着被拉扯着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无比性感的褶皱鼓包。 1 绝了! 好想知道那里溢出水珠会是什么样子。 我那种兴奋的找不着北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扯松围巾,摘了帽子,故意问:“你是不是很急很急了?” “......是。”他抿着嘴。 “你这会儿是不是特想用手捏着?”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控制不住的各种小动作。 “......”他垂了下眼皮,笑了,“我今天不陪你玩,很累。” 靠啊!我完蛋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今天’不陪我玩,那是不是说明‘其他天’就可以陪我玩? 1 要死。 …… 冷静!!! “我没那个意思,我带你来是想让你在那儿尿的。”我指了指四周围一圈水泥白瓷砖砌的低矮的水池。 “呵。”他无语的闭了闭眼。 “我没开玩笑。”我强调。 他好像不愿跟我多掰扯,抬腿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儿啊。我想了一圈儿附近真没厕所,教学楼还挺远的,而且你学号还没背下来呢。这边是原来的旧宿舍区已经不住学生了,所以这个点儿根本不可能有人来,谁大半夜没事儿从宿舍区爬窗户到这儿打开水呀每个宿舍都有饮水机。”我苦口婆心的劝,气儿都快倒不过来了。 他在门口停下,朝我刚才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明显有了一丝松动。 “这是人家接饮用水的地方吧?也太......”他声音飘飘的带着喘。 1 “完事儿冲冲就好了,100°的开水,细菌它祖爷爷都浇死了。” “......” 我看他犹豫,直接把人拽了过来,“你都这么累了,就别跟自个较劲了,赶紧松快了回去好好休息。” 他今儿不知道怎么了,腿脚不利索,被我扯的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我赶紧伸手在他咯吱窝底下托了一把。 他立马屏住了呼吸,手飞速捏住了下面:“呃,呃啊......” “对不起啊,戳着你肚子了?” 他来不及说话,略显焦灼的喘息在静谧的空气中拉扯了一阵,伴随着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变得越来越急促。紧接着,这混乱又失控的喘息像被一道绳子骤然系了起来,刹那间全部停伫。 于此同时,一道强劲有力的水流‘嗤——’的喷了出来清脆的落入水池里,又快又急,再晚一点肯定就喷到裤子里了。 草泥马,实在太勾人了,我后腰像被容嬷嬷轻轻刺了两针,酸酸麻麻的。 “转过去。”他哽着呼吸说,三个字擦着上牙膛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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