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双倍义式浓缩与潢金曼特宁之舞－4 (第2/2页)

小姐轮流跟陈老板以及另外一个男人猜拳，输的人要喝一杯啤酒，赢的小姐只要稍微撒娇一下——不管任何形式，就可以拿一张千元钞票。

    明明是赚钱的好机会，我的心情却还没平复过来，连续猜了三次都输；等到第四次终於猜赢，我想笑着对陈老板撒娇，嘴巴偏偏就是不听使唤。

    我的伪装笑容去哪了呢？为什麽我想笑都笑不出来？我试了几次，後面跟着准备猜拳的同事都等得不耐烦了，纷纷跑到另外一边排队；在这当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其他客人看到我这麽难看的笑，大概早就骂人或是要求经理换人了吧？

    他没有，只是静静地等，最後他拉着我的手在他身旁坐下，从桌上cH0U了一张钞票塞进我手心。

    「玩不起来就不要太勉强。」他第一次跟我有肢T接触，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明明他才是消费的客人，我们的职责就是带给他们快乐——不管情愿与否，如今却反过来让他安慰我。

    「对不起……」我抓紧手上的千元钞票，眼泪再也止不住。「对不起！我、我……」

    这样突然的情绪反应当然引起其他小姐跟客人的注意；他看到我掉眼泪，只是挥挥手，吩咐大家继续玩。「我等一下回来时不想看到这叠钞票！」他豪迈地下令，其他小姐继续进行游戏，而他则拉着我的手，直接带着我出包厢。

    外面经理看到我哭，而且又是他带我出来，立刻上门关切；经理连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就被他赶走。我们就这样一起出了店门口。

    「对不起！扫了你的兴……」我们的店在小巷子里，附近经营的大多是餐厅或是卡拉ＯＫ，那个时候差不多晚上八点，整条街都很热闹。

    面对我的道歉，他只是摇摇头；对了，他原本戴着墨镜，但就在出来店门口，点了菸之後，他把墨镜拿下来。

    「啊你是为什麽哭成这样？你阿嬷生病吗？」他站着三七步，说话的语气很粗鲁；听在我耳里却跟在包厢里那句话一模一样。

    我抹着眼泪，抬起头看着他；我记得他那个时候的眼神，他很专注、很专注的看着我，就是在看待朋友一样……

    对，我第一次明确的感觉到，陈老板他很关心我。

    「不、不是……」我把稍早发生的事情叙述给他知道。

    「喔……你说的是中正路那一边出口走进去市场，碰到中药店右转那边是不是？」没等我回答，他直接报出连我都不知道的鞋店老板的名字。「王铭富，卖皮鞋跟nV鞋的那一家？」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老板你怎麽这麽清楚？」

    他的厚唇弯成一个很诡异的笑容，「这个你不用知道……是哦，原来他会做这种事，玩自己认识的的nV生有b较开心……啊！我在讲啥？」

    「他的确是很开心的样子。」我闷闷地说，很想抹脸，但是又怕把妆弄花；只能忍住。

    他「啧」的一声，掸掉菸灰，我明显感觉到他散发出不愉快的情绪。

    「需要我帮你教训他吗？」

    我猛然睁大眼睛，「这……我、我确实是觉得很恶心，一个、一个从小看到大，被我看作是长辈的人要我陪他喝……但是说到教训……我没想过！」我记得他有老婆小孩，他的小孩应该都b我大了，可是就为了这个，要人帮忙出面「教训」他；我难免会往「断手断脚」那方面去想，太残酷了！

    「那万一，好，假设他一个礼拜之後再来，又点你，要你帮他做这做那的，你还能忍耐吗？」他狠狠地把cH0U了一半的菸丢在地上，像踩蟑螂一样的踏熄。「Ga0不好他还会在经理面前说你服务不周到？或者要求更超过的事情？」

    被他这麽一说，我的脑袋瞬间空白！「我……」

    他挤出了一个很夸张的笑容，「玉莲，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那个、那个什麽小朋友……艋舺是不是？今天你不把人家弄Si，明天人家就会弄Si你，那句电影台词是不是这麽讲？」

    我被他装模作样的表演给逗笑了，因为他模仿着电影里面的语气！「对，好像是这样。」

    「所以怎麽办？你要继续承受这种压力，还是要我帮你处理？」他一手cHa着口袋，「我私底下问过了，依照我每次来都点你，一个礼拜来喝个两、三次，顶多再三个月不到你的债就还完了。」

    「真的吗？」我好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我要在这边待满三年！现在才快满两年而已啊！为什麽提前这麽多？

    「我不会骗你，真的就这麽快；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快，顶多再遇个几次就结束，那我就不cHa手。」

    我的呼x1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我看着他，不停地在想这些日子以来他点我坐台的情景；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虽然为了还债来这里上班……但也不全然是坏事，在这种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还是能遇到几个真正能够帮助我的好人。

    「老板你要怎麽帮我处理？」我抹着泪水，默默地往他那边靠近一小步。「我先说！我不想让他断手断脚，我也不要他被打什麽的……我只是、只是单纯希望他不要再点我。」

    「哈！我都还没说我要怎麽对付他，你倒是先帮他求情哦？」

    这算替他求情吗？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他被怎样而已；反正那些服务，我也不是没帮其他男人做过，都在这里待了两年才在那边装清纯？我不是那种人。

    「唉！」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闻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菸味；只有菸味，他不吃槟榔我知道。虽然菸味我也不喜欢，但b较起槟榔味，菸味还算是能够忍受。

    「玉莲，怎麽会有像你这麽单纯的nV孩？」他m0着我的头，就像大人安抚小孩子那样。「还亏你在这里两年……那句话是怎麽讲……出淤泥……嗯……」

    他歪着头思考的模样很好玩，我忍不住笑了！这句我还记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对啦！是这句！我没念什麽书！」他收回手，「刚好你又叫玉莲；你阿嬷帮你取了一个好名字，不愧是受过教育的。」

    我跟他说过NN的身世，所以他知道NN以前是好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要不是因为Ai上爷爷而私奔，跟家族断绝关系，她的日子不应该过得这麽苦。

    可惜爷爷在晚年因为受伤而意志消沉，沉迷於赌博，要不然就算膝下无子，他们要吃饱穿暖，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是啊，我NN她真的很厉害……老板你不回去陪你的客户吗？」我提醒他；我们出来默默地也过十五分钟了！

    「嗯，是该回去了；啊你心情好一点了吧？」

    到最後，他还是很关心我的情况；我笑着点点头，「谢谢陈老板的关心，我好多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