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_第七章 喜欢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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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喜欢吗 (第1/1页)

    上午,白谕拉开床帘时已九点多,许是昨晚酒喝得多的缘故,醒的有些晚。

    他拉开门,却发现时恙跪在门口。

    “早安……”

    时恙张了张嘴,早安后头半天没崩出称呼。

    按方家近臣的身份来说该喊二少或主子,按私奴身份该喊主人,跟着贺原喊可以喊先生,其他的奴隶喊白谕也喊先生。

    白谕问:“方烨怎么安排你的?”

    “方少让我暂时跟着您,等这边奴隶的身份脱离出去,才能进入近臣的流程。”时恙微微抬头,仰视着白谕。

    “你怎么想?”白谕又问。

    如果时恙打算学习商业管理之类话,大可以去做自己的事,白谕并没有限制时恙的打算。

    “我想跟着您。”时恙有些小心翼翼,“可以吗?”

    没有其他打算,只是单纯想跟在白谕身边。

    白谕淡淡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时恙给他的感觉并不讨厌。

    只要这人不热麻烦,没有别的目的,倒也能勉强接受。于是他回答:“可以。”

    “我该怎么称呼您?”时恙问。

    白谕的目光与那双浅色瞳对视,明明是个杀手,眼神却有种不符合身份的温柔。

    分明是用奴隶的姿势跪着,自称却用的“我”。

    “你觉得你该怎么称呼?”他似是随意的反问了一句,没有等时恙的回答,便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时恙看着白谕的背影,细微的纠结一闪而过,但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时恙爬起身,扶着疼痛的膝盖朝白谕追去。

    该喊什么……好像从来都没得选……

    ……

    餐桌上,白谕喝着刚温好的粥,他瞥了一眼跪在桌前的人。

    时恙眼下一层薄薄的乌青

    “昨晚没睡?”

    “嗯。”时恙轻嗯一声,才想起自己现在似乎是奴隶的身份:“是的,主人。”

    姿态摆的端正,但说话的方式实在不像个奴隶该有的样子。

    白谕却不在意,继续问:“早餐也没吃?”

    “没有,主人。”

    “上来一起吃点。”

    时恙稍稍抬头,大腿的肌rou紧绷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间是想站起来的,但马上又意识到不应该……奴隶好像没有资格跟主人一起用餐。

    时恙的无所适从被白谕看在眼中,他捏了一块面包送到时恙嘴边。

    很奇异的感觉,作为A组组长,时恙从未如此卑微的跪在另一个男人脚下,还犹豫着不敢站起来。

    白谕的感觉也很特别,明明每次见到时恙时,这人不是背着火光走来,就是刚从枪林弹雨中杀出一条血路。这次却只是温柔的跪在自己面前,浅瞳中没有半丝厌恶或者不甘,是这样的平和安静。

    时恙就这样就着白谕的手咬下一块面包,粗嚼几下吞咽后再咬下一口。

    白谕耐着性子喂完整一个面包,他拿了盒牛奶递给时恙。

    “自己喝。”

    时恙的眼睛眨了一下:“谢谢主人。”

    “为什么昨晚没睡?”刚刚的话题。

    “方少没有安排房间。”时恙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白谕心里升起一股预感,他看向时恙的膝盖:“跪了一晚?”

    时恙点点头,继而又想起自己是个奴隶:“是的,主人。”

    白谕小小的沉默了一下。

    “吃完去补个觉。”他说,“让贺原给你安排个房间。”

    ……

    时恙这一觉没睡很久,大概是时间不对加之个人习惯导致的。

    贺原下午来给白谕送东西时,还抱着一堆时恙的东西。

    “奴隶服,岛上规定统一着装。”贺原把衣服递给时恙,偷摸看了眼白谕。虽然有奴隶服,但穿不穿还得瞧主人的意思。

    “还有手环,里面有定位芯片。”贺原手中拿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个银色的橡胶手环。“奴隶调教满一个月必须在手臂植入定位芯片,但是方少提了特殊申请,所以只用带着手环就行。”

