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正宫受的我其实才是炮灰狐狸精_(一)鬼压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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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鬼压床 (第1/2页)

    你相信安丽吗……不,你相信前世姻缘吗?那不只是《戏说台湾》的情节。

    一晚,严复施可能是电视看多了,直接梦见自己是戏里的男主角。

    月老不小心牵错红线,把他跟另外一个男的牵在一起,那红线还有小指头那么粗。

    他本来想去月老庙痛骂月老,拜拜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美丽的男子。

    严复施心里一动:“靠北,月老怎么帮我牵了一个这么美的美女?,我好了。”

    他还没来得及与美人认识,当天刮台风,大水淹了月老庙。严复施为了救美人,直接被卷进浊水溪里面挂掉。

    美人活是活了,可是终生未娶,成天思念着恩公,郁郁成疾,将思念时写出的诗作丢进烧金的炉子之后,吐了口血,在小厮的陪伴下Godie了,不,是香消玉殒。

    殊不知月老手上的鸳鸯谱,两人之间的红线不但没有一笔勾销,反而因为周子洛欠了他一条命,两人的名字“严复施X周子洛”直接被朱笔一勾,勾成一大颗镶边镂空爱心。

    严复施作完这个梦,翌日清晨醒来,发现精泄满床,幽幽一句“得洗内裤了”,就起床等吃早餐。话说另一头。

    美人今生今世本还是应该要跟严复施在一起,却不幸因为前列腺癌而英年早逝。

    周子洛死前,殷殷切切地告诉家人:“咳咳咳……我的硬盘……”

    周姐坐在病床畔,握着弟弟已然消瘦得皮包骨且无甚力气的双手,“弟,我知道,那些《G●blinCave》、‘C●AT’、E●-Hentai、禁●天堂、少林寺十八桐人之类的东西,我会帮你全部格式化的!”

    周子洛一听,脸色一白,“噗!”地一口吐出一口黑血。

    “子洛!”、“子洛!”爸爸、mama、奶奶、阿姨、外公、外婆、大婶婆、小婶婆一窝蜂全部围了上来,生怕么子这条命再也吊不住,下一秒就会去世。

    周子洛自病床边抽起一张卫生纸把嘴边的血擦干净,继续对着jiejie说道:“有一个人,我从未成年的时候,就一直梦到他……咳咳咳……本来想说,今年我终于成年了,可以去见他……我、我想让他破我的……”

    周姐闻言,立刻拿起弟弟的手机,打开弟弟的IG,满萤幕地滑,终于滑出了一个人,“是不是他?”

    周子洛摇头,“那个太帅了,是男模,不是他……咳咳!”

    “哇弟你真的关注好多男模,我去林森北的时候没有带你去真的是我这个作jiejie的不对!”

    周姐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滑,总算滑到一个人──弟弟与他什么都聊,问他自己玩宝可梦朱版对方玩紫版需不需要交换补全图监、自己家里有亲戚多送来的月饼要不要吃我出店到店运费你不必付钱;得到的全都是对方的“好啊”二字。

    草稿栏更是有一行尚未送出的文字“2/14那天你有没有空要不要”……见对方像个机器人,除了“好啊”二字,什么屁话都不会说,周姐不禁泪眼潸然,“他到底有哪里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骤然想起周、严两家的家族因果,他周家本是漳州人;严家是泉州人。而他家是全周家最无权无势的一支。周家由于无法再继续械斗下去,于是拿貌美的他要进献给严家的大少爷,而他死活不从,只因心系着在月老庙中偶缘一面便魂牵梦萦的严家小少爷,逼嫁不从后,于是被严家烙下梅花印的那段前生旧梦……

    “咳咳……不重要……当我眼瞎……”周子洛喝下一口咳嗽糖浆,忏抖着手点下GoogleMap,“帮我……在这个地区周遭500平方米撒满红包……”

    周家人顿时会意,这可是儿子的遗愿,生前没能力送他台积电的股票,死后他想冥婚至少要帮他办到。

    周姐点头,问他:“红包你要HelloKitty的还是鬼灭之刃的?”

    周妈拿出IG,打开儿子的页面,“儿啊,照片你要选Ocam拍的还是美颜相机的?B612这张也不错,还是这张?要不要妈帮你磨皮套滤镜?”

    周爸凑近前,“子洛,红包里你想装一千块还是五百块?你要新台币还是美金还是卢布还是津巴布韦元一百兆?”

    周子洛:“。”

    周子洛风光大葬的那一天,mama在灵堂前捻着佛珠持往生咒108遍,爸爸领着奶奶和爷爷一起开着音乐唱:“耶和华祝福满满,像海边的土砂……”姊姊在烧冥纸。

    可是周子洛哪里也去不了。

    冥府接引的使者没有带他去过桥喝孟婆汤。

    他姊姊折的莲花已经跟罐头塔一样高,mama念的往生咒次数多到足够回向他们全家,爸爸把整本赞美之泉都唱完了。

    他就这样全程看着他们守灵,跟他不熟的亲戚们,有的住在兰屿,有的住在金门,有的跟监狱请丧假,都来他灵前哭一哭,然后去登记自己的白包交了多少钱,晚上准备吃席;而他无聊到甚至都没有手机可以滑。

    早知道生前让他们记得把自己的iphone12给烧了!烧那些法拉利有个毛用。

    头七结束的晚上,周子洛总算解脱了,不必继续看着家人在那边哭哭啼啼,什么“我家子洛本来应该要上台大”、“子洛本来应该要当律师医生”云云。合着律师医生是一种新版本二转全新职业就对了。

    他开着法拉利,打开专业纸扎工匠居然有制作出来的重低音车载音响,听着台北直直撞,在“我直直撞──我直直撞──”的靡靡音乐声下,偷喝舅公烧给他的高梁之后用了灭火器,酒驾去找严复施。

    途间遇到临检,警察要他吹一口。他盈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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