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钟勤的秘密、萧承平掉马（剧情章） (第1/2页)

    齐王一行人在常府住了半个月，期间找过钟勤两次，就再无动静了。

    打那天晚上之后，常盈爱也没再见过萧承平。他也知道，萧承平再离谱也不可能真是翻墙进来的，更有可能是随齐王来的，齐王有事他就绊住了脚。

    怎么越混越差了呢……常盈爱不记得从前的萧承平在朝中任的什么官，反正每天都要起来上早朝的，哪像现在，跟一个闲散王爷出京半年，怎么想也不是很重要的位置。

    “齐王之前同你讲什么了？他们这还走不走？别真是霸住咱家的房子了吧。我听说三叔五叔都在外头另买了房子，恐怕是觉得回不来了。”

    常盈爱扶着回儿慢慢往前走着，扭头跟钟勤说着话。如今家里人多嘴杂，总是担心隔墙有耳，他们有什么话都来雪盈斋旁三面邻水的水榭来说。

    钟勤这些日子精神愈发不好，惨白着一张脸，形销骨立，回儿最近有些怕他，都不叫他抱了。

    “就是叫我回京读书，参加恩科罢了。”

    常盈爱怕他担心自己和回儿，赶忙说：“你当初说不想科举，如今心思有没有变？你若想去，不必拿我们当初的约定约束自己，回儿我一人照看也无碍。”

    “我不去！”钟勤气得站起来，苍白的脸上浮气愤怒的红，更加可怖起来。

    钟勤有很多秘密，常盈爱知道，也不欲深究。可他拿钟勤当亲弟弟看，不忍看他折磨自己，便小心翼翼地问：“听说齐王也是奉了皇帝的命来的，你拒绝了想必皇帝和齐王心中都很不痛快。常家是没能力摆平了，你的恩师……算了，打你回乡连书信往来都没有。我倒认识一人或许能说上话，不行咱们就试试。”

    懊恼悔恨一时涌上心头，当年在京中只有苹哥对他伸出援手，成亲后的一切又处处麻烦常家，若不是他真的没有别人可依靠，钟勤十分不愿常盈爱再去求人。

    他自然知道常盈爱说的是谁，那人是常盈爱过去的“主子”，勉强也说的上是前夫，他怎么能因为自己惹出来的祸事叫已经家财万贯的苹哥再伏低做小去求人呢。

    常盈爱心中也打鼓，他不确定萧承平肯不肯帮他。万一这个挨千刀的就是来随便睡睡呢。

    “咱们还是早日和离吧。”钟勤还是觉得不能连累常家。

    常盈爱抱着回儿看池子里的锦鲤，听到这话，惊诧得回头看他，叫玉娘进来把儿子抱出去，才小声地说：“这么严重？你同我讲句实话，当年你那一身伤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要真是灭九族的大罪官兵能由得你拿着路引大摇大摆地回乡？”

    当年钟勤一身伤被常盈爱捡到，他好心出钱租了院子请了大夫，直到治好了钟勤两人才分道扬镳。

    期间常盈爱从没问过那伤是怎么来的，倒也不用问，他那时早就经人事了，无非是带着暴力的性爱造成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暗暗猜测，是不是有些豪右同窗欺侮了钟勤，甚至夫子作壁上观，才让钟勤再也不想科举，只在村子里教孩子启蒙。

    “实话……这实话我恨不得带到棺材里，”钟勤知道，他若不说，常盈爱不明白这事的严重之处是断断不会与他和离的，便只能说出真相，“当年我身份低贱，常被几个纨绔欺凌，无非是拿我当下人跑腿，动辄打骂，再给几个赏钱。这都无碍，我当时贫困，还多谢他们解我燃眉之急。”

    “后来学院里来了一人，家道中落，他们想欺侮他，那人铮铮铁骨自然不从，两三次反抗更让纨绔们见猎心喜，有个人便出主意……给他下药，让个下贱的人玷污他，让他再也不能高高在上。但那人有些身份，他们不敢真的找马夫小厮来，便有人想到了我。”

    钟勤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凛冬，同窗难得对他施展了善意，请他喝杯薄酒暖暖身子。那酒喝下去身体里便涌起星星点点的热意。当他再醒来，浑身的骨血都凉透了。

    常盈爱大概知晓了经过，明白了钟勤不是怕豪右纨绔，毕竟中了进士那些纨绔便摸不着他的袖子边儿了，关键还是那个同他一起被下药的人。

    “你有没有对那少年说清原委？”

    “自然，”钟勤回想着那人因受辱而愤怒的表情，“他抽了我二十鞭，说事情两清。只是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别说我就是那个玷污他的人，就是那些纨绔也必死无疑。”

    “谁有这么大的威势？”在常盈爱的心中，就算是如日中天的楚家，不受宠的少爷被尚书的儿子打破了头也只能笑着接人家的礼。他们小椒被几个得宠的少爷欺负，后来小椒做官了也不过是冷着脸不跟他们来往。

    钟勤想着年初传来的邸报，苦涩地笑笑，“献明太子的儿子。”

    常盈爱给萧承平料理过宴帖节礼，自然知道这是谁。献明太子贤德，却人走茶凉，娇妻稚子无人托付。先帝也是个冷情冷性的人，死了的儿子于他无用，倒不如多看看还活着的。曾经萧承平还总是叮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