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被疯批攻盯上该怎么办_心软君子被引诱入泥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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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软君子被引诱入泥潭 (第1/1页)

    他虽早就下了谕,端王大驾那日百姓一律不得堵挤街巷,但这盛景又哪能止住,眼见街头巷尾二楼都挤满了人,探着头去看端王。有调皮的孩童早已跑了出来,抓着瓜果咯咯笑。

    这颇负盛名的端王是个玉面郎君,神清骨秀,肩背挺拔,又着一袭白金水光圆领长袍、重工绣花云肩,身段活泼,贵气横生,衣袂飘飘,走在索家小姐身旁,可真是一对如玉璧人,秀美极了。那汉子不禁看痴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见四周人也是一副怔怔的模样。忽听客人喃喃道:“怪道索公子看了他画像一眼便好了病,可真是天潢贵胄,绝世佳人……”

    “既这般说,那怎么是索家小姐来接,不是他家的公子呢?”

    人群中顿时传来些哄笑声。那茶摊老板娘也笑了,见问话这人是个少年,知道他未经人事,是不懂得的。“你这小子倒是刁钻,刚才说了一通,算是你全白听了!”

    少年急道:“怎么是我白听了?”

    老板娘替他上了茶点,笑道:“这若是男女之间,那便是这痴子合该得了端王、配作一对才能好的。要是贸然就见了面,怕是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说完就又是惋惜起来,怜道:“可叹端王是个男人,又是龙凤之子,怎可玷污。索氏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怕也就是求他怜惜公子几分,留下个贴身物事,保他不那么难挨些。”

    “难挨?什么难挨?”

    男人们便又是一阵低笑。少年不明所以,见人人都挤眉弄眼不去答他,气得扭头去看端王。这端王看起来可随和极了,半分也不高傲跋扈,温柔从容,教人一眼就喜欢。他也站起身来,跟着人流到了索氏宅邸前,门口丫头小厮列了几队,左瞧右瞧也不见公子人影。

    他瞧了半天,眼见着端王秀色身影没入索氏宅门之中,朱门渐合。

    景住本是接过了照夜白的缰绳,那踏雪乌骓却喷了口气,硬是不许他碰。他有些无措,见原本跟在端王身后的侍从随了上来,低低笑了笑,摸了摸那乌骓的马鬃。两匹马颇有灵性,自顾自地就进了马厩。

    ……

    越殊净了手脸,见众人皆殷切望着自己,虽久居高位,但仍不免有些赧然,连颈后都红了一些,忙道:“原定了午时赶到,路上不巧遇见几个贼人,便来晚了些。……该是都饿了吧?”

    未等片刻,去停马的侍从回到了身边,他这才落了座,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坐下。见他没有分毫架子,乃是个真真性情的人,也舒了口气,面上有了几分笑意。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他先是与汝南城令细细问了民生政事,又问索琳如今绸庄生意可还算兴隆,不住赞道汝南城中欣欣向荣的光景。三言两语,已将索琳心中那点踌躇消了大半,见席间都已吃得尽了,便向汝南城令使了个眼色,刚要开口,却听端王道:“我倒是忘了!令弟不是还在府上么?怎么不见他人?”

    索琳忙道:“多谢王爷记挂。其实此次请您来,正是因着幼弟……”

    端王道:“他怎么了?”

    索琳虽然气度豪迈干练,但终究是未出阁的女子,话入喉口,在端王面前怎么也说不出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汝南城令与她私交甚密,安抚似地拍了拍她肩背,索琳这才慢慢道:“妾身这同胞弟弟,生来就是个痴儿……”

    端王颔首,怜惜道:“我知道的,不妨事。”

    索琳一鼓作气,丢了脸面大声道:“只是这痴傻,却和殿下脱不开关系。”

    越殊一愣。

    换作了别人,怕是要当场站起来理论理论,也就是他性子温吞,迟疑道:“……与我有关?”

