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庄园大杂烩_【说曲】第七十二朵矢车菊 [现a]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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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曲】第七十二朵矢车菊 [现a] (第2/3页)

德里克,但黑暗似乎将他带回了某个颠沛流离的角落,仿佛暗示着他要迎来一场黯然的落幕,他深吸了口气,索性闭上了眼。

    他不需要乐谱,每一个音符早已烙在了他的脑海,钢琴则是他再熟稔不过的外化的器官,已如臂指使。而那暗然滋长的恐惧化作更加铿锵果断的落指,在近乎全然的黑暗中,连贯悠扬的钢琴曲昂然地飘荡。

    弗雷德里克觉得自己溶在了曲子里,他的灵魂、生命被无限地拉长——

    如同水弥散在水中。

    观众席早已安静下去。

    他按下最后一个琴键,利落地收尾。他手指颤抖,胸口起伏,眼睛却兴奋地发亮,礼堂天顶的夜光洒下来,细雪一般地、落进了两汪跳动的活水。

    伏在栏杆上的奥尔菲斯在这一刻按下了快门。他的心跳像是混在了快门声里,乱了一拍。在取景框中,他与弗雷德里克视线相撞。

    “好了好了好了!”满头湿汗的维修工连接上了备用电源,一旁提醒吊胆的阿什丽等人终于吐出一口气:有谁会想到礼堂的保险丝会在这个时候发生熔断呢?

    安登悄悄撩开影响舞台通道的帷幔,看见暖黄的灯光下弗雷德里克躬身致意的背影,观众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Oh,asmalltrick!Igetit.”白胡子的校董点头笑着说。

    “是充满爱意的作品呢,”插花课讲师满含笑意的声音将奥尔菲斯从三年前的回忆中拉回现实,他才看见自己身前的花器里已经塞满了黄玫瑰,而他手中还拿着另一朵正要插上剑山,用作点缀的绿铃草被浓烈繁复的花团挤得委屈地贴在了边角,“如果这是告白的捧花,大概再合适不过了。”

    “实在抱歉,我想是我……”

    周边响起的善意的笑声并不足以让奥尔菲斯乱了阵脚,但那位插花师温柔地打断了他:“不不,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从花材中取出一支小雏菊,换下了奥尔菲斯手中的玫瑰,“也许,它们需要一些调剂,才会更为和谐。”

    “您说的对。”奥尔菲斯摩挲着雏菊纤细而柔软的茎,浅笑着回答。

    “哦,对了,当然!和之前一样,你们可以将使用过的花材带回去,”她扬了扬声音,对所有人说,“不过,像是这种告白花束一样的用量可不能多来,否则财务要往我的邮箱里塞经费超额告知信了。”她促狭地眨了眨眼。奥尔菲斯露出了些无奈的笑容。

    傍晚六点三十分,公寓内。

    奥尔菲斯将玫瑰放入玻璃花瓶中,又捻着那一只浅蓝色的雏菊出了会儿神。花瓶边的收纳箱里堆着数十份信件,是投稿回件的纸质版。收件人大多是奥尔菲斯,也有几份属于弗雷德里克,见刊为多,退稿寥寥。一份一份,堆成两人的声名与赞誉。最早的日期是两年前的六月:他们同居的那一月。

    厨房的玻璃推拉门上倒映出弗雷德里克的身影,他换了身居家服,正将焗饭盛进碗里。暖黄的灯光将他的侧脸打出柔和的弧度,低垂的马尾服帖地躺在颈侧,而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怎么了?”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弗雷德里克有一瞬间的惊讶,他知道是奥尔菲斯,便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奥尔菲斯将那支雏菊别进他发间,浅蓝的花瓣与铂金的发丝都有上等丝绸的质感,泛着工艺品的光泽。“只是突然觉得,矢车菊会很配你。”他说。

    弗雷德里克放下手中的汤勺,转身正好望进奥尔菲斯的眼睛。他足够敏锐,能够在英国人烟灰色的眸子里找到不同寻常的意味。正如奥尔菲斯了解他的自矜、自负与自卑的纠缠,他也触摸到奥尔菲斯端正得体的举止之下隐藏的尖锐。

    从七年前第一次在某场读书会上遇见,命运的丝线似乎已经形成纠葛,时间让无数人形影相织,也曾让无数人背道而驰。

    但是,这又如何呢?他们相互吸引着。

    他抬手遮住奥尔菲斯的眼睛,而后吻了上去。

    这回轮到对方惊讶了。虽然弗雷德里克在感情方面并不算保守,但通常还是他占据主导地位。

    “我喜欢你的礼物。”弗雷德里克说。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唇角轻轻相贴,离开时带起若即若离的吐息,仿佛触手可得却又刹那溜之大吉的灵感,又好似一瓣花,轻飘飘地扫过去。

    无论是作为文学院的学生,还是作为作家,奥尔菲斯都太不喜欢灵光丢失的体验。心底的冲动催促他立刻将灵感掌控在手中,攥得越紧越好——他的手指摩挲着弗雷德里克的后颈,将那里揉得发红。而一种长期存在着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则推着他带着征求的意味望向对方的眼睛,而不是仓促地回吻。

    在这场对视中,年长的一方率先移开了视线,将它放在还冒着热气的焗饭上。

    “去你的书房。”

    他轻声说道。

    说是书房,其实也放着一张单人床。奥尔菲斯在临近截稿或是论文DDL的那几日熬到凌晨,会在床上和衣睡上两三个小时。有时弗雷德里克会坐在书房里的另一张椅子上,在曲谱上勾勾画画。但无论怎样,这间屋子主要还是奥尔菲斯在用,弗雷德更喜欢呆在他的琴房里——三室一厅的代价是两人每月收入的小一半都用来支付不菲的房租。

    不过,当然,这里偶尔也会供给别的用途。

    比如现在。

    在昏黄的灯光下,二人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以至于唇舌分离时都带了些微抑制不住的喘息。

    坐在靠背椅上的奥尔菲斯帮弗雷德里克脱掉上衣,而对方则跨跪在他大腿两侧,宽松的居家裤搭在腿弯,内裤也被褪下,露出浅色的耻毛与半勃的yinjing。

    似乎是不满足于自己的裸露,弗雷德垂下眼,将奥尔菲斯的衬衫当做自己暂时的对手。

    奥尔菲斯没去在意,他给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带上安全套,舌尖则同时舔过对方的胸膛,而后含住一边已经因兴奋而充血挺立的rutou,舌头打圈、齿间轻磨。对方泄出了一声轻喘,手中半解的纽扣又因此恢复了原状。

    沾着润滑液的手指顶开两瓣臀rou,奥尔菲斯拍了拍弗雷德里克的腰侧:“再打开一点。”跪着的人没说话,只是将膝盖向两侧移动,贴上椅子扶手,奥尔菲斯感受到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塌了腰,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肩窝。

    插进两根手指时,他听见一声闷哼,辫子垂下来,那只蓝色的小花还夹在发带里,于是他顺势吻了吻花瓣,手指则逗弄一般地,开始慢慢地抽插。

    “呃嗯…”弗雷德里克被他闹得动了动腰,“…别磨蹭。”奥尔菲斯有些坏心眼地勾了勾嘴角:“这种姿势,总该将主导权转移给你的,”他将手指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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