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火葬场(sp训诫/古风ABO)_黏人精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一直缠着夫君罢了,为什么要教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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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人精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一直缠着夫君罢了,为什么要教训 (第1/1页)

    塞外来的北风只消吹上一夜,皇都最后的暖意就散尽了,秋意渐浓,城里的大街小巷满目皆是耀眼的金黄色,游彦这一早起来便冷得打了个寒噤,在小厮的伺候下添了中衣,一下床就吧嗒吧嗒往院子里跑。

    齐禹正在院里检查练拳的活桩子,听到那急匆匆的小碎步子,一回头便看到那抱着一团锦缎圆枕的少年。

    “你…!”不知是不是还带着点起床气,游彦嘟着脸,只是质问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压回了肚子里,反而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嘟囔:“夫君早起又不叫我,还以为你出门了…”

    “看你睡得香,”齐禹展开双臂将爱人迎进怀里,捏起那张还带着睡痕的小脸打量了会儿:“冷不冷?先去把早饭吃了。”

    游彦垫脚够住丈夫的脖子,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也赖着不肯走,不满地反问:“夫君也知道天气冷了,怎么自己还穿得这么少?”

    “打拳练剑,要穿棉袄还动得起来?”齐禹哭笑不得地瞪着他,突然一躬身将人托屁股抱了起来,颇感无奈地往餐厅走:“彦儿几岁了,早饭还要陪着吃。”

    “唔…要的…”被男人抱着比骑在大马上还舒服,看得高望得远还稳当,游彦小计得逞,小脸憋着笑,又生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缠人的小心思般,赶紧把脑袋埋在人肩窝,两只小腿却掩不住情绪,得意地在空中晃悠了几下。

    自从那顿刻骨铭心的教训与初夜后,游彦像是换了个人,粘人粘得几乎寸步不离,连上朝前都要不舍地腻味一番,尤其在知晓多年的贴身小厮木棋儿竟是这次险情中必要的一环主谋时更是晴天霹雳,悔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齐禹虽然恼火,可在处置木棋儿的事上仍让游彦做了主,游彦念在多年主仆情分上没再深究,待人身后的板伤好了后便打发了些银钱,把人遣走前木棋儿还好一通认罪感恩,额头都磕破了,惹得游彦也流了好一通眼泪,几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虽然娇纵任性了些,可却是极心善的。

    齐禹暗暗给爱人下了定义,庆幸自己年少时没有走眼,多年挂念的孩子虽不是最懂事听话的妻子,却是最鲜明可爱的存在。

    “夫君又想什么呢…”游彦靠在丈夫怀里,手里举着青瓷勺,舀了小半勺坠着松仁儿的奶酪,没往自己嘴里送,反倒凑到了齐禹的嘴边。

    抱着吃饭是挨打后养成的习惯——那时游彦屁股有伤坐不了板凳,站在餐桌旁委屈得掉泪,齐禹看着不忍心,索性把人空着伤处抱到了腿上吃饭,没想到这么一抱就是大半个月,男孩屁股上最后一点青印子褪干净了,吃饭却不肯再自己坐着吃。

    “彦儿自己吃。”齐禹不喜欢甜食,第一反应便是摇头,可游彦不答应,勺子也不肯挪开,小脸上堆满了期许。

    齐禹失笑,只得张嘴吃了下去,任那如爱人的皮肤般滑嫩的醴酪化在口中。

    “是不是特别好吃?”游彦眼底闪着光,目不转睛地盯着丈夫刀削般俊朗的侧颜,仿佛能得到对方的肯定是极重要的事情。

    “好吃。”齐禹亲了亲他的唇角,顺道把人手中吃了一半的醴酪放回桌上,替他夹了只汤包,淋上香醋喂了过来:“来个蟹黄包,冷了就不好吃了。”

    齐家家风向来不喜好奢华,齐禹从小便粗茶淡饭地养着,直到如今娶了游彦,吃食才精细了起来,每日都要按这矫情挑嘴的小子的口味来。

    说到蟹黄包便想到几日后中秋节的事,游彦小心翼翼地咬破薄薄的包子皮,撅着嘴将鲜美的汤汁吸进肚子里,享受地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中秋节的灯会,夫君可是答应了要和我一道去赏花灯的…”

    “嗓子都要说出茧了。”齐禹好笑地掐了掐男孩精巧的鼻头,颇感无奈道:“大半月前不就答应过彦儿了么?”

    “将军公事繁忙,怕您忘了…”

    男孩鼓着嘴,话里话外带着酸劲儿,齐有些哭笑不得,两指团了团那片软糯的面颊,刻意沉下声来训斥:“又欠教训了,是不是?”

    第一顿责打的教训余威未散,游彦前次吃了亏,不服气地瞪了瞪眼睛,发泄似的把剩下的汤包一口吞进嘴里,倒真不敢顶嘴了。

    偏偏世间之事总是如此,越掂记什么便越不遂愿,临到中秋皇上不知怎的一时兴起,原本的和宫之宴改为大宴群臣,五品以上的朝臣都列入席内,还要携家眷前来。

    这本是圣上体恤臣下、彰显皇恩浩荡之举,可游彦看惯了繁华锦绣,不仅不稀罕这个,更觉得拘束无聊至极——百官夜宴他小时候虽父亲去过一次,只因在席间哭闹了几句,回家还被父亲打了几下手板,可谓童年时最糟糕的回忆之一。

    阿谀酸腐的皇宫夜宴,哪及民间的灯火市集有意思呢!

    这是他与齐禹婚后的第一个中秋,本想着先回父母家省亲吃个团圆饭,两人再晃到瑾淮河边行船赏花灯,买些市井中最有趣的小玩意儿,可这不知盼望了多久的计划竟这么被无端终结,着实让游彦忍不住发脾气。

    “我们十六去赏灯,好不好?你和爹娘正好在宫里也能团圆,多好的安排。”齐禹正脱下朝服,看爱人接也不肯接,便自己挂在了门边的衣挂上。

    “可你答应过我的…”游彦憋着泪,鼻音浓重地嘟哝:“过了十五花灯都拆了,小贩也走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意思…”

    本以为爱人会因为能进宫赴宴而开心,不想却迎来了张愠怒里透着落寞的小脸蛋,齐禹是个武人,捉摸不透少年细碎的小心思,有些无奈地坐下,把人拉到身前,握着人小手低声哄道:“我们还有这么多年,能一道赏花灯的日子还很多,可圣上要设大宴可不多见。”

    “那皇帝就是专坏人好事…”游彦瞥了丈夫一眼,越说声音越小,她也知道这话大逆不道,可依旧不吐不快。

    “彦儿!”齐禹面色瞬间沉了下去,揽住男孩的腰往怀中一紧,大掌朝人身后极狠地拍了一记,严厉地训斥:“这话要再敢说一次,为夫可真要揍你了。”

    哪怕隔着衣料,屁股依旧被骇人的力道抽得发麻,游彦瞬间红了眼眶,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茶桌的某一处,恨不能把那厚实的木料盯出个洞来。

    齐禹长叹了口气,大手重新盖上方才刚刚势力打过的地方,语气和软了下来:“祸从口出,彦儿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就信口胡说,明白么?”

    游彦正委屈着,想顶嘴又觉得自己的确不太占理,可怜巴巴地掉了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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