    “正是。”女子双目楚楚含泪,羞耻道:“妾身这弟弟,生来愚顽。本以为是我娘怀着他时吃坏了东西,也就认了这个冤孽。谁知道他十六那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个老道人,说是痴傻命定,合该由他点破。我爹娘便把他引给弟弟,盼着能好些。谁知道那老道果真是参透了天机,说我弟弟生来就缺了魂……”

    三魂六魄,足足少了一半。

    爹娘跌足长叹,忙问有没有法子,那老道从怀里掏了半天,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幅画像。弟弟看到那人的一瞬间,竟慢慢回了神,五指抓住了那画像藏在怀里。

    “那老道说……这魂、这魂是留到命定之人身上了……定要娶了人家才能好……”

    为人父母,哪有别话可说,便是九天的仙女,也要替儿子娶来。又见索琰拿着那画贴在心口,眷恋爱惜,活像是失了命定的姻缘,没了心肝儿,早就疼得失了理智,哪管画像之人是个少年,命人即刻置办定亲聘礼,收拾宅院。谁知那老道唉声叹气,说只可惜,这画像之人,可是如今圣上亲封的端王。

    若说他是高岭之花、如玉君子,那自家这个痴傻冤孽,可连泥潭里的一条死鱼都不如。

    席间一片寂静。

    汝南城令长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索琳。求娶皇子……这但凡换成其他的亲王,索家怕不是今日就要被抄尽家产,流放五族。也就这柔性的端王还能耐着性子听她放肆。

    越殊皱了皱眉,道:“……既这样说,是要娶我才能痊愈?”

    索琳几乎快羞耻得麻木了,讷讷道:“妾身不敢!若是殿下……怜惜,把我弟弟纳入府上,他也是甘愿的……殿下千金之躯,岂可高攀……只求殿下能留下个贴身信物,圆了我弟弟这些年苦苦思慕……”

    这难堪事从未明着传出去,也就城内百姓略知一二。具体骇人之处,怕是没人比索氏族人更为清楚。知道端王将要路过汝南,弟弟越发疯得厉害,若不是有人看管着,怕就要去马厩拉了缰绳,一去不归了。

    看着他这般痴狂,索氏想尽了办法,才求来端王照拂。知晓端王应允后,这糊涂东西竟好是正常了两天。可知自己不能亲自将人好好地接来,又发了疯,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关在静室中。他这些年虽痴,体魄却是一等一的强健高壮,光是看也能唬人一跳,要是真见了这般温文尔雅的王爷,怕不是真能成了一匹发情的牡马。

    她年少时尚且不以为意,到了后来才知道弟弟竟是天生就对端王打着那般嗜血孟浪的主意,可也无法把他打醒,只能由着他痴缠。本来她想着端王离得越远越好,可弟弟也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却还贼心不死,叫她如何是好,只能求着端王垂怜,了了弟弟这桩心事,别叫他孤苦单相思一生。

    端王听了这荒唐事,半晌没说出话来,犹疑问道:“……必须是贴身信物?”

    索琳垂眸道:“千真万确。还请王爷莫怪妾身在书信中不敢告知此事。但求王爷怜惜,见上幼弟一面,留下个随身物,叫他死了心罢。”

    越殊听她这般情真意切,哪还有推拒之辞,留下个贴身事物,总比莫名其妙娶了个男人更容易接受,于是一口就应了下来。道:“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他正要起身,身旁侍从却忽然环住他腰,虚虚往怀里一拢。索琳一怔,打眼一看,见那人墨发高束,眉眼俊朗,一双含情桃花眼柔柔地垂着,低声道:“执嘉,你不怕么?”

    她一慌,心想怎么能靠得这么近,可千万不能叫弟弟看见了。端王却不觉得有何不对,柔声道:“我怕什么?既是天生的,怪不得他。若是能把他这番心病治好了,也算是行了一桩善事。”

    他这样说,那男人便也不再劝。索琳吞吞吐吐道:“王爷,不瞒您说……我这弟弟知晓您要来,喜得发了狂。如今正被锁在静室思过。若是您……”

    那师兄却轻轻笑了笑,他这声音如珠如玉,朗声道:“正好端王也是舟车劳顿,烦请贵府安排沐浴净身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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