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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得他朝共白头(张邈小广)  (第1/1页)
    “哦,这是哪位稀客,怎的来我府上了?”温柔虚弱的男声抑扬顿挫的声调说的却是阴阳怪气的话。    “……”你本来因为能见到老友而很好的心情,瞬间因为他的嘴多了许多的无语。    “怎么了?三七分刘海?”张邈将伞撑在你头上,挡住落下来的雪花,“你没带你那个……清爽哥一起吗?”    “……绣衣楼有许多事务,他走不开,不用担心,我身边一直都有人。”    他挑眉看着你,慢悠悠的说:“啊,不愧是皇家,越长大,越自恋啊。”    “……”    你想用常规手段让他闭嘴,但又怕把他直接灭口在张府门口,只得忍了又忍。    入了府,他朝你伸出手与你十指相扣,在外人看来,你二人只是离得近了些。    “你手好凉,那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你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袖口塞,被他抽了出来。    “看风景罢了。”    他领你穿过一处回廊,继续道:“有道是雾里看花,如今落雪红墙,各有美意,只是恰好你来了,我便出门迎接罢了。”    好生硬的理由。    见你没有看他,张邈勾了一下唇领你进了他给你准备的卧房。    第一眼扫去,你差点以为回到了王府。    你回头看他,张邈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一点。    “喜不喜欢?嗯?”他轻轻捏了你的脸:“说话,喜不喜欢?”    “我好像没跟你说我要来徐州吧。”你挑眉看他。    “有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自恋。    张邈揉了揉你的脑袋,给它揉成一堆鸟窝后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你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踹到了床上。    “我看你身体比之前好多了?”    “怪不得外界传闻广陵王是个魁梧的女子,”张邈躺在鸳鸯戏水的锦帐里笑得开怀:“我若是如之前那般病弱,不得被你踹散架。”    “怎的突然来徐州?是不是……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是,就是想在年前来看看你。”你看着他在锦帐里一副病弱苍白美人的模样,感觉有什么烧起来了。    “小金鱼,你那副眼神看我,我是什么打窝的鱼食吗?对你吸引力那么大。”    火下去了。    “……”    想把他的嘴封起来。    炭盆烧的火热,你跟张邈一人一条毯子在软塌上边烤火边赏雪景,院子里,是开的正好的红梅。    “孟卓,你看那儿。”他顺着你手指的地方,“墙角的地方,有株白梅呢。”    雪很大,白梅花其实看不太清楚,他眯起眼睛试图盯住你手指的方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廊下,已经落了一层细雪。    你把毯子堆到一边,向着目光中白梅的方向走去,大雪迷的人眼花,你折完梅花准备往回走时,一把伞,稳稳的挡住了风雪。    风起来了。    一把伞根本不够两个人,等你们回到廊下的时候,两个人的头发都白了一片。    “若得他朝共白头……”他拿着绢帕替你擦拭头上的雪,一点没顾着自己身上化了的雪水。    “今生,也算无憾了。”    你踮着脚帮他清理,矮桌上的白梅被插在了瓷壶里,杂乱的很。    “你能来,我心里欢喜。”    他说。    你摸他的手,一片冰凉。    “……”    又摸摸他的头,一片guntang。    烧傻了。    你把他推进屋里,帮他把湿了的衣物脱下来,强迫他躺下,正准备找人帮忙,却被他一把拽了过去。    你想不清一个久病的人为何力气那么大。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你病得不轻。”你想帮他把被子盖好,却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他脸色通红,明显不是刚刚那一会儿冻的,“若是殿下对我有私心,刀山火海,甘之如饴。”    “你在这儿躺会儿,我去给你找医师。”    他抱得愈发紧了。    “若不能日日相见,多留些一会儿也是好的。”    第一次看他如此模样,你心下不由得一软,只得耐心哄道:“我把炭盆挪进来些,不找人好不好?”    良久,他才把你松开。    你帮他把被子压紧,炭盆挪的离床榻近了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邈往里挪了挪,留下了一个空位。    你只得如了他的愿。    男人只着了里衣,身上体温高的吓人,不过一会儿你便热的难受。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你又怕把他吵醒,只能慢慢的往外挪。    但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把你搂的愈发紧了。    “别走……”    他脸色似涂了胭脂,有种艳丽的好看,你把手放在他脸上,张邈轻轻的蹭了蹭。    你低头亲了亲他。    一只大手按住你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男人guntang的唇舌撬开牙关,似猛兽掠夺般汲取你口中的空气。    他松开你,眼中满是雾气。    好像哭过一样,双目也是微红的。    “殿下,冒犯了……”    他从你的领口伸进去,guntang的手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似乎将其点燃,他俯身亲吻你的锁骨,一点点往下,留下一朵朵艳的喜人的梅花。    “孟卓……”他脑袋抵住你的肩,胯下guntang的rou物抵在你的下身缓缓推进,似灼烧般。    你撑起身子吻他。    不是很快,但胜在够深,他知道你的敏感点,每次进入后都会坏心眼的磨几下,引得你惊喘。    “坏蛋……”    “殿下……喜不喜欢,哈……”    “别磨了,你快点……啊……”    “殿下多体谅一下病人……嗯……别吸那么紧。”    他撞的又重又深。    哪怕他生病,你还是奈何不了他。    张邈又抽送了几十下,似是终于没有力气,见你到了高潮,也终是释放了出来。    “殿下……”他满头汗水,用手指了指一旁小柜中,你从那儿找出来几条绸布,给他擦了满身汗水后又清理了两人下身的污浊,突然发现他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    果不其然,你转头看到他闭着眼睛在那儿勾唇笑。    你摸摸他,脸也不烫了。    忍无可忍给他捏了个鬼脸。    世间那有那么多巧合,只不过是一个人长时间的等待罢了,待你闹够了,他把你搂在怀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拍着你,唱着模糊又听不出调的儿歌。    他前段时日多了个小侄儿,好像是叫呆呆?    过了好久,久到外面天色见晚,你才发现身后人早已沉沉睡去,脸色还有些微微的烫,你这才发现他的半个背都在外面,只是把你裹得严实。    你把被子给他盖好,脸埋在他胸口,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若干年后……    “他的发散在塌上,整个人瘦削枯槁,神色灰败。我却依稀记得那年的隆冬大雪,他躺在鸳鸯戏水的红色帐面上,笑得那么开怀。白梅青瓷,暖烛红帐,我与他,竟是如夫妻一样。    他对我说‘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这种女子写给情郎的诗,好像他很久以前便将我放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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