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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2/3页)
不舒服,”他淡定的抽了张纸边擦脸边往外走,“别瞪着我了,水给我喝一口。” 他走出来坐到刚才的椅子上休息。 他吐完脸色反而好了很多,也不像刚才看着那么萎靡了。 我把水壶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他,硬着头皮旋开带耳朵的盖儿,按出吸管,从容就像这根本就是一个特别正常的水杯:“我兑凉的了,但你还是慢点,先试试烫不烫舌头。” 他看着这个杯子直犯愁,想说什么半天也发不出音儿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接了过去。 这个水杯比较矮胖,专门给小朋友斜跨的,属于一个手拿有点费劲的尺寸。他接过来,没像我那么挂着,而是两只手捧着喝。 怪可爱的。 “我感觉你好点了?”我拄着膝盖弯下腰看他喝水。 “好多了。”他咽下一口水抚了抚肚子,“一整天这儿老感觉堵着团东西,看什么都烦。你刚才背着我一晃悠,反起来了,好悬没吐你身上。” “那我算没白折腾。”我开心起来。 “我谢你啊。”他闭着眼长长呼了口气,松松垮垮的靠在椅子上。舒服了。 “平君,刚才在谈话室,话说到一半你干嘛去了?”我歪着头,忍不住好奇。 “上了个厕所。”他淡定的说。 “你们手术那里头......还能上厕所呢......?”我继续好奇。 他听完乐了:“不然呢?厕所都不让上还有人性吗。” “不是说要各种消毒可麻烦了?” “是挺麻烦的,能不去就尽量不去。”他瞅我一眼,“所以上台前我一般不会喝太多水,今天破纪录了。” “咖啡都给喝了?”我问。 “嗯。”他抬起眼皮看我一眼。 我又开始飘了,硬着头皮继续打听:“我看你刚才......你刚才是不是......憋的都不行了?” “......” “啊,问你呢。”我眨眨眼。 “是。憋的不行了。话都说不完就得跑。等护士给我脱外袍的时候我急的差点尿裤子上。”他一直弯着嘴角,说完抬头冲我笑了笑,脸上一团红晕,“爱听么?” “......”我直起腰来搓了搓脸,把一个傻笑埋进掌心,一句话都接不上。 怎么这么会撩。 他不该撩我的。 *** 1 正东想西想呢,他手机接连进来几个短信,短信特有的提示音在寂静无人的楼道里特别脆亮。这大半夜的,谁呀? 他划出来看了两眼,没犹豫,锁屏,塞回兜里了。 “下雪了?”他看着窗外轻声说。 “对呀,已经下很久了,”我笑嘻嘻的坐到他旁边,“这次下的是正经的雪,树都白了。” “雪还分正经和不正经的?”他弯着嘴角侧头看我。 “就上个月那种,落下来就化成汤儿的,就不太正经,没气质。”我说。 他乐的不行。笑了会儿才说:“我五年没见过雪了,正经的雪,还挺想的。” “加州不下雪?”我问。 “嗯,不是那气候。冬天不冷,但很潮,经常下雨。夏天还成。”他裹了裹外套。 这时,短信又来了。我沉不住气,问:“不给人回一个?” 1 他疲乏的揉揉额角:“不用,明天再说。” “谁呀?”我直接问。 “那边工作上的。”他随意的说。 “工作你不回一个?”我继续问。 “不回,有时差,就当我睡着了。”他快速说着,笑的眉眼弯弯。 “你怎么也这样,”我乐呵呵的站起来,“走吧?回值班室休息,在这儿多冷。” “等一下。”他坐着没动。 “等什么?” “我感觉还得吐一次。”他无奈的说。 “啊?你这怎么回事儿啊到底?不像是喝酒喝的。”我突然想起来,心里一沉,“我记得你小时候情绪不好就会吐,难道现在还这样吗?” 1 是因为我昨晚一顿花式作妖,你情绪才这么差的吗? 他抬了抬手示意我待会儿再说,把外套一甩就跑进了厕所。这次我没跟进去,听着里面低哑痉挛般的呕吐声,我心都揪紧了。 *** 我拿着他的工卡,一路替他刷开门,到了值班室。 值班室的布局很简单,和学生宿舍差不多,但要更小一些。左右靠墙各有一个上下铺,床铺中间、窗户正下方一张挺大的公用书桌,靠近门口的位置上下摞着四个单门的窄柜用来放个人物品。门边还有一台泵入式的简易饮水机。 神外是三院的重点科室,上头优待,值班室有好几个。虽然不规定是谁私有,但他们有一种默契,基本人人都有固定的床位,平时不混着睡。不然这强迫症可怎么办。 他去刷牙的功夫,我利索的从柜子里把干净的床单拿出来帮他铺到左边的小床上。 “不用。”他进门就不乐意了。 “一边呆着去。”我没理他。 他也没坚持,在桌前坐下,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嘴还没完全闭上,另一个就紧随而至。 1 “累?”我转头看他。 他眼里蒙着一层哈欠过后困倦的水雾,“还行。” “我是不是让你特别累?”我愧疚的说。 他眉毛蹙成一个结,张了张嘴。 “行了你别说话,以后再说吧。”我转身继续铺床。 他掀开电脑,继续打哈欠。 “你开电脑干嘛?”我问。 “早上有个会诊,得提前准备一下,一堆资料没看呢。”他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深深的倦意,“床既然都铺了,你就在这儿睡会儿吧。” “什么诊?能不能不去?”我问。 “当然不能。”他无力的叹了口气。 1 我一股无名怒火在胸中翻涌,一把抢过他的电脑甩到对面那张床上。 “哎?你再给我摔了!?”他朝空虚抓了一把。 我抓着他胳膊,把人强行弄到床上,让他躺下,把毯子掖好,空调调成睡眠模式。 他被我强制着做完这一切,窝在毯子里挑眉看我,“怎么个意思?” “睡觉。”我说。 “没时——” “别动!别说话。”我强硬的按住他肩膀,把他推回枕头上。 “你又怎么回事?”他歪头看着我。 “你不许动了。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这个年纪该保温杯里泡枸杞了,还这么连轴熬夜。”我无理取闹的嗔怪。 “不至于,我还没七老八十呢。”他松下劲儿来,弯起嘴角笑。 1 “你胃不舒服一天了为什么不说?还勉强和我吃大酱骨,闻着不恶心么?难受不赶紧回家,还走那么远送我回学校。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其实都怪我,昨晚没事儿拉他喝什么酒、说什么胡话。今天加班到现在也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做手术的病患是李崇心的mama,他送我回学校后就能回家睡觉了。 我又要犯毛病了,特别想一把抱住他,抱的紧紧的,把下巴搁在他脖子里使劲的蹭。忍的半边身子都僵了,只好站起来抖了抖手,到门口把灯关了,回来重新把毯子给他裹好,“你快睡一会儿吧。” 他没有再挣扎,舒展的躺平,嘴里还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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