    贺原顿了顿:“时恙身体里有追踪芯片,在训练营的时候就植入了。”

    白谕的视线向时恙扫去,哪知时恙已经偏过身子,右手指着左臂上的十字疤痕,浅浅的朝白谕笑了一下。

    白谕看见自己的影子倒映在时恙的瞳里,亮晶晶的,被柔光包裹着。

    “这是时恙的调教课程……”贺原递来一份纸质文件,上面写着《奴隶调教计划——第一轮》

    白谕随手抽过文件,不甚在意:“有快艇吗?海上能兜风吧?”

    贺原给白谕调来艘快艇,白谕带着时恙直接飙了出去。

    贺原站在沙滩上,看着快艇逐渐缩小成一个点。时恙作为理论上的奴隶,应该拿着调教计划去上课,并且奴隶是不被允许离开海岸超过十米的。

    贺原叹了一口气。

    可时恙不是常规的奴隶,白谕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调教师。

    快艇驶出海岸线,咸湿的海风吹拂在脸上。

    白谕拉住制动器,把驱动开关也关了。

    天空清澈平静,海浪轻轻荡漾。

    时恙就坐在白谕身后半米的距离。

    白谕转过头来的时候,那双浅色的瞳正望向他,浸着温柔。

    但是白谕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拎起衣领把人按在船沿。

    游艇吃水向左倾斜,时恙的头被整一个按入海水。

    浸了得有两分多钟,白谕才拽着头发把人提起。

    时恙一抬头就呛咳起来,湿漉的头发带着冰凉的海水把奴隶服淋湿大半,他眨动着眼睫似乎想看白谕。

    白谕紧接着又把人按入海水。

    就这样往复了将近三四次。

    终于,白谕拖起被呛出抵抗反射的时恙,把人摔地上不收力道的踢了几脚。

    时恙躺在狭小的走道上,身体微微卷曲,剧烈的喘息,沾湿的头发贴敷在脸上,遮住了那对浅色的眼睛。

    白谕把人提回座位上,自己搭坐在前面的靠背上,抬脚踩上时恙的胸膛,把前倾的人踩得靠在椅背上。

    时恙的发丝水珠滚落,顺着侧脸滑过尖白的下巴。

    待得气息逐渐缓下来,微阖的眼皮有睁开的迹象。

    白谕放下踩住时恙胸膛的脚,五指将他额前的碎发向后揽去,露出那张苍白而俊美的脸。

    他的眼睫半睁半阖的颤动着,白谕捏住那削瘦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一双浅色的瞳就撞入白谕的视线。

    “喜欢吗?”

    浅色的眸微垂了一下,时恙没回答,却极轻微的逃避了一下白谕的视线。

    白谕将这个小动作尽收眼底:“再来一次?”

    时恙抿了抿发白的唇:“不喜欢……”

    白谕放开他的下颌,声音平淡而没有情感:“不好好做你的杀手和内臣,你以为向我示好会带来什么好处?”

    方烨不安排房间,时恙就在门口跪一夜;白谕给他平等对待不要,给得跪在被喂食;芯片这种隐私的东西巴不得递到白谕面前给他看。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刚认识就完全不设防备?

    这个执行任务狠厉果决的男人,怎么会甘愿跪在他脚下,驯服的,眼中的温柔都能掐出水来。

    时恙笑了,他有些无奈,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原因。如果非要挑一个理由,就好像他生来就逃不脱跟白谕的孽缘。

    白谕看着时恙嘴角那浅浅的弧度,挂在湿泞的脸上,有种苍白的易碎感。

    他轻轻的嗤笑了一下,声音冷得像是泡在冰水里:“做事之前要想好后果。”

    一句提示,更是一种警告。

    他警告时恙不要用温情谋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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