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交易 (第2/4页)

汉娜看着在莉亚嘴唇旁的饼乾屑，她的褐发跟烤得焦焦的饼乾是同个颜sE，汉娜的眼神朝上，碰到了莉亚的眼睛，发现在她细看莉亚的同时，莉亚也在注视着自己，两双眼神别过彼此。

    「你也喝点茶吧！」莉亚将空杯移到了汉娜面前。

    nV仆为自己倒满了一杯药草茶，喝下深绿sE的茶汁，温暖经过喉咙抵达了她的胃，莉亚是对的，那的确是森林的味道，但依汉娜来看更像是森林中的篝火。

    「今天的聚餐，我没有做的很好。」莉亚将杯子放下。

    「梅森他好像得了一种怪病，他的脸…我吓傻了，汉娜，我不知道该怎麽做，他看起来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

    「我一定冒犯了他，晚餐只吃到一半他就离席了。」

    汉娜假装对莉亚说出的话感到惊讶。

    「他还在的时候，我说了好多话，我把我们路上看到的美景都跟他描述过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莉亚看了一眼震惊的汉娜继续说道。

    「父亲大人肯定会失望吧…」

    「汉娜，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莉亚看着桌上的茶杯。

    nV仆也看向茶杯，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因为药草茶的缘故她的脸被漆成深绿sE，一阵恶心感从胃里散播开来，不是因为茶的味道或是颜sE，而是因为她将要说的话。

    「玛丽莎nV仆长说梅森大人一定会在明早回来的。」汉娜冷静地说道，太冷静了。

    「我知道了，今晚真漫长啊。」

    两位nV子在房间饮着茶，吃着点心，她们交换了几句话，笑了几声，最後两人把椅子移到窗户边，看向窗外的星空，数以万计的小眼睛们回视，每一颗星星对汉娜来说似乎都闪烁着泪光。

    「我把东西收拾到厨房。”汉娜将托盘拿起。

    「晚安。」

    「晚安，莉亚小姐。」

    房门打开，阖上，nV仆的脚步声在走廊中滞留了一段时间，她将所有的眼泪留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时才释放。

    「我对不起你，莉亚小姐，求求你原谅我。」汉娜躺在床上，泪水沾Sh她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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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足以坐满十个人的餐桌上只有两个人在用午餐。

    一位是莉亚，坐在她对面的另一位是艾玛萝德，波特吉斯家的小nV儿，金sE的浏海下是一双明亮的翠绿sE眼睛，此刻那双宝石的注意力从盘中的丰盛午餐移到站在身後的nV仆。

    「珍妮，我饱了。」

    「艾玛萝德小姐，拉斐娜夫人说你一定要把盘中的蔬菜吃完。」长发nV仆说道。

    「母亲又不在这里，有什麽关系？」

    「艾玛萝德小姐，虽然拉斐娜夫人目前在她的书房用餐，但她还是会检查您剩下的厨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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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喂新来的！你去叫母亲没事不要管那麽多。」艾玛罗德把还cHa着半颗花椰菜的叉子直指向站在莉亚旁的汉娜。

    汉娜听到艾玛萝德忽然叫到自己微微一惊，不知该如何应付绿眼少nV的她只好回说「好的，艾玛萝德小姐。」

    眉头深锁的莉亚张口说道「艾玛，吃点蔬菜才可以赶快长大喔。」

    「不准叫我艾玛。」

    汉娜正准备前往拉斐娜的书房时，珍妮平淡的声音传来「汉娜你先别去，拉斐娜夫人不喜欢有人去书房打扰她。」

    汉娜听出珍妮说的「不喜欢」其实是「极其厌恶」，她停在原地，不知该听艾玛萝德的要求还是珍妮的警告。

    「珍妮你人真好，那就算了吧，新来的你不用去了，不过你无论如何都是会被母亲痛骂一顿的，对吧，珍妮？」艾玛洋洋得意的说完後把叉子上的食物送进嘴里。

    「珍妮你去叫萝丝过来。」

    「艾玛萝德小姐，萝丝在早些时候已经跟萨菲小姐出门了。」

    「jiejie在Ga0什麽啊！是在学哥哥Ga0失踪是不是啊？你去叫诺蕾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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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等珍妮走远後艾玛萝德向莉亚说道「我跟你说件事，你知道上次哥哥突然从餐桌上离席Ga0失踪他不见了多久吗？两年！整整两年！他跑到南方的一个小国去学习些有的没的。」

    「怎麽会？他都没有写信给你吗？」莉亚问道，她脸上的血sEcH0U乾。

    「没有，也没有写信给萨菲或是母亲跟父亲，所以你就慢慢等吧！我猜他这个月是不会现身了。」

    莉亚叹了一口气「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艾玛萝德受宠若惊「你谢什麽啊！欸诺蕾儿你到了，为什麽这麽久。」金sE瀑布般的头发跟着艾玛萝德的头转了半圈。

    走进餐厅的是一位身高颇高的nV子，雪白的皮肤和蓝发告诉汉娜这位诺蕾儿来自北方的高原，在极北的冰天雪地中很多人天生就有蓝发。

    那是如同冰河一样的淡蓝sE，汉娜甚至听说那蓝发m0起来是冰的。

    「小姐。」诺蕾儿微微鞠躬。

    「诺蕾儿你继续说说北方高原的故事，上次你讲到一半就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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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蕾儿点头「之前是讲到北方的鲨鱼人，对吧？」

    「对，不过你先陪我回房间，我不想这两个人偷听到你的故事。」语毕，艾玛萝德从椅子上下来，手一挥，自顾自的走回了房间。

    诺蕾儿朝着莉亚鞠躬「抱歉了，莉亚小姐。」

    「没有这种事，从极北旅行到这里一定很困难吧？」

    「我是在这个王国出生的，我的父母在几十年前分别从极北移民至此。」

    「原来如此，你快去陪艾玛吧。」

    「那我告辞了，小姐。」

    在诺蕾儿消失在阶梯的尾端後，莉亚对汉娜说道「极北…那里用听的就很美，你可以想像吗？一望无际的白sE，清澈却深不见底的海洋。」

    「小姐，您以後一定有机会能去的。」

    「或许吧。」莉亚将刀叉放下，盘中的食物她吃的一点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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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娜上前帮她收盘子。

    「把这些交给珍妮吧。你陪我到森林边散散步。」

    「好的。」汉娜对珍妮投向感谢的眼神。

    白天的森林与夜晚的森林是截然不同的，两人在矮墙外慢慢走着，虫鸣鸟叫取代了她们的聊天，今天喜欢说话的二人成为最好的听众。

    汉娜望向森林的深处，树g与花草的後面，她害怕，她害怕莉亚如果在不对的时间从不对的角度往森林看的话，她会瞥见一栋木屋，她会对此感到好奇，她会带着汉娜朝着木屋走去，她会打开门，然後她会看见汉娜血迹斑斑的罪行。

    「如果梅森真的再一次消失了两年的话…我该怎麽办？」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